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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现在司马师在朝中可是一手遮天,他控制着军队,他控制着天子,他控制着朝臣,整个的洛阳城,都向他臣服着,李丰和张缉的这一次行动,堪称是冒险,因为一旦失败的话,便会遭到司马师的疯狂报复,三族之内,尽皆伏诛。
夏侯玄和司马师曾经是知己,所以他对司马师的了解远胜常人,他比司马懿更为阴戾,手段更狠,睚眦必报,一旦招惹到了他,肯定是后患无穷的。
当然像造反这样的“大事”,向来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如果真得准备参与其中的话,那么就不能再患得患失,考虑后果了。
其实夏侯玄已经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他已经知悉了李丰的计划,就算是不参与的话,如果他不出首举报的话,将来事泄,也难逃疪的罪名。
司马师早就想对付自己,所缺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如果这一次真得被他捉住了证据,不管夏侯玄有没有参与此事,一样是性命难保。
但如果真让夏侯玄去告密,且不论他和李丰的关系不错,就算是陌路之人,这种丧德卑劣之事,以夏侯玄的品性,也是万万不可能去做的。
夏侯玄思虑再三,决定冒险来搏一把了,其实他也早已厌倦了这种浑浑噩噩死气沉沉的日子,再这么地生活下去,司马师不杀他,他自己也能把自己给憋死了。
所以,当李丰再次来访的时候,夏侯玄同意了参与到他们的计划之中。于是李丰便将他们的计划向夏侯玄和盘托出,那就是趁着这次司马府大丧的机会,在出殡日,发起全面的攻势,一举将司马氏的势力连根铲除。
李丰没有对夏侯玄有所隐瞒,第一是他相信夏侯玄的为人,绝不是那种告密小人,第二既然夏侯玄决定参与到此事中来,将来事成之后,夏侯玄将会成为首席大臣,他当然的拥有知情权才是。
不过夏侯玄并不会具体地参与到行动之中来,毕竟他受到了司马家的监视,短暂的接触或许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召集人马参与作战,这样是很难瞒得过司马家的眼线的,所以在行动的这一方面,李丰并不准备依赖夏侯玄,以他和张缉的手中掌握的力量就足够了。
夏侯玄有用途将会是在兵变成功之后,利用他的人气和资望来主持大局,稳定朝政。
为了把这一次的造访被旁人当做是普通的来访,李丰和夏侯玄并没有深入的交谈,而是简单地聊了几句,李丰便告辞而去。
夏侯玄也是朝中少数几个没有前往司马府吊唁的官员之一,不过只是因为他和司马师的关系恶劣而已,并不是说夏侯玄对司马家的丧事不感兴趣。
而恰恰相反的是,夏侯玄对此始终密切地保持着关注,尤其今天是司马家出殡的日子,按李丰的计划,也是他们出手的时候,此事关系到夏侯玄的身家性命,那怕他不能亲自前往,他也不可能漠不关心。
夏侯玄心绪难平,虽然他对李丰的计划比较赞赏,表面看起来,这个计划也确实是比较靠谱的,李丰和张缉制定计划的时候,也确实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各方面的考虑都比较周全。
但是司马师真得就那么容易对付吗?以夏侯玄对司马师的了解,他真得是难以做出决断,毕竟他是司马师,一个手握大权且心思慎密手段酷烈的人,李丰的计划真得能奏效吗?
就在夏侯玄陷入沉思之时,管事前来禀报:“启禀君侯,有一位客人,自称是君侯故友派来的,欲求见君侯,不知君侯见否?”
“故友?”管事的话打断了夏侯玄的沉思,也把他从恍惚之中拉回到了现实里面,他沉吟了一下,夏侯玄的故友倒是不少,但是如今他落魄了,门庭冷落,还有什么故友会登门造访呢?“此人从何而来?”
“据他所言,是打北面来的。”
夏侯玄精神不禁为之一震,北面,可不就是并州吗?夏侯玄忙道:“速速有请!”
片刻工夫,一个马车夫装束的汉子被带到了夏侯玄的面前,宽大的帽沿把他的脸遮住了一大半,夏侯玄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不禁诧异地道:“阁下是……”
来者木无表情地摘到了帽子,向夏侯玄拱手道:“夏侯君侯不认识在下了?”
夏侯玄不禁瞪大了眼,虽然以前他从未和对方交谈过,但曹亮每一次出现,身后形影不离的保镖便是他,可以说夏侯玄对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方布?!你怎么会来洛阳的?”
方布道:“在下奉主公之命,前来救君侯于水火,君侯速速收拾一下,随我走吧。”
“走?”夏侯玄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去哪里?”
“当然是并州了,主公知君侯在洛阳命悬一线,所以特命在下前来接应,请君侯速速准备,迟了恐怕就出不了洛阳城了。”
夏侯玄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谢谢令主公的好意,不过某此时还有要事,离不开洛阳。”
方布脸上丝毫不带任何的表情,淡淡地道:“夏侯君侯真以为李丰张缉能成事,真得准备将身家性命都交付给他们?”
夏侯玄顿时惊得是面如土色,李丰张缉密谋筹划的事,方布又怎么可能知晓,而且从他一脸笃定的样子来看,显然不是瞎猜的。
如果就连远在并州的方布都知晓了,那么这样隐密的事岂不是路人皆知了,还保守个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