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舒政打来的。
丁永强去矿山没有告诉舒政,不打算先让舒政知道。
他接起电话,问:“舒,什么事儿?”
“大哥,我今天好像看见陆嘉豪了!”舒政那边似乎风很大。
丁永强听他的声音挺费劲儿,里面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但也听明白了意思。
“什么?你看到了谁?”他大吃一惊。
“大哥,我今天看到陆嘉豪,他也来咱们矿山了!”舒政用力吼。
今天的山风实在太大了,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连他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模糊。
“他也到了矿山?”这倒是丁永强没有想到的。
这个混蛋,他不是回京城去了吗?
竟然是虚晃了一枪?
半途中又折往矿山那边去了?
“对,我看见了,过后我打听了一下,真的是他,他来了几天了!”舒政大声说。
丁永强知道,那座矿山非常大,舒政他们住在一边,陆嘉豪买下了矿山的部分股份之后,安排的人驻扎在另一边。
平时如果不是非常大的事必须过去,一般都几个月见不上面儿。
“好,你自己多留意一下,不要让他趁机搞什么破坏。”他嘱咐道。
“大哥放心,有我盯着呢,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已经到底了,挖不出矿,咱们这么多的人在矿山也是白搭,矿工们也要吃饭呀。”舒政焦急地说。
“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丁永强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一路沉思,边走边想陆嘉豪的事。
“大哥,您有心事儿?”袁晓峰问。
这次他带着五个人一起跟到矿山去。
“没事儿,到了就知道了。”他不想再多说。
接了个电话瞬间感觉到了心累。
“大哥,您没有让舒政知道咱们要过去?”袁晓峰小心地问。
“没有,咱们去了他自然就知道了。”他其实有些担心被陆嘉豪知道自己要过去。
“我觉得,你还是告诉舒政一声的好,即便是让陆嘉豪知道,那又怎样?咱们就应该让他们知道您要去,那可是您的矿山!”袁晓峰认真地说。
丁永强一听,还真是有道理。
“那好,你再给舒政打电话,让他开着车到机场去接咱们!”丁永强同意了。
飞机起飞之后,他闭上眼睛养神,一边在思考着到了矿山要如何处理那个烂摊子。
很快,飞机就到了矿山所在地的云西市。
由于袁晓峰在电话里告诉了舒政一共去的是几个人,舒政带着两个兄弟共开着三部车到机场迎接。
上车后,一行人没有在云西市内逗留,直接开往矿山。
一直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才渐渐进入了矿山所在的山脉。
这座山叫殳山,这座山的四周各种矿产丰富。
最瞩目的当属丁永强的矿山,在殳山的正南面儿,全世界都少有这么大的松石矿,也是殳山最贵重的矿产。
进入矿山后,到处可见矿工们的住地,那是一排排的活动房。
别小看了这些活动房,里面的设施堪比宾馆。
丁永强为了让所有的矿工们吃好、喝好、住好,房内的硬件设施绝对应有尽有。
车在矿上的办公楼前停下。
说是办公楼,其实也就是几栋两层的活动房。
“大哥,咱先上楼上的办公室去。”舒政领路。
大家跟着他上了二楼。
丁永强拒绝了舒政说的先休息一会儿,他让舒政立即把矿上的财务找来。
几个人和财务一起查看了账上的所有账目之后,丁永强再次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陆嘉豪目中无人狂妄到没边了,他的目标只在于给丁永强添堵,不在乎钱投进去是否有响声。
遇上这样的毛毛虫软体动物,丁永强也没无奈。
这个陆嘉豪于他而言,就像这矿山上的一种软体虫“毛辣子”似的。
对你看是没什么伤害,不小心被它蛰一口,让你火辣辣的疼得死去活来。
这就是陆嘉豪的主要目的。
连着两天,丁永强把矿山的情况也摸清了。
这才让人放出消息去对面,就说丁董事长来了。
果然,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嘉豪的耳朵里。
他开始是愣了一下,接着表情镇定,对明俊杰说:“走,咱们去对面的矿区见见丁永强去。”
他们俩进门的时候,丁永强正和舒政、袁晓峰三人在办公室里紧张地对账。
陆嘉豪站在门外轻请地敲敲了门,说:“丁董事长!”
“哟!老朋友了,请进请进!”丁永强抬起头。
俩人走到一边的藤椅上坐下。
无非就是一通闲聊天南地北的事,聊到后面,陆嘉豪绕了回来。
他指着还在忙碌的舒政和袁晓峰他们,说:“丁董事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陆先生,我这次来就是来解决矿山的事儿来的,我准备好好把这些工人给安置好,让他们带着钱回家,我也就回星市去了,这里的损失已经不可挽回,我星市的生意可不能再落下了。”
丁永强痛心疾首地指着办公桌上乱七八糟的账本说。
“丁董事长,这就真的要宣布矿上破产了?那我投资的那些钱呢?就这么埋进土地连个声儿都没有了?”
陆嘉豪这才急了起来。
那可是花了他老子的真金白银啊!
“对不住了陆先生,我们也没有办法,我公司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