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看了看他的手腕,但只有腕,没有手,原本手的部分,现在是特质的钩爪,深入骨肉,融为一体。索尔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的手腕被漓鸣捏爆时的剧痛,也记得自己为了嫁接钩爪,所承受的每日每夜的剧痛。
贝恩十分清楚索尔心中对人类的恨有多大,但是,他无法认同索尔为了自己而牺牲500万士兵。
“索尔,你别忘记了,这500万士兵,也是我们的子民。而且,他们心里肯定也不愿暗黑化。”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的士兵是真正的战士,绝对服从命令。”
“服从命令是一码事,心不甘情不愿是另一码事。”
“谁心不甘情不愿了?你是不是忘记了?忘记了人类当初是如何屠杀我们的?忘记了我们灰人对人类的憎恨是多么的天经地义?”索尔反问道。
的确,想当初末世刚爆发,全球有近80亿人,其中大多数变成了丧尸。但是,因为末世攻略的全球散布,丧尸们很快便成为了人类练级的工具。
说句难听的,丧尸的命运还不如一只狗,一头猪。至少杀猪是为了食物,但是杀丧尸呢?仅仅只是为了想杀而杀。难道丧尸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短短几个月时间,全球有接近50亿丧尸死于人类之手,还有20多亿死于其他变异生物之手。
这一切,索尔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可以说,丧尸能够进化,成为灰族,这里面包含着的艰辛。丧尸族能有今天的规模,都是用鲜血换来的。
这种恨,几乎在每只丧尸内心里落地生根,且根深蒂固。
贝恩深呼吸了一下,感叹道:“好吧,我能理解你的决定,也能理解会议的决定。也许,这是我们灰人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为了真正的翻身。”
就在这时,有一灰人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殿内。
这名灰人士兵的外观跟普通士兵不同,他的胸膛还有白色的手掌印记。
“北方部族?”索尔好
奇地看向士兵。
这名灰人士兵来到索尔和贝恩面前,鞠躬道:“我来自北方诺丁族,我们的首领是诺丁曼。”
诺丁曼,是北方丧尸族的英雄人物,他统领的范围很广,整个北境之地,还有部分极北地区。当然,这里指的地区是地底。
北方地底的生态系统没有南方地底这么丰富,很多植物难以迁移,就算迁移成功也难以存活,再加上北方的丧尸本来就不是很多,所以诺丁一族的人口非常少,总计只有100多万。
虽然100万不算多,但北方的人类也非常少。自从雪国人迁移炎黄之后,北境就处于地广人稀的状态。再后来,江之势力快速席卷了北境之地,在各个城池插上了江之旗帜。
之后,江之势力把北境一分为二,即东西两半。西边让给了极北之地的兽族,而东边则继续由江之势力掌控。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西边的兽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听说再次去往了北方,极北之地。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兽族的离去很突然,也很匆忙。
当时有一些流言在西面蔓延,说什么异鬼来了。当然,这都只是流言,没有真凭实据。总之,兽族的确离开了。不过兽族特地拨了一部分精锐部队南下,他们跨越了冰之长城,来到了炎黄之境。
这批兽兵大军在北冥的某山区扎稳脚跟,建立起了临时根据地。
不过后来,这里的根据地突然被一场大火烧毁,兽兵大军也不见了踪迹。
之后没多久,索尔下达了总攻命令。
北境之地的诺丁族也离开了地底,攻向地表。
这场进攻极其顺利,那些城池虽然属于江之势力,但基本上都是无兵无将的状态,就算有防守,也都是一些新兵,根本不足抵挡诺丁一族。
最后,只有雪国都城尼尔城有重兵把守,但守军只坚持了数日,尼尔城便沦陷了。
诺丁族占领了尼尔城,但他们没高兴多久,雪国境内竟涌现出了新军。
说好听点是新军,说难听点是雪国残党,听说是从炎黄过来的。后来调查得知,新军的首领居然是吕炳峰,副首领是弘历,而军师则是大名鼎鼎的李子儒。
这三人带领着数万新军各种搞破坏,诺丁族是吃尽了苦头。
就在前几日,新军潜入了尼尔城,突袭了诺丁曼。吕炳峰和弘历合作,将诺丁曼打成重伤。
诺丁曼趁乱逃离,尼尔城的十万守军群龙无首。在野外埋伏的新军趁机攻入尼尔城,打得守军措手不及。
就在尼尔城即将被新军占领时,诺丁曼下达五道紧急军令。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援军赶到了尼尔城,与守军一起抗击新军。
新军数量只有3万左右,而诺丁军有30多万。很快,在吕炳峰和弘历的异能耗尽后,新军开始寡不敌众。
诺丁军逐渐扳回劣势,最后打得新军不得不撤离。
就在诺丁军沾沾自喜时,一群干尸大军突然从西方杀将而来,数量大约百万。
这群干尸大军十分怪异,他们似乎是死去很久的人。从服装上看,他们好像是末世之初被杀死的丧尸。
数也数不清的尸体,被埋在了雪里。天寒地冻的气候,使尸体难以腐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复活,拿起了武器,攻向了尼尔城。
根据当时参战的士兵所言,这些干尸跟灰人和丧尸不同,他们没有心跳,没有温度,被砍的时候也没有鲜血,是活脱脱的死尸啊。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