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当初是怎发家的?是在顿丘县,杀了顿丘县的王福,而后就有钱了,就能办事儿了。
到了济南,还是一样,济南有多少为富不仁,搜刮百姓的乡绅劣豪,为祸乡里的这些人,与洛阳朝廷之中的宦官大多都是有来往的,只有不断的往上头送钱,他们才能保住自己,如此一来,便是一个死循环,一边往上面送钱,一边在下头搜刮百姓的钱财,若是不这样,他们怎么才能达到“收支平衡”呢?
宦官在皇帝身边,有皇帝撑腰,他们就能肆无忌惮,他们在外头修建宅院,仆役成群,莫说是他们,就算是宦官家里的那些个亲戚,也是因着这个,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还真应了那句话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的钱,洛阳这边官员送的,还算是小数目,真正的大来头,还是地方上那些想要攀附他们的人给送过来的,如同百川汇于大海一般,钱财,就这么落在了宦官的口袋里。
要说到底是刘宏有钱还是他身边儿的这帮宦官有钱,还真是说不准。
曹满说要到济南去,这样一来,不但着些黄巾军能安排着落了,而且,也就不必担心钱粮的事情了。
那些个地方乡绅,早就该整顿一番了,但是地方官员畏惧洛阳城的宦官,他们怕,但是曹满可不怕啊。
王澈思索清楚之后,心里也已经有了谱儿,济南就济南,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如此的话,就给赵申送消息吧,提早做准备。”王澈说道:“北方张角那里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张角可是黄巾军的精神首领,要是张角死了,黄巾军即刻间便是土崩瓦解,大厦倾颓了。
曹满点了点头:“嗯,那消息的事情,还是阿澈来送吧,城中的黄巾军,由远来负责,挑选其中青壮者招安从军,其余的,就警戒一番,放他们回乡种地去吧。”
“这样的话,新招募上来的这些人,正好跟俘获的波才的那些人,编入同一营中,加以训练。”吕布说道。
在彭脱府上的书房商定好了这些事情之后,大家才各自散去,在后宅之中找地方歇息着,军中的几员将领,可就没有这么舒坦了,得轮班值守营中,吕布也去了军营那边。
次日清晨一早,太阳照常从东面升起,曹满和王澈还有陈群他们也照往常一样,聚集在了书房之中,昨天晚上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东郡,如今整个东郡之中的百姓都还是一头雾水呢,晚上只不过是睡了一觉,早上一睁眼,东郡就被朝廷的人马给拿下来了?
城中的那些黄巾军呢?
城中的黄巾军昨天晚上被张辽他们带着人这么一围,群龙无首的情况之下,也就只能缴械投降,看着营地四周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整整齐齐的铠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刀的骑兵,心里都之犯憷,也就升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了,加上张辽接到了曹满的命令,要招安他们,他这话一说出来,营地之中的黄巾军便纷纷表示,要接受朝廷的招安。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一次的诈城,也算是一次斩首行动了,在东郡城中,彭脱的府邸,一顿酒宴,将整个东郡之中黄巾军的指挥级别的官儿全都给绑了。
等到彭脱和他的一众下属在府上的前厅之中悠悠转醒的时候,一睁眼,这才发现,自己等人身上都被捆的严严实实,而门外的守卫,早就已经换了人了。
“来人!快来人!”彭脱在前厅之中,一边挣扎着,一边儿喊。
从厅外进来了两个守卫。
“吵吵什么呢?”两个守卫面色不善的看着彭脱:“再吵吵把你嘴堵上信不信?”
“你们是什么人!?”彭脱看到进来的两个人,身上的武器和盔甲,显然不是他们城中军士所能有的东西,那么,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这糊涂车子,都被绑成这样了还这么嚣张。”另一守卫笑道:“我们是曹都尉麾下,如今这东郡,已经被朝廷的官兵给拿下了,你这个首领倒是能耐,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就把城池给丢了,甚至啊,还得搭上自己的命。”
说罢,这俩守卫便放声大笑。
不得不让他们发笑啊,瞧瞧吧,从昨儿个晚上进城,到现在,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连打都没打起来,城中的军营就被他们的人给控制住了,这府上就更有趣了,一堆人在这前厅之中醉的跟烂泥似的,把他们绑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这是早上睡醒了,醒酒了,才知道开始嚷嚷。
彭脱是第一个醒过来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面临如此情景,再听这两个守卫说的话,心中大惊。
东郡丢了?被曹都尉拿下了?就是那个曹满?!
彭脱仔细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儿,因为吕布投奔于他,他就高兴啊,就召集了人到府上来祝贺,席间喝了不少酒,到最后更是提着酒坛子拼酒........
回忆到这里,彭脱就没了记忆了,他喝断片儿了。
所以曹满是怎么进来东郡的?
而后,彭脱想到了吕布。
彭脱就算是再傻,现在东郡被曹满给夺了,他也能想到,是吕布在当中捣的鬼,而厅中所有的人都被绑了,唯有吕布和波才不在这边,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吕布和波才根本就不在这厅中,那他们去哪儿了?上了城墙,把东郡的城门给打开了,把曹满放进来了。
吕布!吕奉先!
“吕布呢?让吕布来见我!我那么相信他!纳闷看重他!他竟然欺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