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确实大不敬,不仅仅是对当朝,连祖宗都绕进去了,听得裴中贵一脸蜡黄。想必他此时已经后悔了,真不该怂恿这位疯驸马实话实说。就算欺君也顶多是贬官远窜,现在可好,一刀咔嚓了都是轻的。
“疯言疯语,驸马疯病未愈,陛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不光裴中贵被吓到了,王安石鼻尖上也冒了汗。
驸马说的道理并不新鲜,从皇帝到大臣没几个不懂的,但懂归懂,如何去做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这会牵扯到每位官员和官员的家属,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这种话不能说的太直白,玩政治讲究说话留余地、做事稳准狠。当面指责领导无能、领导祖宗也有错,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但不管怎么讲驸马也是自己这边的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局面,该保还是得保,好在驸马还有个疯病的借口可以利用。
“臣以为驸马条理清晰,非疯癫之人所言,只是不知何为此一时彼一时、非常之时用非常之策。”
司马光的胖脸上也见汗了,他也不愿意驸马这么快就把皇帝得罪狠了,这位的政治素养这不咋地,但生财之道嗷嗷强。有他在新旧两派中间搅合,可以消除很多激烈冲突,留着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在如何搭救驸马的方式上他更狡猾,不是去向皇帝求情,也没给驸马找借口,而是要把话题引申下去,说不定聊着聊着真能聊出点有用的东西,也就把前面那些大不敬的话给淹没了。
“朕说过恕你无罪,且把话讲完!”神宗皇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妹夫这种二百五的表现。...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