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项鸿目瞪口呆地看着姚香玉说做就做,整理东西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而葛颐颖也忘记了哭泣,拉着葛项鸿的袖子,看着姚香玉的动作。
她年纪是小,也听明白姚香玉的话了。
“婶子,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也许没那么严重呢?”葛项鸿并不想让姚香玉为他们这样奔波。
姚香玉转头瞪了他们一眼,“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
她倒是不怕像吕牙婆这样的小喽喽,但要是碰上权势更大的呢,纵然她有再大的力气也是没辙。
好在他们在这边住的时间并不久,置办的东西并没那么多。
收拾好的东西,在白风和红云的身上堆得高高的。
它们走了几步,似乎在适应,而跳跳也眼巴巴地看着,很想跟着一起分担。
“婶,这些要怎么办?”葛颐颖指着那窝小鸡。
“小颖,这不要了,带不走。”葛项鸿忙说道。
姚香玉想了想问:“带着罢,不过可能不会全活下来。”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们的。”葛颐颖高兴地说道。
葛项鸿见她高兴的样子,不忍开口打击她,心想他多帮着点好了。
一番收拾后,已经是傍晚,姚香玉出门去买了些吃的回来。
吕牙婆带着人去找她的事许多人都知道,见她采买丰盛的食物,都以为在招待客人。
姚香玉听着一些人满怀而恶意的问话,心里很是无奈。
许多人就是这样,更相信当事人的亲戚朋友类的话,而忽略本人的意见。
既然在这个地方待着不开心了,那就换个地方,她无所谓。
她跟其他人不同,并不认为频繁搬家有什么不好,更没什么伤筋动骨之说。
在做出搬走的那个决定时,姚香玉已经想好了,回明溪县去。
那边怎么说也是她的地盘,还有万岁山那条退路,要做什么也方便多了。
孙平凡那边暂时没什么消息,每年夏收后去西北一趟,再赶回来秋收。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要回去,她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期待。
意识到这一点,姚香玉不由弯了下嘴角,她把那那里当家了。
在她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内心深处早就给出了答案。
“快吃。”姚香玉给葛项鸿兄妹一人扯了挑鸭腿,催促道。
她去看过被绑起来管着的吕牙婆三人了,她拼命地朝自己眨眼睛,传达某些信息。
可惜的是,姚香玉一点都不在乎。
她看了那三人一眼,用手比划了下脖子,看到他们剧烈地挣扎。
她满脸冷漠,只是稍稍威胁下就这样,早知如此何必接下这活呢?
夜深了,这温度降了不少,姚香玉让葛项鸿把葛颐颖抱住,又包了一件薄被子。
她拍拍白风的头,低声说了两句。
院门敞开着,白风率先出去,三头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姚香玉没马上走,她在善后。
她当然不可能要吕牙婆三人的命,只把他们给关在柴房,何时会被发现,看他们的运气了。
她检查了下周围,没有监视的人,看来撤退得很及时。
也许那幕后的人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做出反应,还当机立断地离开。
房租是一月一交,这个月还剩些,她也不跟房东算了。
姚香玉转了几圈,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将院门锁上,迅速离开。
柴房内的吕牙婆猛地惊醒,因为被绑着,无法解急,窄小的柴房内,一股臭味弥散开。
而另外两个大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感觉外头没什么动静了,便开始靠着对方,打算先把封口的东西给弄出来。
一直折腾着,天亮时,可算是把塞嘴里的破布团子给弄出来了。
紧接着,自然是解绳子,然而他们的嘴巴却怎么都弄不开,不得已,只好放开喉咙喊救命。
这大清早的,突然传来一阵救命声,这小院子外几乎是一瞬间就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房东被人催着来开门,再把吕牙婆几人放出来,这会大家才发现姚香玉他们不见了。
吕牙婆他们被绑了大半天,这心里一股的火气,且浑身脏兮兮的,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
于是,她便使劲地罗列着姚香玉的罪名,什么逃奴、偷窃、伤人等等。
都是爱看热闹的人,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些内容,奈何反驳不了,只好保持沉默。
邱大娘起得早,知道消息也不晚,她有些不明白,姚香玉为什么连夜离开?
难道她的身份真的有问题,可她昨日的样子看不出来啊!
若是姚香玉想走,昨日也该问她要前吧,再说了,她出的那个主意还没结果呢?
邱大娘想来想去,觉得姚香玉这次离开肯定是临时起意的。
那吕牙婆可不是啥好人,该不是她做了什么事?
听说吕牙婆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屎尿,可是臭死了,定是得罪了姚香玉才是。
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看到她罢,邱大娘心想。
陈家那边得到消息后,陈玉娉直接摔了几个花瓶,气得不行。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想来,我偏要你来。”陈玉娉的脸上流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恶毒以及气势。
屋里的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一点声都不敢发,小姐越来越恐怖了。
之后,过年前,陈玉娉见姚家人又来找姚香玉,便让人给了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