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布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立卷着血雾逃跑了。
“南布衣,十日之类我必来取你狗命!”韩立发出不甘心的咆哮。
当黑红的污血团消失在天际,南布衣这才收起炎火炉,身体轻轻一晃,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血沾染在身前土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阵阵黑烟升起……
见到师父吐血,南笙和叶尘急忙赶来,想要扶住他,生怕他突然倒下去。
南布衣急忙挥手止住了想要靠近的南笙和叶尘,而后在原地盘膝坐了下来。
片刻后,南布衣脸颊上的血管一根根隆起,像是脸皮下爬满了血色蚯蚓,看上去很是吓人。
这等凄惨模样,南笙哪里见过,看着那渐渐隆起的血色蚯蚓,她心如刀绞,要不是叶尘扶住南笙,恐怕她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南布衣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体内的血气已经污染了小半,恐怕要不了十日,自己就要身消道陨了。看了一眼已经倒塌的四五间茅草屋,心中不知是一时悲凉,还是有些不舍,眼中有了点点湿热。
转头看向那站立在一丈外的两个徒弟,南布衣说道:“我时日无多,下面我说的话你们一定要牢记在心。”
南笙和叶尘听到师父的话,如雷轰顶,整个人像天塌了一般,虽说他们之前心里有数,但并未确实,总归心里存有侥幸,然而,
南笙压住嗓门,努力控制自己伤心的情绪说道,“师父,不会的,你只是遇到一些小麻烦而已,您老人家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这次也会平安度过的”,此时的南布衣知道徒弟们伤心,但是还是很郑重的对他们说:“为师并未玩笑,你们仔细听好了”
身为徒弟和女儿的南笙,那里还能听进去这些,趴在叶尘的肩头默默哭泣,叶尘知道哭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站直了身体,等待南布衣交代,毕竟这样的事在他父亲离世时也是同样的经历过。
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南布衣道:“我死后你们务必将我尸体焚烧,我体内污血太过霸道,稍有不慎恐怕会连累你们,乃至更多人。”
“安排好我的后事,你们立刻离开这里,前往燕国北疆的灵云洞天,南笙的母亲在那里,虽然我离开那已有十几年,可她毕竟是南笙的亲身母亲,她会保护你们。”
“如果我们无法见到师母该怎么办?”叶尘想了想,还是把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南布衣没有回答叶尘的问题,而是从灵海中祭出一块令牌,费力的扔给叶尘,道:“这是我当年在灵云洞天所用的客卿长老令牌,我虽离开灵云洞天,但我毕竟还是那里的客卿长老,你们拿着这块令牌一定能见到南笙的母亲。”
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叶尘当即将南笙安坐在椅子上,捡起令牌,他发现令牌上刻有一个大大的“灵”字,想必这就是灵云洞天特有的标志吧。
“叶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本想带着秘密离去,可是我知道如果不告诉你,恐怕你以后会责怪师父太自私。”南布衣道。
叶尘有些不明白,问道:“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