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图龙设宴款待石笙,入夜之后,太史图龙将石笙带往供奉圣火种的祠堂“圣火宗祠”。
圣火种的火之本源面临枯竭一事,乃是玄知天祖派太史风奴通知太史图龙,整个赤烈部知道这个消息的,仅寥寥数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恐慌,知道消息的几人,包括太史图龙,都严守秘密,没有一人泄露。
白天人多眼杂,不利秘密行事,是以太史图龙专程在晚上带石笙来圣火宗祠,二人来到放置圣火种的密室,石笙一走进密室,浓郁无比的灵气,顿时扑面而来,不愧是灵眼之地,这灵气的浓度,比狼牙村不知浓郁了几百几千倍!看来这密室设有结界,防止灵气外泄。
石笙一进密室,便有一种特殊感应,好像有什么非常熟悉的东西在呼唤自己,石笙循着感应看去,但见密室中央悬着一簇赤红火焰,默默燃烧,非常安静祥和,但石笙却能感应到火焰的虚弱。
“这……便是赤烈炎的灵火种……”石笙自己便是赤烈炎的灵火种,与这圣火种互有感应也属常事。
“不错。”太史图龙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石少侠,我这便将‘分源之法’传授与你。”说罢便将一篇心法教给石笙。
石笙天资本慧,很快便将心法学会,就地盘腿而坐,运起心法分离体内的火之本源,太史图龙亲自为其护法,片刻之后,一丝丝无形无相的火之本源,徐徐从石笙体内溢出,为圣火种所吸引,纷纷飘入圣火种之中,使圣火种越烧越旺。
半个时辰之后,石笙脸色苍白,缓缓睁开眼来,但见圣火种如篝火一般熊熊燃烧,与之前那不死不活的状态全然不同,显然已脱离了临睡前的虚弱期,太史图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心头之喜,当真是无以复加,伸手扶起石笙,语气十分激动,道:“石少侠!从今而后,你便是我赤烈部的恩人,若有任何吩咐,我赤烈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火之本源与石笙本为一体,被石笙以秘法生生抽了出去,石笙好似大量失血一般,脸上毫无血色,倍感虚弱乏力,太史图龙忙将石笙扶到一旁,靠墙坐下,本想喂食石笙一枚补充灵气的灵丹,却被石笙伸手拒绝,《道典》有训,忌服丹药,石笙对大多数丹药,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抗拒心理。
石笙从界石中取出一枚红色灵果,咬下一大口,果实入腹,顿时化为大量灵气,沿着石笙的经脉,流淌至身体各处,片刻之后,石笙的灵气与体力恢复大半,脸色也渐转正常。
太史图龙放下心来,笑道:“石少侠,这次多亏有你相助,照此看来,圣火种这旺盛状态,至少也能保持三曰,足够我部将圣火转移至备用灵脉,这回当真是多谢你了!”
石笙笑道:“太史族长客气了。”太史图龙心情大好,携着石笙走出圣火宗祠,回到赤烈部的主城宫殿,太史图龙言出必践,回到宫殿便叫人取来金钞,交给石笙,总共百万金币,一个子儿也没少,石笙拿着百万金钞,自是又欢喜又激动,百万金币,就算是怨灵沼泽的物价,只要省着点花,完全足够石笙修炼到通玄境!
除了百万金币,赤烈部还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石笙一个愿望,太史图龙正在高兴头上,索姓问了出来,石笙略一沉默,道:“太史族长,晚辈确有一事,想请族长帮忙。”
太史图龙豪迈道:“石少侠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赤烈部力所能及,本人决不推辞!”石笙心头一喜,道:“晚辈有一要事,需借贵部的镇神灯一用,不知族长能否答应?”
太史图龙一怔,道:“少侠要借镇神灯?”石笙见太史图龙神色,心头一沉,道:“不行么?”太史图龙眉头一皱,道:“镇神灯乃是我部两大至宝之一,按理是绝不外借的,但石少侠是我赤烈部恩人,自当例外。”顿了顿又道:“只是,镇神灯威力绝伦,若是所用不当,难免杀伤无数生灵,不知石少侠借灯何用?”
石笙的信条乃是人若以诚待我,我必以诚待人,赤烈部之人,无论左丘宗风、太史图龙还是玄知天祖,对石笙都颇具赤诚,石笙自然无意相瞒,便将狼牙部与扶山部的恩怨,以及受银月宫所托,前来借灯之事,通通告知太史图龙。
太史图龙听罢,道:“石少侠相助银月宫,乃是为保狼牙部安全,以我之见,不如我部可以派出高手,护送狼牙部族民离开那贫瘠之地,来我赤烈山区安身立命,若是狼牙部族民眷念旧土,不愿迁徙,我部也可派人坐镇狼牙部,那扶山部不过跳梁小丑,弹指可灭,根本不足为虑。”
石笙心知对狼牙部而言,太史图龙所说的办法,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将整个狼牙部迁徙至赤烈山区,不仅可以得到赤烈部的保护,还能享受赤烈山区的浓郁灵气,乃是一举双得、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只是,石笙毕竟已答应了为银月宫借灯,岂能失信于人?而且他还欠了徐湘湘一个大人情,借镇神灯一事,他始终还是要给徐湘湘一个交代。
石笙苦笑一声,道:“族长所说的办法,自是最佳,只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晚辈已答应了为银月宫借灯,无可反悔,若是贵部不便借灯……”
太史图龙纵声一笑,道:“石少侠勿要多虑,借灯之事,自有商量余地,镇神灯乃是我部两大至宝之一,我这个族长也没权力将其借出,必须五位太上长老首肯,不过少侠放心,此事我定会尽力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