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
天雷阵阵——
这俩字儿在锦瑟的脑袋里炸开了锅,更是被这俩字儿活生生的给劈到了。
一瞬间,锦瑟瞪大了双眼,大脑一片空白,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节奏?!
过了好一会儿,锦瑟滴溜溜的大眼珠儿才转了好几圈儿,像是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儿睨着庄易,疑惑的声音飘忽不定,讷讷的开口,“你脑子没病吧?”
不光是有病,肯定病得还不轻吧?
这算是什么条件?
这钱要是还不清的话,就和他订婚?
她锦瑟可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不过——
这笔账,锦瑟怎么算都觉得是她赚了!
这个男人,qín_shòu是qín_shòu了点儿,但好歹也算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吧?
一个华丽丽的转身,嫁入豪门,她的身价不也得“噌噌”的往上升啊?
那时候的她,会不会数钱数到手抽筋?她也算是个豪门小少妇了!
闻言,庄易面部肌肉几不可微的抖了抖,缓缓的睁开那双幽深的眸子,甩给锦瑟一个“你脑子才有病”的眼神儿,并没有说话。
“为什么是这个条件?”
虽然听起来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但锦瑟敏感的小心思又告诉她,对于贱人,不但不得不防,还得时刻提防!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更不会掉下馅儿饼,锦瑟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生怕这qín_shòu耍诈,她一定得问明白了。隐约的,她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一个欠债的,贵在认清自己的身份。”
庄易削薄的唇瓣张合之间,一串极其漫不经心的话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深邃的眸光一直落定在锦瑟明灭不定的小脸儿上。
这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欠债的人没资格谈条件,更加没有资格问东问西!
“我就是不同意!本姑娘卖身不卖艺!”
锦瑟灵活的小身板儿“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颇有气势的双手插腰,居高临下的睨着庄易。
怪异的瞥了锦瑟一眼,庄易的嘴角微抽,冷冽的俊脸上竟有几分动容。
“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锦瑟的小脑袋略有不自在的瞥向一侧,几秒过后,又转过来冲着庄易嘿嘿一笑,“说错了,是卖艺不卖身。”
“艺?如果是媚术,倒也成。其他的,我没兴趣看。”
庄易挑起好看的眉梢斜睨着锦瑟,一张冷脸上仍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顺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一点点的往下滑,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
你!大!爷!的!
还被怒气儿包围的锦瑟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异样的目光,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搞清楚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强忍住和这个qín_shòu同归于尽的冲动,锦瑟咬着牙恨恨的说,“黄世仁!”
“你可比杨白劳滑多了,属泥鳅的。”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锦瑟,庄易的目光随即落在自己手中的那枚徽章上,细细的端详,倒像是在透过徽章回忆着什么。
“庄易,你是不是个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恨恨的攥着小拳头,锦瑟恨不得扑到这个男人身上咬死他,毫无形象的大声吼吼着。
她终于体会了一次,什么叫恨一个人恨到牙根儿痒痒。
“你是弱女子?”
终于,庄易深邃的目光重新落定在锦瑟精致又带着几分怒气的脸蛋儿上,眼神儿是百分百的不相信。
单单一个“弱”字,他咬的极重,像是在故意强调什么。
此刻,锦瑟已经无心理会他的损。
“法律规定婚姻自由,我总得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订婚吧?”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锦瑟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又不是菜市场买菜,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啊!
庄易的眉眼间透着理所应当,声音清冷,正正经经,“因为你要替你哥还债,你可以拒绝,但是明天天一亮,你哥就会被司法部门叫去喝茶。当然,如果你在一个月内把钱还了,如你所说,桥归桥,路归路。”
贱人!
大贱男!
一个月内八十万!她干脆去抢银行吧!
这简直比火星撞地球发生的几率还要小!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怒极反笑,锦瑟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弯弯细眉一挑,扬了下小下巴,飞给庄易一记自认为十分勾魂儿的眼神儿,“我说二爷,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还是一见钟情?”
“你觉得呢?”
庄易的声音低沉,对锦瑟摆出的那副她自认为的勾魂儿模样儿视若无睹,好像他眼前的不过是阿猫阿狗。
语气虽是反问,但是庄易的表情早已说明一切。那样子分明就是在告诉锦瑟:别做梦了!
不气——
我不气——
我气死了谁来收拾这个大贱男?
不断地给自己顺着气儿,锦瑟站累了干脆就坐到了大床上,两条细腿儿一盘,“从明儿个起,你见不到我,是不是就寝食难安了?”
看着庄易越发黑下去的俊脸,锦瑟越说越起劲儿,“不瞒你说,我这颗嫩草儿,可是有不少老黄牛盯着呢。”
瞅什么瞅?!
就是说你呢!
老黄牛!
或许是觉得这女人实在聒噪,又极其无聊,庄易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抬起长腿踹了踹锦瑟,“爷困了,去!给爷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