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点头:“是的,这鸡养的多了,就容易得鸡瘟,那时候鸡基本都会死光,严重些的,还会把病传给人。/38/38745/”
孙月圆和孙平伍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怎么也没想到鸡养太多还有这样的后果。
“要不,我把鸡卖掉?”孙月圆有些慌张地说道,“若是全死了,那就亏大了。”
孙平伍也开动脑筋,“过几日,水库镇应当有集市,我们去看看。”
姚香玉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就把兄妹两人给吓的,忙解释道:“你们俩别怕,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而已。”
“再说了,你们养的鸡也不算多,才五六十只而已。”
“要预防也简单。”姚香玉想了想说道:“这鸡棚得勤快点打扫,买来一些生石灰,撒到各个角落上去。”
“嗯,隔一段时间,就熬一些药水给鸡喝,蚯蚓在喂鸡前最好过水洗下,太阳晒下。”
顿了顿,姚香玉又补充道:“刚扫出来的那些鸡粪,不能马上用到地里,会烧死根部的,晒一晒,再烧粪土,就差不多了。”
之前姚香玉也没想着要交代这些,现在看着养鸡的规模有些大了,就提醒一些。
这要是得了鸡瘟,那问题就大了,与其到时候损失惨重,倒不如现在费些功夫来预防。
孙月圆和孙平伍听得很认真,还掰着手指头一点一点地记下来。
“香玉嫂子,我们都记住了,一定会照做的。”
孙平伍有些犹豫又问,“香玉嫂子,这些事我能跟村里其他人说吗?有人也养了不少鸡。”
姚香玉点头,“自然的,这鸡瘟可是会传染的,一旦发生,整个村都无法避免。”
孙平伍一脸严肃,传染,这事可重了,他从未听说这样的事,可姚香玉绝对不会骗他们的。
“那我去打听下哪里有生石灰买。”
姚香玉点头,“其实不急,你也别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只是说预防就成。”
这样的说法可不见得人人都能接受,孙平伍人还小,说话没个轻重,被一些泼妇打都是有可能的。
孙平伍说走就走,姚香玉就和孙月圆一起打扫鸡棚。
没多久,屋旁的空地上就堆了不少散发着浓浓味道的稻草、泥土等混合物。
姚香玉拿着簸箕去灶膛扒拉草木灰,把草木灰撒早鸡棚也是有预防作用的。
村里许多人家都会这样做。
有的人家多年没整理,那鸡棚里就积累起来一尺厚的土层,黑黝黝的。
打扫了鸡棚,姚香玉感觉浑身都是臭味,便烧水洗头洗澡。
于是暂定的制作肥料一事又往后推了。
二爷爷三爷爷等几位老人,每家每户地记录信息,务必等差爷到来时,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姚香玉听三爷爷说,像是孙姑姑这样一家搬走的,应当还会回来的。
不过若是孙姑父回去了原籍,那就不一定了。
不过说起孙姑父的原籍,却没几人清楚,只知孙姑父一家子是从外地逃难来的。
像刚出去没几日的孙平扬又回来了,显得有些焦躁。
这几日他都往城里跑,想找人送信去外地,或是找些关系,先把新的户籍给办下来,提前离开。
姚香玉又进了一次桃花潭,只留了一晚,再回来时就听说孙平扬新的户籍办下来了。
且这户籍很是奇怪,跟以往的不一样,首先表现在纸质上,摸起来厚厚的,很有质感,轻轻一弹,还有清脆的声音。
据说这纸不会溶于水,上面的字经过特别的处理,也不会晕染开。
只要不被烧掉或用利器破坏,这户籍文书基本上能保持很久。
且据说这纸张是京城那边直接派发下来的,是有数量限制的,想要仿制是不可能的。
据说以后地契、房契等也会逐渐用这种纸来取代。
村里许多人都去孙父家看热闹,想知道新的户籍文书长什么样。
姚香玉听着也很奇怪,那是什么样的纸呢?
文书是无法改变,但是上头并无照片,依然会被冒用。
不过再怎么防范,总会有灰色地带存在,避免不了。
孙平扬离开前,还特地来找姚香玉,“大嫂,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们一道走吗?”
“大哥已经死了,你何必守在这村里?”
姚香玉听到这话,马上板起脸,“平扬,你大哥没死,我相信他还在等着我去找他。”
“大嫂,你还在做梦呢?醒醒吧,他要是没死,怎会一直不回来?”
孙平扬不可思议地看着姚香玉,“如今也没什寡妇不能再嫁的规定,我可是听说了,官府那边要强制成亲的。”
“到那时,可由不得你自己挑人了,都是官府给配人的。”
姚香玉皱着眉头,“这事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再嫁的。”
孙平扬劝说几次,见姚香玉还是如此,他也有些不耐烦了。
“反正你看着罢,哪日改变了主意就找我,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你走吧,不会有那一日的。”姚香玉心里想叹气。
不过孙平扬刚才那话确实让她吓了一跳,看来有必要去县城打听下消息了。
孙平扬携妻带子走后,姚香玉后脚也去了县城,先去房子那打扫了下,这才去县衙打听消息。
卫千重忙得脚不沾地的,并不在县衙中,其他的衙役也是如此。
且县衙还征兆了许多童生、秀才以及学子来帮忙,忙得团团转。
好在卫夫人并不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