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平日里看你陈大哥挺明白的,咋一到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啊。这种事情能试吗?你万一惹恼了上面,让旗主记住了你,便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虎子拉着陈顺才道:“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我,我”
陈顺才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扑通一声坐倒在地抱头痛哭了起来。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陈大哥,人家是旗主是固山额真,是牛录章京。人家吃肉咱们跟着喝汤。现在人家叫咱们把喝过的汤都吐出来咱们敢不吐吗?”
虎子咽了口吐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眼下跟旗里较劲没有任何用处。人啊该低头就低头。”
陈顺才只觉得这番话十分熟悉。
他这半辈子不一直如此吗?委曲求全,苟活于世。
以前他是包衣奴才的时候是个旗人都可以随意欺负他。后来他抬了旗,欺负他的人少了些,可那些满洲旗人还是可以占他的便宜。
他活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