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海外开发公司和远东其他部门不同,属于私人性质的商业开发公司,至少表面上他独立于公司体系之外。但实际上受情报部控制,其实就是替公司在海外控制区干一些脏活累活的单位。
因其在各个海外控制区的斑斑劣迹,后世的名声也非常差,甚至可以用臭名昭著来形容。可它的存在,却也为远东公司背了很多的黑锅,反正不管什么暴行劣迹,最后统统都把屎盆子扣在了海外开发公司的头上,着实替公司挡了不少的枪。
随着海外开发公司的规模不断增长,公司的员工也一直面临短缺。也曾有人建议派遣部分敢死军部队、或是日本武装警察部队,组建一支独立的武装力量,担任海外开发公司的安保工作。
但却没有通过公司董事局委员会的决议,大家都希望海外开发公司自身的安保力量,不应该与远东军有什么瓜葛,应该由海外开发公司组建自己的安保力量。
但是这支安保力量的人员,却要花一番心思。因为室外开发公司的安保公司在海外,干得就是见不得人的脏活累活,一般人还真不能胜任。
直到公司进入中原以后,各地俘虏营甄别出大批流贼老营的骨干和恶行累累的兵痞,这些人正好符合海外开发公司安保人员的特点,所以干脆都被周比利从公司要了过来。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从数万名人渣中选拔出两万余名表现优秀的人,并以他们为基础组建了安保公司,做为海外开发公司的自己的武装力量。
王铁牛被分配到了新开发的西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矿区,和他一起被分到这里的共一千余名安保人员,组成了一个安保大队,共下辖十个中队。
其中前明的兵痞和流贼各有五个中队,不但澳大利亚是这种情况,分配到其他远东海外控制区的安保大队,也都同样是如此编制。
主要目的就是让让兵痞和流贼相互制衡,最大程度的保证海外控制区的内部稳定。安保大队的干部骨干,由远东海外开发区和情报部抽调过来的一些有经验的员工组成,在各地的安保大队担任中队、小队的负责人。
王铁牛神情萎靡的趴在自己的铺位上,虽然已经在船上呆了二十几天,可现在肚子里依然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几乎都快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了。
整个安保大队大都来自北方,头一次乘坐风帆船在海上远航,绝大多数人都出现了严重的晕船现象。他们刚上船的时候,一个个还兴高采烈的,可是现在天天只能趴在铺位上熬着。
“到了……到了……我看到海岸了……”外面跑进来一个安保队员,兴奋的喊了起来。
趴在船舱内的安保队员听了,全都欢呼了起来,冲出了船舱。王铁牛也来了精神,不顾身体的极度不适,连鞋都没穿就冲出了船舱。
这段时间把他们折腾坏了,在汹涌的海面上远航一个月,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总算是到地方了,他们也熬出来了。
王铁牛来到甲板上,就看到大批安保人员正趴在船舷边大声的欢呼。他也挤了上去,就看见远方的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片陆地。
所有人都非常的激动,就连船上的海军部官兵也都很兴奋。随着远方海岸线上的陆地轮廓越来越分明,船队的百余艘风帆船也开始陆续拉响了汽笛。
王铁牛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的陆地,原本萎靡不振仿佛瞬间消失一空。旁边的安保队员也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总算是熬到地方了,可把老子坑苦了。”
“大伙折腾了这么久,上岸了以后,东家能不能让大伙休息几天啊。麻痹的,老子好久都没有尝过娘们的味儿了。”
“老刘,你他娘的想什么美事儿呢,还想找娘们,呵呵……前几天我和船上的军爷聊了,岸上什么都没有,连老鼠都是公的。”
“哈哈……老刘,我看你死了这条心吧,小庄长得白净,你先拿他败败火……”
“放你娘的屁,别看老子长得白净,那老子就先切了你的那个玩意儿,再开了你的后门。”
一帮流贼出身的安保队员聚在甲板上哄笑打闹着,肆无忌惮的发泄他们的情绪。不远处则是聚拢着一帮明军兵痞出身的安保队员,也在那里大声的欢呼。
终于,船队行驶到海岸附近的海域陆续抛锚,搭载安保大队的几艘风帆船,将一艘艘小艇放了下来,王铁牛他们顺着绳网下到小艇上,然后划向了远处的岸边。
王铁牛一般用力的划船,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海岸。此时那片海岸正有无数人岸上忙碌,一艘艘风帆船停泊在几个简易的浮船码头和栈桥码头的边上,陆续卸下各种物资然后驶离码头。
岸上显得有些混乱,各种物资堆积如山,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还有几个高高耸立的烟囱,不断冒起的浓郁黑烟几乎遮天蔽日,离得老远都能听到那里剧烈的轰鸣声。
小船终于靠岸了,岸边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远东军官兵,为首的一名士官大喊道:“都特么快点上岸……”
这帮流贼和兵痞出身的安保队员,虽然彪悍凶狠,但是他们看到远东军官兵,却都非常的畏惧。因为他们在战场上都见识过远东军的强大,所以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听从命令。
随着越来越多的安保队员登上了滩头,在大队干部的组织下,千余名安保队员也在岸边的沙滩上整理好了几排横队,然后向滩头接应的远东军的干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