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笙看清来人,心头顿时蹿起一股无名怒火,不是冤家不聚头,想不到洛云扬这么快便送到自己手上来了!石笙心知大局为重,虽然很想猛揍洛云扬一顿,仍是强忍下来,挥舞钢剑与洛云扬缠斗,尽取守势,并不努力进击。
十余招一过,洛云扬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带着一帮乌合之众也想暗算我洛家,做梦!你那点区区伎俩,早被我二哥看穿,想引我洛家去你们埋伏之地,天真至极!”石笙冷眼看着洛云扬,并不答话。
洛云扬眼中厉色一闪,道:“你这招子倒是够讨人厌,让我给你挖下来吧!”说罢软剑闪动,尽往石笙双眼进攻,石笙假装不敌,且战且退。
不远处的树林中,郡卫营早已埋伏在此,眼见石笙一伙与洛家拼斗,徐飞道:“哥,怎么样?”徐朗道:“石笙一众尽取守势,打的十分保守,多半是另有计划。”徐飞道:“这姓石的果然不是好货!那咱们还上吗?”
徐朗道:“当然要上,少了我们,这出戏怎么演?”说罢发一声喊,率领郡卫营人马猛然冲出。
郡卫营的人马一出场,战局立时改变,石笙与郡卫营形成里应外合之势,围攻洛家人马。
洛家人众见郡卫营的人马二话不说,冲来便对他们大打出手,无不又惊又怒,忙分出大部分的人手,抵挡郡卫营的攻击。
石笙心头暗喜:“成了八分!”一改守势,钢剑势大力沉,朝洛云扬猛攻,洛云扬不料石笙如此厉害,连忙拼尽全力招架,数招之间便被石笙逼得跌跌后退,样子十分狼狈。
洛云扬身手敏捷,剑招十分迅疾,一柄软剑矫若游龙,尤其于卸力一道,十分精通,虽被石笙突然爆发的强大攻势逼得手忙脚乱,却非一触即溃,十余招后便稳住阵势,渐渐扳回局势,与石笙斗个旗鼓相当。
石笙眉头一皱,忽而剑招一变,一改大开大阖的招式,剑走轻灵,出剑之快,如狂风暴雨一般,同洛云扬以快打快,洛云扬冷哼一声,心头暗道:“蠢货,不自量力!钢剑沉重,跟我轻灵软剑拼快,当真自寻死路!”
石笙原本擅长的是大气磅礴的招式,一味拼快,的确比不过洛云扬,二十招一过石笙便渐处下风,洛云扬心头暗喜,忽觉掌心微微有些发热,当下并未放在心上,软剑如灵蛇吐信,朝石笙周身要害攻击。
又拆得二十招,洛云扬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觉剑柄越来越烫,几乎让他拿捏不住,片刻之后,洛云扬大叫一声,猛地甩开软剑,纵身后跃,一股淡淡的焦味传开,但见洛云扬右手一片赤红,被烫出了几个水泡。
原来石笙见大开大阖的招式无法在短时间内拿下洛云扬,索姓运起龙火印使钢剑滚烫,改用快剑招式,增加双剑碰撞的次数,渐渐将热量传递到软剑之上,时间稍长,软剑便滚烫灼热,将洛云扬烫伤。
洛云扬怒道:“你……你使诈!”石笙冷冷道:“井底之蛙,言之可笑!”说罢纵身蹿出,一剑削向洛云扬左肩,洛云扬失了兵刃,右手负伤,难以抵挡,忙侧身闪过,忽觉右脸一痛,被石笙狠狠一拳打飞出去。
洛云扬被打的蒙了,躺在地上望着石笙,一时竟忘了爬起,他从小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被人捧着,从没挨过一次打骂,没受过一丝委屈,向来颐指气使,只有他打别人,他何曾被别人打过?他堂堂洛氏分家的三少爷,竟被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打了!洛云扬完全懵了,指着石笙道:“你……你……你敢打我?”
石笙冷声道:“打的就是你!”说罢纵身一脚踢在洛云扬脸上,将他踢飞数丈,喝道:“当年你一脚险些将我踢死,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洛云扬在地上滚了几圈,头发蓬乱,浑身尘泥,此时回过神来,他洛云扬自由尊贵无比,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心头之怒当真无以复加,双目血红,发了疯一般扑向石笙,吼道:“你敢打我!你这杂种,我杀了你!”
洛云扬怒极攻心,出手毫无章法,石笙怒哼一声,一拳打在洛云扬脸上,打的洛云扬跌跌后退,半边脸颊肿的老高,石笙赶上前去,抓住他衣领,一把提起,神威凛凛喝道:“打你又如何?打的就是你这恃强凌弱、草菅人命的杂种!”说罢又是一拳打在洛云扬脸上,洛云扬飞出数丈,在地上滚了几圈,但觉头晕目眩,猛地吐出几颗牙齿,脑袋肿的像个猪头一般,勉力挣扎,站不起身来,他生来富贵,从来不把贫贱草民当人看,责骂打杀,一随己意,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曰竟会被这等下贱小民殴打。
石笙还待在打,忽的一道剑光刺来,石笙闪身避过,定眼一看,来人青衫磊落,身形颀长,瞧模样倒与洛云扬有几分相似,正是洛云扬的二哥洛风轻。
洛风轻看了洛云扬一眼,见他被石笙打成这样,眼中怒色一闪,转头望向石笙,道:“你便是石笙?胆敢伤我胞弟,自断双手双脚,我饶你一命。”
石笙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双手双脚在此,你有本事,尽管来拿!”洛风轻冷哼一声,更不搭话,一剑刺向石笙胸口,石笙挥剑挡住,转瞬与洛风轻都得难分难解。
不远处的小丘上,唐三笑率领唐家人马埋伏已久,静静观察场中三家势力拼斗,石笙的队伍一边战斗,一边缓缓后退,渐渐撤到外围,让洛家与郡卫营拼个你死我活,一切都按照石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