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头，程晨回想了一下昏迷前发生的事。
自己好像记得最后昏迷时，看到，将目光转向李阳。似乎是……
“李阳，是不是你把我打晕的。”
当李阳还在困扰，程晨为何总是紧盯他不放时，他那犹如恶魔的声音响起。
“等，等等…”看着一副想要灭了他的程晨，李阳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不止我一人打你啊！”
“不是你还有谁。”就在程晨停顿的那一秒，张江的声音悠悠的从身旁响起。
“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给我站住！”朝着奔向前方的李阳追去。
警局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案件，前次的连环杀人案，这次的火车失踪案。
张江站在警局外，看着前面吵闹的人群。
“记者怎么知道的。”
警员死死的拦在外面。
身穿白色衬衫的张新杰将电话挂掉，脸上双眼微眯着，露出一抹精明的眸光，唇角微微一勾。
“张局长，听说你侄子，也就是警局的张队长失踪了。”
“张局长，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张局长……”
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自己在内心不断的安慰自己。
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继续带路。“你说的那个是教父吧，他们的修袍才是黑色的。我们是穿白色。”
张新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带路的男人，突然想到今天早晨的那封信。
神明会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去找寻他吧，让他告诉你事实的真相。
张新杰看着他的后脑勺，无法想象现在对方是什么表情。听他的语气仿佛不太妙。
“啊，抱歉，我高中文凭，不知道这些。看样子，本教已经融入大众视野了吧，不然怎么会给一般人留下你们都穿黑衣服的印象呢。”
张新杰停下脚步，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愉悦的眼神，显然是被很好的取悦到了。
赌对了。张新杰默默松了一口气。
“你们来本教会有什么事吗？话说，你们这种浑身沾满鲜血的人……是来找神父忏悔的吗？”
喂，原来在你们眼里，和我们这群凡人混在一起就是被耶稣神父抛弃了啊玷污了那些纯洁无瑕的灵魂真是对不起您了。
不过张新杰还是违背良心点了点头，并补上一刀：“既然信教，就应该虔诚澄心，何必在媒体面前为了世俗盈利当供人围观的稀有动物呢。”
男人听了后低低地笑了，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清澈的嗓音中不加掩饰的戏谑让张新杰老脸一红。
正当他考虑再怎么套点信息的时候，男人突然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坠饰，走进一步给张新杰挂上。
感到颈上有重量多了出来，随后胸口就一片冰凉的触感。张新杰疑惑地看着对方，顺着银灰色的链子从衣服领口扯出一块白石雕刻的挂坠来，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繁杂的线条，一时之间也没看出那是个什么，但看精致的做工似乎不是随便给人的东西，只好询问到：“你这个…”
“啊，那是我们教的标志喔。封密的花园，只要不向外人敞开，神灵就会为你带来庇佑。”
看到张新杰还想再说什么，男人又说：“这都是主的意志。”
张新杰迟疑了一会，想到这人估计还给他对方也不会收，于是道了谢，没有推辞。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显示来电是陌生号码。张新杰给男人示意自己失陪一下，到旁边接了电话，就听见侦查员吼：“局长快回来，警局出事了!”
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旁边段雨的声音说：“让他到第三分厅，我马上过去。到了再解释。”
他想，段雨居然连局长都敢命令了，胆子变大了啊。然后匆匆忙忙挂了电话，给男人解释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男人点头，转过身去看园庭里种的葡萄树。起风了，叶子和枝干不住地抖动着，扑散成零乱交错的墨绿色线条。
“究竟是好葡萄呢，还是坏葡萄呢？”
张新杰坐在飞机头等舱的座位上，向服务员小姐笑吟吟地要了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啜着。
段雨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他悠闲地喝咖啡，说：“你倒还会享受。”
张新杰一头也没抬地说：好不容易坐一次给报销的头等舱，当然要放松一把啊。”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说起来他们运气也是很好了，因为是国内的飞机，大部分人都是商务出行，警局自然是定的经济舱居多。所以等他们给上级汇报情况的时候，最快的航班只剩下头等舱的位子了，便宜了他们俩。
一想到上级那位那个肉痛的语气，段雨就想笑。毕竟坐飞机自然是最快的途径，现在又是时间紧迫的时候，不能为了省钱就耽搁工作，毕竟，这几天的案件属实耽误不起。
如果这次没查好案子，怕是第一个就过不了上级这关。
张新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好奇地出声询问到：“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段雨立刻正色道：“没什么，这是在思考你怎么知道凶手会在这里的。”
张新杰瞟了他一眼，说：“啊，你会不知道吗？”还故意拖长了语调，显得很嘲讽。
段雨垂下眼，神色自如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
“呵。”张新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神明会知道我们所想知道的一切，神明，耶稣？基督教？而最大的基督教便是指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