那五人尽皆震怒,宋秋喊道:“仙灵?受死吧!”一剑刺向白雪儿。白雪儿跳着逃开,其余四个少侠也各挺兵刃,上来夹攻。白雪儿道:“你们的魂魄一定好吃,唉,可既然是万仙派的,与我倒有些故人之情。”
宋秋使劲浑身解数,将一柄剑舞得如同狂风惊雷,可一剑刺出,如刺梦影,剑光虽密,悉数落空。另四人剑招更是歪歪斜斜,不知所云。宋秋知那四人武功不弱,见状愈发惊异。
白雪儿心道:“这宋秋的剑倒还可以,不过她魂魄有死人的味道,或许并不好吃,唉,罢了,罢了,只将她们赶走吧。”她倒转身子,长发变作小龙,龙头横扫冲撞,乒乓声中,宋秋惨叫着摔倒,她那四个同伴兵刃折断,半身酸麻,无力再战。
白雪儿喝道:“见识到本仙子的厉害了么?”
宋秋胸口剧痛,想起世上关于仙灵传闻,甚是惊恐,道:“见识到了,仙家饶命!”
白雪儿道:“你这令牌让我瞧瞧。”
宋秋道:“此物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废铁一块。”
白雪儿发丝一卷,那令牌已在手中。她喃喃道:“当年此物属于夫君,唉,可现在已经无用了。”
宋秋奇道:“夫君?仙家的夫君是我万仙的清高仙长?”
白雪儿点头道:“他叫孟行海,曾是万仙盟数一数二的高手呢。”
宋秋惊讶至极,道:“孟大侠?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白雪儿道:“真的?在哪儿?什么时候的事?”
宋秋只为保命,道:“许多年前,我在阴间曾遇上过孟大侠两次,若不是他,我早已性命不保。孟大侠他武功盖世,慷慨豪迈,实是令人钦佩至极,我至今想起他的风采,仍不禁心驰神摇,敬仰之情源源不绝。”
白雪儿道:“什么?阴间?他怎会在阴间?他死了么?”
宋秋忙道:“没死,没死。他活的好好的。”
白雪儿笑道:“那就好。你快把遇到夫君之事一五一十给我说了,越详细越好,若有隐瞒,我就....不把这令牌还你。”
宋秋心想:“这令牌倒是小事,我若惹恼了她,只怕性命难保。不过孟行海为何会与仙灵结为夫妻?”迫于无奈,只得强忍着痛,将自己先后两次进入阴间的故事详尽道来。白雪儿像小孩儿一般,最喜欢听这等神奇经历,更何况此事与自己丈夫有关。她听得甚是认真,又总是打断发问,宋秋足足说了大半天,才总算说完。待故事将尽,她的伤也几乎痊愈。
白雪儿感叹道:“原来他过得这般精彩,唉,不知我二人何时才能重逢?”
宋秋见白雪儿抬头望天,心想:“此时刺她一剑,定能取她人头。”忽然间,见白雪儿长发上那条白龙目光如火,心下一凛,不敢造次。
白雪儿道:“那他后来去了哪儿?”
宋秋道:“这可真不知道了。不过大侠他吉人自有天相,此刻一定仍在锄强扶弱,绝不会...那个....滥杀无辜。”言下之意,是让白雪儿放过自己。
白雪儿道:“你们万仙派近来可热闹的很哪。那公孙白竟主动下凡,帮助凡人除魔。你又到处踢地庭的场子,收他们做小弟。”
宋秋道:“都是为了这一次万仙盟会。此次规矩与以往不同,不再分清高仙长与少侠剑仙的擂台,只选出一位盟主,统一管辖凡间五方神灵,所有清高仙长,都由这位盟主任命。想要上擂台争夺这盟主之位,必须收获十万凡人信仰,或是三千元灵的臣服。我....我想打着擂台,唯有.....用这令牌..”
白雪儿道:“咦?为何这一回变动如此之大?”
宋秋低头道:“没什么,听说是上任盟主大刀阔斧地变革罢了。”
白雪儿道:“这变动倒也奇怪...”
这时,张轻羽与张远客走入洞中。张轻羽道:“师姐,这女子所言不实,有所隐瞒。”
宋秋脸上变色,看着张轻羽,轻咬嘴唇,不敢争辩。
白雪儿轻轻摸着宋秋脑袋,道:“宋秋,你有什么瞒着我吗?”
她这一碰,当真吓去宋秋一魂一魄,宋秋连声道:“我...关于此事,我也是捕风捉影,无法确信,所以不敢相告。”
白雪儿道:“快说,快说,什么事这等神秘?”
宋秋道:“听说几个月前,他们....万仙盟的人....捉住了孟轻呓。”
白雪儿、张轻羽不由得大喊道:“师娘?”
宋秋心想:“这仙灵为何叫孟轻呓师娘?她不是孟行海的妻子么?”却如何有胆多问?
白雪儿道:“师娘她如何会被万仙盟的饭桶擒住?”
宋秋道:“我多方打探,才得知当时捉住孟轻呓的,是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天庭小神仙。他们正帮信徒在丛林中驱逐野兽,蓦然间,在一山洞中发现一个十二岁的少女。他们辨认出她正是那失踪已久的孟轻呓。孟轻呓正在沉睡,故被他们手到擒来。”
白雪儿喊道:“糟糕,糟糕。”可又并不紧张,总觉得世上无一事值得担心。
张轻羽信口胡诌道:“真是荒谬至极,孟轻呓当年权倾天下,怎会是一稚龄女孩儿?”
宋秋道:“她被鸿钧阵诅咒,变作幼小孩童之事,早已远传四海,谁人不知?”
当年孟轻呓对形骸门下众徒极为亲切,恩惠众多,张轻羽对她感激至深,并未因他体内妖火作祟而减弱。他暗暗叫苦:“她落入万仙手里,必然吃了不少苦,我们该如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