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锦瑟敲了白纯的房门,房间里的毫无回应,让锦瑟以为小姐是因为等候公子回来晚的原因,所以估计跟公子吵架了,然后便早早的睡了。
所以当早上再次敲门的时候,锦瑟便发现了不对劲,房间竟然还是毫无回应,门口纠结、犹豫了半天的锦瑟,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房门,而后看着熟悉的小姐闺房整整齐齐的,就像是昨夜不曾住过一样。
心里莫名一惊的锦瑟,急忙从二楼的阳台跑到叶青的房门口,便听到了小姐的娇嗔声,以及公子的坏笑声。
小脑袋瓜里轰的一声,怔怔有些发愣的锦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小姐……真的被公子欺负了。
房间里的叶青看着紧紧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如同粽子似的白纯,只有几缕凌乱的秀发露在被子外面,而整个人此时则是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敢跟已经起床的叶青对视。
伸手摸了摸那秀发,而后又在被子上拍了一下,叶青这才身心舒畅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门口的锦瑟如同石化了一般,待看到春风得意的叶青时,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
但显然叶青心情极好,在锦瑟哭出来之前,在那额头上敲了一下道:“还不赶紧进去看看你家小姐去?”
“哼,坏人。”锦瑟瘪着嘴,眼眶有些泛红道,而后便推开叶青跑进了叶青的卧室内,随后叶青便听见里面传来白纯短暂的惊叫声,以及锦瑟那有些委屈的哭腔。
走下楼的叶青,在一楼的书房内刚刚坐定,书房门便被敲响,墨小宝跟梁兴二人一同走了进来。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看着叶青互望了一眼后,便把一封密信放在了叶青的书桌上。
“什么事儿,脸上神色这么凝重?”叶青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而后便拆开了那封密信。
本以为会是什么样儿的大事件,原来不过是朝廷与一些名望士子,以及如同朱熹这样的名望大贤,对汤思退病逝一事儿的追悼。
自然,从太上皇赵构开始,包括当今圣上赵昚、信王,甚至连朝堂之上往日里与汤思退斗的不可开交的王淮,都在今日肯定了汤思退在朝堂之上多年来的政绩。
“就这事儿?至于让你俩脸色这么凝重?”叶青手拿密信问道。
“关礼说了,叶少卿这些时日小心一些为好,这么多人肯定汤思退的政绩,显然都是冲着少卿您来的。”墨小宝叹口气,不明白为什么大人看起来好像很不在乎。
叶青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而后示意墨小宝跟梁兴先出去,帮着锦瑟她们开始搬家。
毕竟过几日就要在南宋成亲了,所以叶青如今还得再搬回当初赵构赐的宅子里,而且若是不出所料,恐怕在自己出使金国后,白纯她们就得一直在那诺大的宅子里待着了。
不过这他倒是不担心,梁兴跟墨小宝都不会随自己前往金国,何况燕家跟皇后的关系又非同一般,所以只要自己这边不跟赵构闹翻,不在出使金国期间被金人联合宋廷的人算计,那么基本上白纯跟燕倾城她们,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次翻开那封不算是密信的密信,其实这封密信透露出来的,在叶青看来,并非是像墨小宝跟梁兴的担忧一样。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朝廷的一种姿态罢了,一种对于官员身后事儿的姿态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上,对自己构成危险的因素在里面。
不用上朝的他,接下来的几日便是看着梁兴跟墨小宝搬家,或者是一个人出去前往大瓦子的茶铺喝茶,而后青楼如意坊、斜风细雨楼里转转。
李横同样想要跟着叶青前往金国,但从一开始叶青便没有答应,而且若是有可能,叶青估摸着老刘头到时候肯定会跟着自己回来。
所以若是老刘头知道了李横把他闺女已经祸害了,恐怕就要当场跟李横拼命了。
想到此处的叶青,也不由得有些心虚的看向了正帮着自己收拾房间的白纯,今日白秉忠再次来信,而且很快就会回到临安,只是不知道……白秉忠若是知道自己已经把他闺女祸害了,会不会也跟自己拼命呢?
但等到白秉忠回来的时候,自己好像已经是前往金国了,倒是并不怎么怕白秉忠第一时间就跟自己算账不是?
白纯经过这几日叶青日日夜夜的滋润,越发显得有女人味儿了,整个人也更显得仙气飘飘,若是在板着她那张特别契合她气质,冷若冰霜的脸颊的,简直是可以把叶青永远的迷醉在温柔乡里。
锦瑟也习惯了白纯如今明着住在自己的闺房,实则每天晚上则是与叶青同床共枕的事实,只是这小丫头很容易记仇,一连好几日没有给叶青好脸色看。
诺大的宅院跟去年并没有什么不同,随着张灯结彩之后显露出了喜庆的氛围后,其他的在叶青眼里,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跟差异。
平日里还是会与白纯坐在后宅天井的院子里,一边逗弄着叶小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叶府喜庆的氛围让叶青的大婚之日如期而至,原本与白纯在临安城就属于相依为命的两人,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加上叶青跟燕鸿渊当初的商议,所以这一场在诺大的府邸举办的婚礼,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父母双亲都没有,加上原本长嫂如母的白纯,如今与叶青之间的关系则是变了又变,让外人摸不着头脑,所以整个婚礼,让燕鸿渊这个老丈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