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快说,不说拉倒!”
丁永强暴躁起来,在好兄弟面前从来都不需要耐心。
他们之间,需要的就是互吼,这样才彰显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深厚。
“我从梁浩那儿知道的,你小子好啊,还瞒着我?嗯?丁总?”老孔不怀好意地笑。
“别笑得那么磕碜,我这里你想要什么,自己动手拿去!”丁永强知道这个家伙的意思。
“还是你懂我,我就想要你那把壶,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孔得意地把双手抱在胸前,眼睛偷瞟着博古架上放着的一把紫砂壶。
“你...我说你老孔,一个老光棍,心怎么这么狠呐,你知道这把紫砂壶我是怎么得来的吗?”丁永强有些心疼。
“老光棍还不是被你们几个害得,老子当年要是不干这行,我早就抱儿子了。”他站起来伸手把紫砂壶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
“你知道怎么对它吗?你会养壶吗?”丁永强不放心地问。
“知道知道,别你放心,我保证比你养得好。”迫不及待地把壶放进了包里。
再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又一口气喝光,说:“告辞!”
丁永强也起身追出去:“老孔,在我这儿吃了饭再走嘛。”
“不吃,我还不知道你,一会儿几杯酒把我一灌,壶又被你抢回。”老孔大步走向了大门口。
丁永强跟在后面笑着,这壶本来就打算送给他了,老孔爱紫砂壶如命,觊觎他这把壶好几年了。
这会儿他一定有一种终于如愿的感觉。
老孔走后,他立即上楼。
慕子念正斜躺在卧室的小沙发上睡着了。
什么也没盖,他有些心疼地走过去,弯腰把她轻轻抱起。
还没走到床边,她就醒了过来,大脑有那么几秒的空白,然后才清醒过来。
“早!”她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早?”这丫头,睡糊涂了?
“是呀,几点了?天亮了没有?”她转头去看窗户。
“小懒虫,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你睡糊涂了。”他把她放在床边坐好,蹲下去为她穿好鞋子。
“我不饿,不想下去吃了,我还想睡...”她满脑子还迷糊着。
“不行,一定要去吃,你这是睡久了疲倦造成的,走动走动就清醒了。”他牵起她的手。
餐厅里,淑平带着赖香兰和文琦两位新人已经摆好餐具。
见他们俩进来,赖香兰指着几个菜说:“丁总,这都是根据您的要求为太太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太太的口味儿。”
慕子念一见,眉头皱得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
“我可不可以不喝这么多汤啊?”她苦着小脸儿看着餐桌说。
“不行,你看你这么瘦...”丁永强纳闷儿起来。
街上看见的那些孕妇个个都胖了,这个小女人怎么反倒更瘦了不少?归根结底就是吃得太少。
于是,慕子念在他的连哄带逼之下,吃到撑得不能动了,他才罢手。
戴家别墅里,戴子思在公司忙到快十点才回来。
“子思,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孟思语坐在客厅等她。
“你怎么还不去睡?”他面无表情地说。
“人家等你了,你没有回来人家睡不着。”她从后面抱住正在挂着外套的他。
头靠在他的背上撒娇,这是这一个月来,她每天迎接他的方式。
但是这种小女人举动却没能打动他,他依旧掰开她的手,说了声:“我累了,先去洗个澡,你去睡吧。”
冰冷的背影留给孟思语的只有不甘心。
她就不信就凭她对他的温柔,他会不被她打动,她有信心,总有一天这个看似斯斯文文的男人,一定也会火热地对她。
不甘心归不甘心,为了能和他睡在一个床上,她只能乖乖地先上床去睡。
这个月来一直是这样,她如果先睡着了,他才会睡在床的另一边,和她中间隔着两三尺宽。
如果她一直等他睡,他洗好澡出来时,就会跑去客房睡。
所以,她后来学聪明了,只要能在同一间卧室、同一张床上,先睡就先睡。
就比如此刻,她已经困得很了,赶紧爬上床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戴子思洗好出来,身穿睡衣上床躺下,心里有事儿死活都睡不着。
听着旁边的孟思语传来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已经睡着了,他才悄悄起床。
他直接奔沙发上孟思语每天习惯放包的地方摸去,摸到了她的包。
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儿,现在想起来,孟思语平时就特别宝贝她的包,不让任何人碰。
可见这包里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他抓起她的包,轻轻地走出卧室,来到隔壁的书房。
他打开她的包,里面果然有上次陪她去孕检时看到的一大叠检查报告单。
他把这些报告单都摊在桌上,然后一张一张地翻看。
其他的报告单上看不出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血常规、尿常规、心肺等等方面的报告单。
心肺是孟思语自己在医院要求做的,其实就是做给戴子思看,我身体不好,你得对我好点儿。
b超单!终于找到了!
他紧张地拿起,一行一行地看着。
边看,脸色边灰暗了下来。
他虽然是男人,但是最基本的一些常识还是懂的,一看上面的那些数据,他就傻了眼。
子念提醒他要看b超单,可见她早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