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表示着唐安华动了疑心。
“我们就在外面!”护卫们再次看了看唐焱,这才陆续退出。但全部半跪在殿外十米处,全部抬头锁定着殿‘门’,像是蜷缩的猎豹,随时可以暴起突杀。
唐焱抬手,摆出股劲气,闭合了殿‘门’:“唐元帅可是觉得我说错话了?还是觉得我触到了您心里的伤?
五十年前,妖灵皇战死,沧亲王展现皇力。为了种族发展延续,妖灵族军方拥护沧亲王捍卫妖灵族,我可以理解,谁都可以理解。
我不理解的是,你们对待妖灵皇战死的态度,对待军方叛‘乱’害死六奴的做派;我不理解的是,妖灵族的祖祠里为什么没有妖灵皇的牌位。
我还有个问题很不理解,短短五十年,只有五十年,妖灵族完全遗忘了上任妖灵皇,没有人再提起,反倒成了忌讳。几万年的努力,抵不过五十年的岁月,是这个世界太残酷,还是你们妖灵太健忘?”
“我再问你,你是谁?现在,回答!”唐安华面‘色’如常,眼神却已‘阴’沉,对待唐焱的态度即将发生变化,彻底的变化。
“你看我,熟悉吗?”
“什么?”
“我这张脸,熟悉吗?”唐焱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平静地直视着唐安华。
“你是……”
唐安华的内心在此刻再次涌出了古怪的熟悉感。
凝视着唐焱的眼睛,聆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质问。
唐安华心里的熟悉越来越重。
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在全身蔓延,‘激’起丝丝麻痹与冰凉。
“我既然敢跟您谈这些话,就做好了承担各种后果的准备,但我相信唐元帅,相信你不至于忘恩负义,不至于背叛先皇。”
唐焱指了指议事殿的正墙处,也正是唐安华身后的墙上。
那里挂着个厚重的金‘色’令牌,绽放着熠熠金辉,涌现着浩然大气,带给整个殿堂一份肃穆,一份沉重。
那是枚帅印,正中帅字令人生畏,周边印刻两行小字——‘妖灵族皇,亲令亲命’。
这个令牌,有股古老的气息,是岁月的积淀。
显然是上任妖灵皇亲自颁发。
唐安华能够把先皇令牌挂在军情殿正中间,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等于挂在了整个东南大营的心脏。
她不惧人言,不惧军务院。
至少说明她的心里还保留着那份坚守,还坚守着那份恩情。
至少说明唐安华对元帅的承认来自于妖灵皇,而不是沧亲王!
唐焱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它,才有了这番直白的‘交’谈。接连的直言询问,也是在观察唐安华的品行。
他凝望着唐安华,目光竟然有些热热的,湿湿的,心里泛起了丝丝温暖。东南大营是他踏进妖灵族的第一步,但正式这开始的第一步,却看到了一位元帅对妖灵皇的挂念。
他为父皇感到骄傲,他为自己的带来感到庆幸。至少让他明白了,妖灵族不像曾经认为的那样全部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