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火云老祖、火魔、屠肆三人,火魔俯视石笙与莫笑尘,桀桀笑道:“你们……谁也别想走!”
火云老祖看了看地上的焦痕,眉头一皱,道:“老夫果然没感应错,这是紫心炎的痕迹。”双目一凝,冷冷道:“你二人,谁用的紫心炎?”
石笙看向火云老祖,答道:“是我。”紫心炎焚烧韩风之事,乃是因石笙而起,石笙自然不会让莫笑尘来背黑锅。
莫笑尘看了石笙一眼,失笑道:“石笙,你且退下,莫某行事,还不至于让你一个小家伙来顶缸。”火云老祖目视莫笑尘,冷声道:“你姓莫?”
莫笑尘直视火云老祖,毫不畏惧,道:“不错,我姓莫。”火云老祖双目一寒,火魔道:“老祖,此人叫莫笑尘,乃是莫天养的长孙!”火云老祖纵声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跑了莫天养的徒弟,他亲孙倒送上门来!很好!老夫正愁没处报那牢狱之仇,莫家的小畜生,纳命来吧!”说罢扬手一道紫心炎劈落,恍如火海刀山从天而降,威势强大无比,就算莫笑尘没有中毒也不可能抵挡得住!
忽而凭空出现一些如沙粒般的黑色物质,将大片紫心炎团团包裹,犹如一片灰黑薄纱,披在紫心炎之上,须臾,黑纱有如活物,好似波浪一般汹涌翻滚,猝然分散,消失不见,而那凶猛无比的紫心炎,也已尽数熄灭,不留丝毫。
火云老祖双目一凝:“隐虫!”扬声叫道:“郭松柏,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隐虫又叫做食气虫,专门吞噬真气、灵气、自然之炁,一切与气有关的能量,都是食气虫的食物,方才大量隐虫将紫心炎包裹,隔绝了火焰与气的接触,而紫心炎的燃烧需要消耗大量的气,被食气虫隔绝开来之后,自然而然便即熄灭。
能将隐虫驱使到这等地步的虫师,三河郡只有一个,那就是血手郭松柏,火云老祖毕竟是通玄境的强者,就算有隐虫追踪,郭松柏也花了一天一夜,才追上火云老祖。
郭松柏若不现身,火云老祖也不知他躲在哪里,不过郭松柏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来偷袭,大大方方的出现在火云老祖面前,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郡卫营的五大巨头之一,代表着郡卫营的颜面,再像从前那般专事偷袭,未免有损郡卫营的名头。
郭松柏走到莫笑尘跟前,凝视莫笑尘,叹了口气,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你这小子也会栽在红粉阵里。”显然他已经看到了郡卫营总部的红修罗留字。
莫笑尘满脸惭愧,低下头去,郭松柏嘿嘿一笑,道:“罢了罢了,男人嘛,总要吃些女人的亏,才知教训,不过,笑尘啊,三河郡你暂时别回去了,莫老头正在大发雷霆,你若现在回去,少不了要吃几顿板子,几个月下不了床。”
莫天养对莫笑君十分宠溺,对莫笑尘却颇为严苛,毕竟莫笑尘是他指定的接班人,必须是个有担当、有魄力的领导者,这回莫笑尘被红修罗利用,导致天牢被破,郡卫营总部损失惨重,莫天养当真是雷霆震怒,要不是郡城之中杂事成堆,需要莫天养处理,他早就亲自出马,来捉拿这个不肖孙了。
火云老祖见郭松柏啰啰嗦嗦,浑没将他放在眼里,不由眉头一皱,喝道:“郭松柏,你要废话到什么时候?”
郭松柏嘿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火云老祖,道:“火云,二十多年的牢狱生涯,你还没改掉这暴躁冲动的毛病。”
火云老祖哼了一声,道:“老夫生来便是如此,何须要改?”郭松柏道:“就是你这毛病害你入狱,你还不知悔悟!当年血案,火神门是罪有应得,可那十七个门派、三十一个乡镇,何罪之有?你为泄一人私愤,杀人百万,若不将你抓捕,实是天理难容。”
火云老祖纵声狂笑,半晌方道:“何罪之有?若非那十七个门派、三十一个乡镇之人,向火神门提供我孙儿的行踪,我孙儿岂会被火神门残杀?他们害死我孙儿,老夫便要他们陪葬!”
郭松柏道:“岂有此理,就算你要报仇,也该去找那些主事之人,那百万无辜百姓,何曾参与其事?他们何罪之有?”
火云老祖当年一怒而杀百万人,事后怒气平息,其实也颇感后悔,二十多年来,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只是嘴上不肯承认,不愿旁人提及,此刻被郭松柏大揭伤疤,火云老祖羞怒交迸,猛然喝道:“郭松柏!郭血手!你杀过的无辜之人,难道比老夫少了?”郭松柏神色一黯,摇头叹道:“不比你少……不比你少,要你比多得多。”
火云老祖冷哼一声,道:“那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夫?你能活得逍遥自在,老夫却要受那牢狱之灾,这又是何道理?”郭松柏苦笑道:“逍遥自在?火云,你觉得我逍遥自在?你在天牢呆了二十几年,我在天牢呆的时间,比你还长!难得有出来放风的时间,你是被关在天牢,我是被栓在天牢,又有多大区别?”
火云老祖忍不住骂道:“那是你自己蠢!自己甘愿!老夫真是想不明白,当年的血手郭松柏,何等逍遥自在,何等威风八面,为什么要甘心去当郡卫营的走狗?当年一战,莫天养比我厉害,老夫输得心服口服,可是你不同,你要躲着郡卫营,三河郡谁能找得到你?你这是自甘堕落!”
郭松柏道:“火云,当年你为什么不肯交出紫心炎火种?不就是为了你背后的紫心部食火族?你有部族,老夫也有,我能跑能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