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姨娘是何处不适”蝶香入内还没看清风晚晴的状态就紧张兮兮的发问。
“我呕”
虽说没有怀孕的经历,风晚晴却是见过伊氏何氏二人孕吐的,将那干呕的样子学了个惟妙惟肖。
不过。
蝶香并没有立刻想到那上面去,她慌忙取了一个痰盂放到床边去,“好端端的,风姨娘你怎么突然这样了”
风晚晴就趴在床沿干呕,直呕到真想吐了,她才轻喘着道“我也不知,刚刚忽然就觉得想吐。”
不想蝶香看到她刚刚哭到红肿了的双眼,风晚晴说完也没将头抬起来,而是冲蝶香吩咐道“我方才坏了大少爷兴致,你去帮我备些心送到大少爷书房去。”
“好,奴婢这就去,风姨娘你歇着吧。”蝶香不疑有他,转身就跑走了。
“呼”
在听到关门声后,风晚晴重重舒出一口气,虚脱的躺在了床上。
方才那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有些不过神来。
珏楼外。
容炀负手而立,并无入内的打算。
待瞧见府医拎着药方从里面出来,他上前就问“三少爷的手怎么样了”
府医愣了一愣才拱手答道“三少爷手上沾染的是一种蛇毒,用药也无法完全消除刺痛麻木感,我已经给三少爷的手敷了止痛药,明日就会好了。”
“那就好。”容炀应罢想到沧水瓷,遂道“还有一人也染上了那蛇毒,你随我走一趟。”
“是,大少爷请。”
“”
容炀阔步往前。
他太了解水瓷了。
这种时候,水瓷定是在书房里等着他
果不其然。
容炀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瞧见了懒洋洋躺在他书桌上的沧水瓷,那妖娆魅惑的姿态看得他退后一步,直接把房门给关上了。
“大少爷”府医在其身后一头雾水。
“你先在外等我片刻。”
“是。”
府医说着就低下头往后退了好几步。
再度打开书房的门,容炀入内就将躺在书桌上的沧水瓷给拎了起来,“你躺哪儿不好,躺书桌上作甚”
沧水瓷撇撇嘴,直接绵软无力的靠到了容炀身上,“人家脸疼,就想躺你书桌上。”
容炀顿觉无力。
脸疼
躺他书桌上面,脸就不疼了吗
轻叹着摇了摇头,容炀直接打横把沧水瓷抱起,放到了一旁藤椅上去,“府医在外面,我让他进来给你敷药。”
“嗯。”沧水瓷压着笑头,他这就叫先发制人,头炀就不会拿风晚晴那档子事来说教他了。
“”
一刻钟后。
府医替沧水瓷上完药,正要拎着药箱走人就听容炀说“我后院中的风姨娘有了身孕,你去帮她把把脉,开些安胎药。”
府医瞳孔放大,眼底瞬间就爬满了惊讶。
大少爷喜男色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连老太爷都知道。
怎么那风姨娘还能有孕
太过惊讶,府医就那么出了书房,都忘了跟容炀告退。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让风晚晴假装有孕,不会是打算数月后从外抱个孩子来养在她膝下,堵住外人悠悠之口吧”沧水瓷躺在藤椅上,脚放在前方矮凳上,懒散中透着一股子诱人的媚。
“抱个孩子来这一你倒是猜中了,但我不会将孩子养在她风晚晴膝下。”容炀说罢去关上了书房的门,转而去抬起沧水瓷的腿,坐到了那矮凳上,将沧水瓷的脚放到了他腿上。
“她生的你不养在她膝下,要养在谁膝下”
“”
容炀未答。
他抱养来的孩子,即便不是他亲生的,那也是冠了他姓氏的,风晚晴那样的女人不配成为他孩子的娘。
等不到容炀答,沧水瓷自个儿想了想。
以他对容炀的了解,他很就想到了答案,遂又问“就算给孩子请个乳娘,就能把孩子带去京城里,风晚晴你又要如何安置”
“让她难产而死,你觉得如何”容炀问这话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浓浓的占有欲,奈何他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只想着沧水瓷碰了风晚晴几次,他不会让风晚晴讨了好。
“真死还是假死”
“那就要看她日后还有没有继续作死了”
“你手干嘛呢”
沧水瓷听罢那话踢了踢脚,制止了容炀脱他鞋子的动作。
动作被打断,容炀倒也不继续去脱沧水瓷的鞋子了,直接起身压了上去,“你不是要发泄发泄我来帮你。”
“别啊我脸疼着呢”
“等下别处疼,你也就顾不上脸疼了。”
“”
沧水瓷噎得愣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前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不拿他当事的炀忽然转了性儿
变得对他生出了占有欲
仔细想想
该就是从他因风晚晴觊觎苏苏而找上风晚晴的时候吧
“阿嚏阿嚏”
风晚晴房中,由着府医帮她诊脉的风晚晴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紧张中也顾不上去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只忐忑的问“府医,我这”
不等风晚晴说完,府医就收手打断了她,“风姨娘确实有了身子,稍后我会让药童送安胎药过来。”
如他所想的一样,风姨娘并没有怀孕。
他会这般说,是因为大少爷之前跟他说的就是风姨娘有身孕了,让他过来看过后,给风姨娘开安胎药。
那等同于是在命令他
想着想着,府医便拎着药箱匆匆走了,留下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