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蓝国十例,众神拳门弟子再是愤怒也不敢动手,县级以上主城内杀人是国罪,打人也会被判刑,龙施越骂越是起劲,骂到后来,连石笙都已面红耳赤,毕竟龙施是伪装成他在开骂,众人还道石笙是骂得累了,须知龙施一通乱骂,从头到尾都没歇过一口气。
众神拳门弟子羞愤无地,今曰这脸丢大了,只得丢下几句狠话,灰溜溜的逃出酒楼,龙施骂走众神拳门弟子,大是得意,哈哈大笑,众围观之人无不拍手叫好,大声喝彩。
申狴犴三人抢到石笙身旁,佩服的五体投地,道:“大哥,你太牛了!我头一回看到骂人还能骂的满堂喝彩的!”
石笙不由传音道:“龙施,你骂的也太狠了,以后我这脸可往哪儿搁?”龙施道:“你懂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空口退敌,乃是一等一的本事,我这是给你长威风,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唐三笑也走过来,竖起大拇指,道:“石兄厉害,佩服!兄弟我活了十多年,今天才知道,骂人也是一门艺术!”石笙苦笑一声,摇头叹气,自己一世英名,这回是彻底毁了,忙转开话题,道:“唐兄,这神拳门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一来就跟你们唐家过不去?”
唐三笑未答,唐邵冷哼一声,道:“一个废物门派,当初我唐家势大,神拳门跟前跟后,溜须拍马,如今我唐家落难,便来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石笙立时明白,当初唐家身为三河郡第一大世家,威风凛凛,必然遭致小人妒忌,便如神拳门这等墙头草的门派,当初对唐家卑躬屈膝、谄颜献媚,如今唐家衰败,神拳门弟子自然对唐家挖苦嘲讽,享受践踏昔曰豪门的快感。
石笙心头有些不解,问龙施道:“龙施,当初唐家为三河郡第一豪门,该是什么等级的势力?”龙施道:“但凡县级势力,都是一级势力,郡级势力,都是二级势力。”
石笙道:“这么说,当初称霸三河郡的唐家,也应该是二级势力?”龙施道:“当然,如果是sān_jí势力,那就该被称为州级势力,早就进驻州级大城,不会留在三河郡城。”
石笙道:“既然都是二级势力,那神拳门应该跟唐家平起平坐吧?怎会对唐家跟前跟后、溜须拍马吗?”龙施道:“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同级势力就是平等的?有一个通玄境叫二级势力,有十个通玄境也叫二级势力,你说两者能平等吗?这唐家当初稳坐三河郡第一的交椅,少说也该有七八个通玄境的强者,那神拳门,可能仅仅刚够二级势力的门槛,有一两个通玄境就不错了。”
石笙这才明白,忽听一人淡淡说道:“唐兄,好久不见。”众人转眼看去,但见一名华衣少年,徐徐走下楼来,腰配宝玉,一身绫罗绸缎,显得颇为尊贵,胸口族徽乃是鹤形,内中一个杜字,唐三笑看了华衣少年一眼,淡淡一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你居然还没死。”
华衣少年淡淡笑道:“你还没死,我岂会先死?”说着伸手摸了摸眉梢的一道细小疤痕,望着唐三笑,道:“看见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我这伤口就隐隐作痛。”
唐三笑摸着手臂上的一道伤疤,道:“彼此彼此!”华衣少年瞥了唐三笑手臂一眼,道:“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这只猪蹄剁下来。”唐三笑道:“是啊,可惜我当初下手太轻,没把你的猪头劈开。”
华衣少年道:“好你个唐三笑,才见面就骂我猪头!”唐三笑道:“你好意思说我,谁让你先骂我猪蹄!”华衣少年道:“你成心想打架是不是?”唐三笑道:“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信不信我再给你脸上整道疤?”华衣少年道:“你敢!我剁了你的猪蹄!”二人斗鸡一般瞪着对方,却是谁也没有动手。
唐邵苦笑一声,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每次见面都要吵架?”华衣少年道:“邵公,是他先骂我的。”唐三笑道:“谁让你装腔作势?”唐邵道:“好啦,你们两个就别吵了,来,我给介绍几位朋友。”说罢拉着华衣少年走到石笙等人跟前,道:“这位是杜家的四少爷杜如年,乃是三笑的发小。”跟着又替杜如年介绍了石笙一众。
杜如年见石笙器宇不凡,笑道:“这位石兄便是方才痛骂神拳门弟子的高人吧?”石笙苦笑道:“正是在下,只是高人可不敢当。”杜如年道:“哪里哪里,石兄太自谦了,你刚才口如悬河般的一通痛骂,真是惊世骇俗。”说着低声道:“回头石兄定要传授小弟几招,只要学得石兄一成本事,就足够我骂遍三河郡无敌手了!”石笙只得苦笑,龙施可真是把自己给害惨了。
杜如年所属的杜家,乃是当今三河郡中,仅次洛家的大家族,与唐三笑乃是幼时玩伴,小时候两人关系虽好,却也时常打架,杜如年眉梢的伤痕便是被唐三笑打的,唐三笑手臂上的伤疤,也是杜如年弄的,唐家衰败后,当年交好的势力纷纷翻脸,与唐家划清界限,只有杜家一如既往的跟唐家交好,杜如年也时常去青石县探望唐三笑,二人可说情同手足,杜如年知道唐家今曰进城,也是特意来迎接唐三笑,替他接风洗尘。
大家都是少年人,几句话便有说有笑,混到一堆,杜如年领着众人上楼,点酒点菜,大吃大喝,唐邵自去订下客房不提。
酒楼十分宽敞,同时招待数百人也不见拥挤,杜如年大方请客,包了十几桌酒席宴请众人,唐三笑、杜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