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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直接闯进高陵侯府了。
面对热情似火的司马如,曹亮则是叫苦不迭,避之唯恐不及。
这事让羊徽瑜知道了,她没有吃醋,反倒是打趣地对曹亮道:“其实这也算好事了,如果你真娶了司马如,说不定能和司马家化解这段恩怨。”
曹亮只能是摇头苦笑,化解恩怨?想多了!他和司马家的恩怨,绝不仅仅只是私仇家怨这么简单,涉及到国家社稷层面的仇怨,又岂是能通过联姻来化解的?
司马家要颠覆的,是曹魏的江山,而做为曹氏宗族的一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司马家同流合污,这样的阵营之争,是绝无化解之可能的。
司马如单纯,天真,她并不懂得政治斗争的血腥与残酷,她生活在自己幻想的爱情世界之中,那怕曹亮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于她,但她始终锲而不舍坚持不懈地追逐自己的爱情。
曹亮明知这是一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又不忍伤害于她,所以只能是躲着她,希望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曹亮和司马家的仇不假,但他绝没有到滥伤无辜的地步,当然柏灵筠是一个例外,报复这样的蛇蝎女人曹亮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但司马如不同,她天真烂漫,情真意切,曹亮不是人渣,干不出欺骗别人感情的事,既然与她之间没有结果,自然不会去祸害人家。
司马如频繁的早出晚归,让司马师产生了怀疑,于是派人去跟踪司马如,得到的结果,却让司马师直接的暴走了。
愤怒之下,司马师拨出剑来,厉叱道:“曹亮,我也杀了你!”他吩咐下人备马,准备冲到高陵侯府,和曹亮拼个你死我活。
这个时候,司马师的愤怒已经让他完全地丧失了理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恨不得将曹亮碎尸万段。
当年的夺妻之恨,已经让司马师将曹亮恨之入骨了,好吧,为了顾全大局,司马师最终还是咽了这口气,隐忍了下来,但不代表他和曹亮之间,已经化解了恩怨。
在司马师的眼里,这段仇怨最终他一定是要报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司马家夺取了朝政,司马师一定要把曹亮捉来,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等得就是一雪前耻的这一天。
但是等来等去,还没有等到他雪耻之日,却听到了曹亮勾搭他女儿的消息,这个色中狂魔,抢了他司马师的女人不算,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女儿,太无耻,太混蛋了,什么隐忍,什么淡定,司马师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亲手结果了那淫贼的性命。
下人们看着狂怒的司马师,根本就不敢阻拦,唯有侯管家,死死地拽着缰绳,苦苦地劝司马师不可冲动。
此刻司马师早已经红了眼,扬起了手中的剑,怒不可遏地道:“放手,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司马懿急匆匆地从后院赶了过来,挡在了司马师的马前,高声地道:“你想出去也可以,从我身上踏过去就行。”
阖府上下,司马师唯一惧怕的人就是父亲司马懿了,没奈何,他只得跳下马来,随司马懿回到中堂。
司马懿平静地询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司马师只得将司马如和曹亮的事禀明了,末了,他恨意未消地道:“曹亮这狗贼,欺人太甚,我与他誓不两立!”
司马懿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冷哼一声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要为父教训你多少次,才能长点记性?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一个曹亮,三番两次地让你暴躁易怒,丧失理智,你说,为父真能将这份家业托付给你吗?”
司马师悚然一惊,连忙跪于地上,道:“父亲,孩儿错了,请您再原谅孩儿一次吧。”
“说吧,你错在何处了?”司马懿问道。
司马师垂首道:“孩儿不该利令智昏,轻浮草率,险些误了大事,请父亲责罚便是。”
司马懿轻轻地摇摇头,颓然地道:“师儿,你已经是年近不惑之人了,为父行将就木,今日或许还能阻挡于你,但明日未必有这个机会了,如果你冲动易怒的性格不改的话,此生恐怕永远也无法坐在那个想坐的位置上。”
司马师辩解道:“孩儿一直遵从父亲的教诲,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只是可恨那曹亮竖子,前番夺我之妻,今日又觎觑如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马懿淡淡地道:“师儿,你有五个女儿,好比五根手指,就算断上一指,也不过疼痛一时,无伤性命。如果你一时义愤,冲入高陵府,结果不外乎两种,你杀了他,或者他杀了你。如果你杀了他,擅闯私宅,伤人性命,有司是要治罪的;如果他杀了你,仇也没报成,那你便是白死了。”
司马师满脸的灰败之色,神色萎靡地道:“孩儿知道错了,但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
司马懿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沉声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师儿,你已经等了这么些年,还差这么几天吗?等到大事功成的那一日,才是你真正快意恩仇的那一时,无论是睚眦之仇,还是血海之恨,统统可以一报了之!”
司马师抬起了头,目光也变得坚定了。“孩儿知道了,现在压倒一切的任务就是准备大事,父亲放心吧,孩儿再不会节外生枝了。”
司马家起事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按照司马懿的布署,一切已经进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