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这府邸就是你叶青的一个幌子吧?最后的好处,还是得落在你小子的府邸上吧?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竟然还被你说的这么的明目张胆,我大宋朝廷从上到下……。”王伦继续冷冷的笑着。
不用猜都知道叶青心里想什么了,当初刚被太上皇赐了府邸之后,叶青心里最为担忧的便是府邸的修缮跟丫鬟、下人的月份钱。
而今现在手里有了复原元祐浑天仪象这个权利,叶青要是不懂的往自己腰包里面捞钱,他王伦都决计是不相信的。
面对王伦的冷嘲热讽,叶青也不觉得尴尬跟难看,既然王伦能够当着面说出来,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情,自然是有商讨的余地。
何况,他次来的目的,并非完全是为了这点儿连王伦都看不上的蝇头小利,再有不到两月的时间便是元日。
燕鸿渊那坑货把自己做香皂的事情,自从捅给皇后之后,燕倾城就俨然成了皇后跟前那小监工,时不时要来家里催促自己。
而白纯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不知道何时,竟然跟燕倾城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在燕倾城不在的时候,便是由她来监督、催促着自己。
“想见皇后跟皇太后?”王伦愣了下,惊诧的问道。
叶青点点头,便把皇后前往燕府的事情,以及他自己做那香皂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王伦。
王伦再次上下打量着叶青,仿佛要从叶青的身上,打量出一块儿香皂一样。
”别打量了,这东西既然皇后先知道的,必然是皇后先行试用后,我才敢拿到您的府里来,除非我是不想活了……。”叶青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王伦打断。
“知道轻重缓急就好。”王伦淡淡的说道。
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在王伦的带领下,两人往府邸的后院里行去。
“虞允文大理寺少卿一职,圣上暂时没有撤去的意思。所以大理寺少卿跟淮南东路安抚使两职,还需虞允文一人兼着。”王伦双手背后,长长的叹口气,声音便低沉道:“翁葆光就在信王的府邸,有一个多月了,你很难找到机会动手吧?”
“可不是,元日将至,如今只有这件事儿悬而未决,想要一劳永逸吧,但老天好像不给这个机会。皇城司的人天天在外面监守着,压根儿就没有见过翁葆光自己一个人单独出来,更别提有暗杀他的机会了。”叶青也跟着叹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过几日太上皇以及圣上,都将前往灵隐寺为天下社稷祈福,你可以试试这个机会。”王伦低着头,天空中飘落下来的越来越小的雪花,已经很难在察觉到了。
“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吗?”叶青心中一凛,急忙问道。
“没人知道,如今只有宫里的少数人知道,朝堂臣子,圣上还没有来得及说。”王伦淡淡说道:“今日一早太上皇才定下来的事情,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
“那……。”叶青有些为难的看着王伦。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捏作态像什么样子!”王伦不满的哼了一声。
“那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
“说就是,吞吞吐吐……。”
“那到时候能不能借李令娘一用……我说了您别生气……您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叶青急忙后退两步,实在想不通,一个太监对于女人,难道占有欲也像男人那么强吗?
“小子,你今日要是不跟咱家说个清楚,咱家就是……。”王伦止不住的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叶青说道。
“灵隐寺一行,信王必然跟着去,而翁葆光算是南宗道学,必然不可能跑到灵隐寺的一亩三分地示威,这个时候,在信王府里呆了一个多月的翁葆光,很有可能趁机出来散散心,到时候只要李令娘露个面就行,决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叶青又急又快的向王伦解释道。
“你能保证?”
“能,能保证李令娘绝不会受到一丁点儿危险。”叶青斩钉截铁的说道,但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汤鹤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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