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布置完成之后,正待诸位将军去熟悉自己的部队和任务,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不满娇嗔:“主公可是看不起小女子?为何诸位将军都有指派,唯独将貂蝉被束之高阁?”
唐恒顿时一脸苦涩,众将军宛如未见,忙不迭地散了个干净。
回头处,貂蝉一袭火红戎装,腰间锦带束紧,更衬托得双腿修长,腰肢纤细,英姿飒爽。
唐恒一时间颇感头痛,这战争就应该是老爷们的玩意儿,战场厮杀,挥洒血汗,肾上腺素飙升,都是血气方刚的事情,身边带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总有点烽火戏诸侯的味道,让人的心思使不到正地方去。
唐恒迎着对方如冰俏脸,嬉笑道:“貂蝉仙子,你看这里只有一乘人马,大小官职就那么几个,已经没有空余,不如你在小洞天中稍待,等我立了军功,升迁之后,再邀你当官如何?”
“哪个要当那劳什子的军官?”貂蝉自失一笑,道:“我只要从军,护卫主公的安全。前一世,貂蝉已经受够了女子的软弱,一生夙愿便是自己掌握命运,此生若是主公还将貂蝉看成一个软弱的女子,像那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一般束之高阁,那貂蝉还不如一死了之。”
“仙子说笑了,你是仙官,怎可能只是被养起来的金丝雀?”唐恒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勉强道:“要知道这战场之上,血肉横飞、尸骸遍地,的确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去的地方。”
“就是,就是。”一直在旁边偷窥的甘宁突然插话道:“更何况貂蝉仙子入了险地,你是让我们照顾你,还是保护主公、奋勇杀敌啊!”
貂蝉猛一转头,盯着甘宁,缓缓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嫌弃貂蝉碍手碍脚了?”
“怎么会……”甘宁尴尬一笑,眼神中却是一副当然如此的模样。
“甘宁将军,想来对上一次的失手不太服气?”貂蝉缓缓转身,冷冷道:“不如你我再来一次公平比试,我若取胜,便说明足有上战场的实力,主公也不许拦阻,如何?”
“这……”唐恒微微犹豫。
貂蝉唰地转头,一脸幽怨地瞪着唐恒,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没完的表情。
“准了。”唐恒连忙点头。
甘宁顿时一呆,看着唐恒道:“主公,该不是说笑吧?”
“谁和你说笑?”貂蝉轻笑一声,秀眸射出锐利深刻的光芒,娇哼道:“看剑!”
倏忽间,貂蝉拔出腰间长剑,荡起层层剑光,攻向甘宁。
甘宁但见眼前尽是剑光,不敢怠慢,连忙拔出钩镰锤抵挡。
当!
甘宁右手流星锤架着这美女凌厉无比的一剑,只觉对方力道沉雄,竟毫不逊色于男儿的膂力,更使他震惊是对方的剑似带着一种缠劲,使自己的流星锤难以收回,更无法展开攻势。
此时的貂蝉,像变了头雌豹般,身法鬼魅飘忽,倏退忽进,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着,把腰腕之力发挥尽致,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攻来。
此间动起手来,原本远远躲开的人群,不知何时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摇旗呐喊,加油打气。
郭嘉放浪形骸,跳着脚地大喝:“仙子加油,揍那个小白脸!”
而许褚坦胸露乳,振臂狂呼,“小白脸你没吃饭啊,咱们爷们可不能输给娘们……”
唐恒看得哭笑不得,好好的一场比武,竟成了表演杂耍一般。
甘宁被对方鬼魅的身法和剑势压制,一时间无法适应,处于落后挨打的地步,顿时又气又怒,右手流星锤迅快在身前荡起层层玄气,宛如一张大网将自己笼罩其中,一连挡了十多剑后,终于找到一个反攻的机会,左手一记飞镰,劈在对方剑锋处。
貂蝉的臂力自然及不上甘宁,仗的只是剑法和身法的精微,教甘宁有力难施,这下给对方劈个正着,忙往后退去。
貂蝉娇笑声起:“甘将军,终于肯露出真功夫了吗?”
四周众人顿时哄笑一片。
甘宁脸色阵红阵白,被她先前一轮急攻,只杀得招架乏力,虽说自己输亏在失了先手,主因仍是对方剑法高明,哪还敢留有余地,一锤捣向对方胸口,角度力道与时间均拿得无懈可击。
貂蝉秀眸闪亮,在电光石火间,身躯骤然破碎成无数花影四散,再次施展“红鸾莲步”,一片花香中避让开胸口要害,长剑由下而上,绞击在流星锤上。
甘宁只觉得流星锤上大力传来,差点控制不住,若非有锁链连接,只怕这流星锤就得飞出去,大骇之下连忙横移开去。
貂蝉娇笑声中,剑光大盛,轻易地抢回主动,剑势开展,飕飕声中,奔雷掣电般连环疾攻,立时再将甘宁笼罩在剑光之中。
可就在此时,甘宁收回的流星锤并未落入手中,而是转了一圈,倏然投向一旁的旗杆用来挂灯笼的横支之上,手中一紧,咻的一声,整个人如猴子般飞了出去,横跨十米距离,直接落在了旗杆之上。
甘宁转头哈哈一笑,道:“仙子,这一招可出乎你意料……啊!?”
咻!
就在甘宁转头瞬间,一道锐利寒光倏然射来,穿透甘宁裤裆,牢牢钉在了旗杆之上。
颤巍巍的弩箭寒光直冒,甘宁受伤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弩杆之上,任凭那兵器冰的**发凉。
对面地上,貂蝉脸罩寒光,站在青铜战车之上,手上扶着的正是之前甘宁使用过的重型弩机,第二支劲弩正泛着寒光,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