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慕子念双手往后缩。
她不想去接过来,万一是这家伙的什么阴谋呢?
她才不想碰这种定时炸弹。
“你看了就知道。”他的眼神更冷了。
这个小女人,就这么不信任他?
又不是逼她签什么卖身契,这么紧张做什么?
“...好吧...”慕子念无奈地接了过来。
她觉得壮士断腕也不过如此。
才看第一页,她就惊愕得下巴快掉下来。
“这是谁造的谣?”她怒不可遏。
挥舞着手中的几张纸,眼泪瞬间从愤怒的双眸中喷涌而出。
“你觉得还能有谁?”他的嘴角动了一下。
“凌英杰,一定是凌英杰这个大坏蛋!”
“还有尤佩铃,那个骗子!她欺骗了我和我爸爸的感情!”
慕子念声嘶力竭地喊着,忘了这是在别人家。
这几张纸貌似什么采访稿、或是新闻稿子。
上面的内容全是关于慕子念的。
说她高中时期就常和校外的小混混们鬼混在一起、好打过几次胎等等。
所罗列的内容,完全把慕子念变成了另外一个放浪形骸的女孩。
“这是为什么?他们编这些是为什么?”
她都已经离开了那个家,自己的家都已经成了那对狗男女的天堂。
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编这些是为了让你在星市无法立足!”他一点儿也不想委婉说明。
只想让她更直接地明白,她所面对的,比她想像得还要复杂。
“这些...这些都是假的!你你...你信吗?”她气得浑身发抖。
左手颤抖地扬了扬那些纸。
“我信!”他非常坚决地说。
“你信?你凭什么信我?你为什么相信我?”她流着眼泪惊讶地问。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问出那句话,只会得到他的冷嘲热讽。
没想到他竟然还语气这么坚定,他信她!
“是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样!”他的眼中有了一丝温度。
他想,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她的父亲会信自己女儿是清白的。
唯一还能相信她的外人,也就只有他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信呢?
他最清楚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不!准确点儿说,是他夺了她的第一次。
哪来的什么子虚乌有的她在高中时期就堕胎多次?
真是他妈的扯淡!他忍不住在内心骂了句粗话!
“谢谢你...”她听了他的话,低着头小声哭泣。
“你信不信,只要你离开了我这儿,外面不知多少人想逼你走?”他的语气温和了一些。
他害怕她出去。
他一想到她被挟持到那油菜花地里,就特别的担心。
担心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只要她出了这个门,随时都有被人劫走的可能。
对方雇打手买通牛郎想毁她的清白,还想拍下她的裸|照到处散播。
用以坐实慕骏良的女儿行为放荡,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她有些怕了。
她不仅想到自己被人带到郊外下了药,而且最后是被谁带到了酒店都不知道。
这事儿成了扎在她心上的一枚钢钉。
每次想起在酒店客房里莫名其妙的两夜,她就心痛得发抖。
而且这种事儿还不能说出来,永远都不能说。
“你安心住在这里,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我在家的时间很少,你不用担心,这里有平姐照顾你。”
见她在犹豫,他趁机又说。
“可是我...”我不想和你领什么结婚证。
她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他把她的箱子推到衣柜边,转身走向门口。
“收拾一下,一会儿下楼吃饭!”
他们没能在丁家赴宴,在这儿也不能不吃晚饭吧?
晚上,平姐上楼来帮慕子念把箱子里的物品整理出来。
衣服分类挂进衣柜中。
其他的用品该摆桌上的摆桌上,该放进浴室的放进浴室。
丁永强回他自己卧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让慕子念倒心安不少,说真的,她还害怕丁永强老在她面前晃呢。
大概是第一次在农家饭店里落下的心病,她每次见到他都特别紧张。
“好了慕小姐,全都整理好了,大哥交代让你今完早点儿睡,明天一大早他会带你去办事儿。”
平姐帮她收拾完,起身对她说。
“去办事儿?什么事儿?”她一下没有想到。
“大哥说你懂,我可不懂。”平姐淡声说完就出去了。
慕子念明白了,他交代的去“办事儿”不就是去民政局吗?
看来还真是逃不过要当冒牌妻子的命运。
要是没有看到昨天那些资料上的内容,慕子念这次坚决不会和他去民政局。
但是看了那些之后,她明白了自己孤身一人是多么的危险。
可能成为丁永强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还真没有人敢动她。
既然这样,他又非要自己去,那就去吧。
用丁永强的话说,双方各取所需。
第二天早餐过后。
丁永强还没有开口,慕子念就主动说:“你稍等我一下,我上去换衣服。”
看着她匆匆跑上楼的小身影,他在心里笑了。
他就喜欢她这么乖巧主动的样子。
慕子念换了件桃红色的连衣裙,她心里酸酸的。
虽然这是假的,但这可是去民政局领真的结婚证。
妈妈不在了,没有人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