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说道:“你输给了我,依仙灵规矩,当听我号令行事。”
叶娜迦心中含冤,可想起那凄美的故事,又神魂颠倒,咬牙道:“你待怎样?”
形骸道:“我要你助我将秦空救出。”
叶娜迦嗤笑道:“你想要办这事儿?为何不要我这绝色佳人?你先前与我抢戏时,与我可恩爱得很哪。难道那都是装出来的么?”
形骸道:“先前顺着你的戏剧行事,只想要胜过你罢了。我只要你帮我救人,其余别无所求。你若不允,此事传扬出去,你在仙灵之中可就名声扫地了。”
仙灵天性最爱攀比炫耀,可又格外守诺,但实现诺言时却有种种伎俩花招,往往最终却能占了便宜。这叶娜迦擅长利用别人心中对她爱意,若形骸提出的要求乃是要她相伴,娶她为妻,那她仍有无数反败为胜之法,不料他并不上当。
她暗暗着恼,道:“好吧,我带你去见那秦空。”
形骸道:“秦空姑娘眼下怎样?”他想起仙灵残酷无情的性子,不免担忧秦空下场。
叶娜迦心生醋意,笑道:“好得很,好得很,咱们并未伤她。你对她可好得很哪。”
形骸道:“此言是真是假?”
叶娜迦嗔道:“是真又怎样?是假又怎样?就算我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嘻嘻,你难道真舍得杀我这倾国倾城的结发妻子?”
形骸道:“那不过是戏园中的幻觉,若秦空被你残害,我绝不会饶恕你。”
叶娜迦怒道:“好个负心郎!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却是逢场作戏?你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说到此处,蓦然心中一凛,暗忖:“他绝非凡俗,若真要杀我,刚刚就已办到了。”
她走出水池,见形骸目光躲闪,不来看自己。她笑道:“你该看的都看过啦,还有什么不敢的?”
形骸道:“梦中之事我自不会当真,仙灵之体,也并非真实血肉。”
叶娜迦道:“你说我是假的?那你为何不敢看?”
.....
不知不觉间,雪雾浓烈,沉折察觉孟行海已与自己走散。他并不担心,因为形骸已非当年处处需他指点保护的小兄弟,已然能够独当一面。
那魔眼中的托娅尖叫道:“这雪雾是仙灵的诡计!”
郑千山如临大敌,说道:“不错!”
忽然间,雪雾中奔出无数雪狐,张嘴就咬。郑千山挥剑劈砍,雪狐一触即化,他见这野兽并不如何厉害,抖擞精神,将剑舞得如同银球般,一路向前,将那雪狐斩杀。
沉折见那雪狐消融之后,随风飘走,又在远处凝结,继续冲来,他道:“这些雪狐是雪化成,杀是杀不尽的。”
郑千山道:“不杀又怎么办?总有杀得尽的时候!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说来也怪,他每杀一狐,勇气便增长些许,内劲亦急剧增强,待杀了百余只狐狸之后,一招一式皆荡起大风,喀喀声响,树木纷纷摧折,隆隆轰鸣,山石一分为二。
郑千山又惊又喜:“莫非我天赋如此之高,竟自然而然地领悟了本门真气的精髓?又或者这雪狐竟能助我功力倍增?到此境界,离师父只怕已经不远了!”
他尝到了甜头,只想再多杀一些,变得更强一些,遂奋勇狂奔,剑光如潮,那些雪狐仍不知死活、前仆后继而至。
沉折一步赶上,一招挡住他长剑,道:“停手。”
郑千山喝道:“葬后卿!你阻我做什么?”
沉折道:“这雪狐有异,是故意让你杀的。”
郑千山道:“我已说过了!若不杀,又能怎么办?总不见得被他们活生生咬死?”
沉折一扬手,众雪狐被他真气一挡,朝后跌去,但他用劲儿恰到好处,只令雪狐摔断了四肢,并未消亡,因而也不会重新融合,众雪狐嘤嘤直叫,暂且不再猛攻。他道:“这样就行了。”
郑千山只觉这葬后卿好生碍事,道:“真是麻烦!怎地如此婆婆妈妈的?”一掌推向沉折,沉折一抬手,挡住这一推,竟纹丝不动。郑千山陡生好胜之心,喊道:“说了!给我让开!”力贯双臂,朝沉折一拍,已使上了十成力,沉折轻轻一拂,力之所及,郑千山感到半身酸麻,一时气力衰弱。
沉折道:“够了,能躲则躲,不必恋战。”
郑千山怒道:“为何听你的?你这梦蛮存心与我捣乱,是何居心?”他越想越是可疑,怒从心起,双手握剑,朝沉折当头劈下,势若劈山一般。
沉折侧身一让,这一剑未能劈中,却中了沉折身后一人,哗啦声中,鲜血四溅,郑千山定睛一看,脸色剧变:只见被他劈中者躺在雪地中,鲜血染白沙,俏脸苍白,气若游丝,正是他前来营救的秦空师妹。
刹那间,郑千山只觉魂飞魄散,天崩地裂,他扑到秦空身边,摸着她秀丽的小脸,哭道:“师妹?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秦空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可...你为何要杀我?”
郑千山那一剑将秦空身子斜着劈开,已无法可医,只过了半柱香功夫,秦空肌肤冻裂,如雪般融化。
郑千山仰天大吼,满心仇恨,剑指沉折,道:“是你害死了她!”
沉折道:“这秦空是假的,并非真人,你不见她身躯融解么?”
郑千山道:“这儿是梦海里,她死后尸骨无存,也非意外!葬后卿,你...迫我杀了我的师妹,我杀了你这狗贼替他报仇!”
这郑千山自身潜力本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