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程晨的眼睛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程晨一下子跌在地板上。
“你，你没事儿吧！”张江拉起了程晨，看着他那恨不得将眼睛挖出来的架势，不由的心中一惊。
趴在地上，呼吸急促起来。很痛苦，如同有人在自己身上剜下了一块肉般，痛的难以抑制。
“好痛，好痛啊！”一下下的捶击着眼睛，程晨来回的左右扭动起来。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令程晨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
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不会这么痛的。
张江拉起程晨，想将他带回警局。一路的拖拽，张江终于将程晨塞进了车内。程晨死命的抓着张江手臂不放，痛的张江脸色都白了。
“你是想卸了我的手臂吗！”在程晨紧拽自己不放的手上敲了一下。趁着他放松的那一刻，迅速躲开，将车门狠狠的关上。揉着那发红的手臂，张江系好安全带。
可是，这一路的颠簸，也没一点安生。
“我要下车！”
“你别拽我头发啊！”
“停车！停车！”
“放手！放手！”
“快点停车！”
“眼睛，我的眼睛！卧槽，程晨你丫是有病吧！”忍无可忍，拳头直愣愣的朝程晨打去。程晨捂着鼻子趴了下去，车子一阵晃动。
趁此机会，张江迅速发动车子，呲溜一下，加大马力冲了出去。
程晨塞在车座下，捂着被打中的鼻子。鼻血哗啦啦的流，眼泪也哗啦啦的流，不要钱似的流。
或许是程晨闹腾的过分了，竟只是躺在地上喘起了粗气。瞪大着眼睛看着车顶，他试图起身，可尝试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张江。”
“……”
“张江！”
“……”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转过头看过去。张江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与他，只是认真的在开着他的车。疲惫不堪的瘫软在地，闭上眼睛，程晨休息了一下。
“张江，我的血快要流完了。”
闻言的张江转过头，空无一物。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我在下面。”
再次转过头，低下了眼眸。果然，在那夹角发现了程晨。那流淌着的鼻血，染红了车面。
“死不了！”
没有停车，而是继续向前驶去。没一会儿，张江松开了手，转头看向程晨：“到了，下车。”
看着程晨，张江一动不动的站在车外。没想到张江竟然站着不动，程晨一点点的支撑自己站了起来。
“你咋这么麻烦呢。”不耐的抓过他的衣领，将程晨拖了出来。一把将程晨扛在肩头，朝着警局走去。
“你们？”
将程晨丢在椅子上，张江拍了拍被弄乱的警服。段雨好奇的看着俩人，刚转头便看到扛着程晨的张江。
虚弱的看着前方，两眼无神。胃里一阵恶心，程晨现在是想吐又吐不出来，无比的难受。
张江刚刚在扛自己时，竟用膝盖顶了他肚子一下，借力将他扛在肩膀上。而且，一路的颠簸，程晨觉得，此坐过山车还难受。
看了程晨一眼，张江没说什么，只是让段雨将张新杰叫来。
“怎么了？”走过去，扯了扯程晨的头发。实在想不通，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究竟是做给谁看的。
瞟了张江一眼，程晨继续闭眼休息。
在短暂的时间内，段雨找来了张新杰。走到张江身旁，看着程晨：“他这又是怎么了？”
“他这体质，你知道的。”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就光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张新杰便能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神情有些许同情，怜爱的拍了拍程晨的头，叹了口气。
张新杰那个眼神，看得程晨一阵肉寒。此刻的他，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又被张新杰拍了一下。
“哇！”
连昨天的饭都吐了出来，张新杰的手僵在了半空，脸色也僵住了。随即，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像唱京剧似的。
现在发生的事让他感觉奔溃，他没料到程晨会有如此反应。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凑到程晨身边了。
程晨的反应是令人没有想到的，张江根本没注意到程晨会吐。不过，幸好当时他不在程晨身边，只有张新杰这一个倒霉鬼。
瞬间，同情的目光看着张新杰。张新杰僵硬的走了出去，段雨早让人来打理这些，还让人去他的工作室拿了一支葡萄糖来。伸手接过助手递来的葡萄糖，将它拿给程晨喝下。
原本苍白的脸越发苍白，程晨整个人看着虚弱无比。刚喝下一口，程晨便被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一直咳到弯了腰，半分钟过去了，他才缓慢的直起腰。
如同那迟暮的老人般，程晨看着瞬间老了好几岁。因为剧烈咳嗽的原因，程晨原本苍白的脸红润了几分。
接过程晨手中的葡萄糖，张江满脸不耐的说着：“你咋那么笨呢，喝点葡萄糖都能呛到。”捏着他的双颊，将那支葡萄糖咕咕咕的倒在程晨嘴中。
少许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出，张江不爽道：“竟然还流口水了，有那么好喝吗？”随即放开了手。
冷漠的看着张江，程晨不发一言。擦掉唇角的葡萄糖，程晨扯开了一个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并不友好罢了。
“干嘛？”
程晨慈善的看着他，和颜悦色的对着他说：“没干嘛。”语落，腿狠狠的向上踢去。
捂住下面，张江极速向后退去，说点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咋啦？”幸亏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