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新月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帮左丞相处理伤口,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这么说他,太子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这时候若水已经端着热水进来,而宁越也已经将衣服找了来,云新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若水和宁越留下,你们其他人都出去吧!”
“我要留下。”他都还没有说什么,云新月就已经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太子本来是要发火的离开的,可是看到云新月拿着剪刀要剪开左丞相的衣服的时候,还是决定留下来。
云新月要专心的给茅梓逸处理伤口,剪开茅梓逸肩膀处的衣服,根本就没有时间理太子。
处理好伤口,撒上治伤的药粉,抬眼看着屋子里的众人,云新月吩咐“宁越,你帮左丞相换一下衣服。”
宁越依旧看了一眼太子,见太子点头,才走向左丞相。
而云新月看着宁越马上要给左丞相换衣服,立即跟其他人说道:“其他人跟我离开吧!”
云新月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太子看云新月走出了房间,也立即跟上去了,若水和御医也只能跟上。
“参见太子殿下,见过云姑娘。”看着太子与云新月走出来,一位穿着白衣的男子带着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依次给太子和云新月行礼。
“免礼,你们是左丞相府的。”看着男子一身白衣,太子猜测的问。
“是,属下奉左丞相的命令来给云姑娘送东西。”白衣男子回答完太子的话,看向云新月接着说道:“云姑娘,这些是左丞相给你准备的东西,还请姑娘收下。”同样穿着白衣的男子,看到云新月走出来,立即上前禀报。
这个人云新月是见过的,就是当初去西市代替左丞相要买她的人,看他年纪轻轻,依旧穿着白衣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师兄的人。
走过去打开白衣男子身后的几个箱子,看到有衣服,有首饰,有平常用的东西,样样俱全,想着还躺在房间里没有醒的师兄,红了眼眶。
师兄处处为她着想,为她来了京城,为她当了左丞相,为了救她还不顾危险冲进了火场,现在就连她要住在宏源客栈,都给她准备了这么齐全的东西。
而她了,完全只在考虑自己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师兄的旧疾,就连他受伤了,她也考虑到自己的原因,答应太子给他上药,结果才造成现在的情况。
面对这些,突然很是自责,以后绝对不将师兄至于险地。
“左丞相受伤了,你去刚才我走出来的那间房间看一看吧!”想着里面只有左丞相不熟悉的宁越,害怕左丞相突然醒来,她不在身边,云新月对眼前眼前这个左丞相比较熟悉的人的人说道。
“大人受伤了?”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白衣男子有些不相信的担忧,立即跟太子和云新月行礼告退,走向了云新月说的房间。
“你们将这些东西搬到隔壁房间吧,记得声音不要太大。”看着剩下的其他家丁,云新月吩咐。
家丁们应声立即抬着箱子走向了云新月说的隔壁房间。
“待会儿宁越帮师兄换完衣服,太子还是跟宁越早点儿回去吧,你待在这儿,这些官员们都不敢回去休息了,一直这么闹哄哄的也影响师兄养病。”云新月看着依旧站在院子里的官员与禁军,对太子提议。
本来云新月突然对他发火他就已经很不满意了,刚才还让他离开,他担心离开后会给左丞相和云新月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依旧还是选择了留下来,现在刚走出来,云新月竟然就赶他走,太子忍无可忍,质问:“云新月,在你心中,我堂堂太子就比不上你的师兄吗?”
“你讨厌师兄,我能理解,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但是现在师兄都昏迷不醒了,太子就不能稍稍让步吗,只是让你先离开,不打扰到他,有什么错吗?”一想到刚刚师兄差点儿失去了性命,云新月就非常的自责,非常的担心,现在看到太子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特别生气,一口气说完,怒甩衣袖,回到了房间。
“宁越,我们走。”太子也很生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跟他发火,还是因为左丞相的事情,要知道他可是太子,可是一国的储君,就连皇上都很少对他这样大吼,太子立即喊了一声,迈步走向院子外面。
“恭送太子殿下。”站在院子里的官员和禁军立即跪地礼送,太子头也没有回。
刚刚给左丞相换好衣服的宁越,看到走进来的云新月,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走出房间,追着太子的身影而去。
太子回头没有看到云新月,知道云新月还在房间里,他都说要走了,她都居然不送一下,太子很是生气,都怀疑他刚才听错了那句云新月说对左丞相不是男女之情的那句话,气呼呼的加快了步伐。
礼部官员和部分禁军看到太子已经走了,大火也已经灭了,留在一个惹怒了太子的奴婢住的院子,有失身份,纷纷退出了这个院子,各司其职,有些担心这一次选太子妃能不能继续进行了。
“云姑娘,大人有没有事?”自进来就站在左丞相身边,却一直没有看到左丞相有苏醒的迹象,白衣男子问。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你放心吧!”云新月安慰着白衣男子,也是安慰她自己,她也希望师兄早点儿醒来,不要有事。
重新给左丞相诊了脉,发现比刚才好了一点点,可是看着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的左丞相还是有一点点害怕不会醒来,云新月不放心的对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