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殿,是天女宫宫主的寝宫。
我跟着静静一路向前,折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终于来到地方。
床榻之上,天女宫宫主躺在上面,脸色惨白,原本红润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床榻周围,一百个天女,一个不差,全都在,面色凄然担忧。
天女宫宫主一身气机,竟然弱的几乎差距不到。
受了伤?
我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造化之力源源不绝输入进去。
天女宫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势。
但是,她分明已经虚弱到极限。
我的体内,天道的杀戮,如同受到某种力量牵引,一阵翻腾。
天女宫宫主牵强的笑了笑,道:“没用的,我被天道诅咒,你救不了我。”
我沉着脸:“谁做的?”
天女宫的笑容让人悲伤:“怎么?对我动感情了?五虫族发生的事,是我为了利用你,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你是我的情劫,我一心向道,修炼的乃是七绝化身秘典,我早晚要杀了你,铲除情劫心魔,修成三千大道。你喜欢我,注定会没有好下场。”
我不耐烦道:“别特么给老子说废话,我问你,是谁做的?”
天女宫宫主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微笑道:“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了。”
她挥了挥手。
周围的天女,顿时退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天女宫宫主两个人了。
她叹了口气,道:“第七界,有个神秘教派,无名,教内门徒,自称指路者,教主叫牧羊人,仙帝巅峰修为。他们掌控了天道的诅咒力量,神出鬼没,杀人与无形,非常难缠。我一时大意,中了暗算,被天道之力诅咒。”
指路者?牧羊人?
玛得,很好……呵呵,很好……
天女宫宫主道:“黄泉,你不问问我去做什么了?”
我:“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天女宫宫主叹了口气:“还记得血色沙漠之中,去虫后寝宫的路上,我给你说的那番话吗?我跟你说,你猜我手心里是什么字?你那天,无论猜什么,我手心里就会是什么字。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有时候,你自己都认为自己随口胡诌,全宇宙的人都以为你撒了个弥天大谎,然而,你却不知道,巧合之下,你撒的那个慌,真的就可能是真的。”
我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天女宫宫主:“哎……你早晚会明白的。”
我:“不能直接说?”
天女宫宫主:“天机不可泄露!这话,几乎被人说烂了,但是,诸天万界,有多少仙人知道天机?天外天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逆天尊者,在真正明白的人眼里,也是一群糊涂虫罢了。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泄露了天机,我会立刻死的很难看,你信不信?”
我皱着眉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浮现出来了,但无论怎么去深思考虑,都无法抓紧。
天女宫宫主苦笑:“你别怪我,我和妺曳,浑浑噩噩了不知道多少年。我们的诞生,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混沌未开,我们就存在。我们以为只有我们两个,然而,后来我的另一个分身叶倾城,看到百合仙子的时候,发现你也是。我们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关于我们身世的一丝线索。但……但是……哎……我和妺曳……人心有**,谁人不是邪魔?我一心向道,妺曳何尝不是有执着的东西?我俩虽然不是生死大敌,却斗了太多太多年。”
她说话没有逻辑,很混乱。
一如她的心境。
是什么事,能如此影响她的心神?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坚定的眼神想让她平静下来。
也许天女宫宫主感受到了我的心情,深吸了两口气,笑了笑,道:“说正事吧!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世,若是颠倒了轮回,你变成了他,他变成了你,对于我,会有什么影响?”
我:“他变成了你的情劫?”
天女宫宫主:“不,他成不了。但他一定会杀了你。你死后,我的情劫并不是消散了,而是这场劫,永远悬在这里,画不上句号,我将生生世世,无法修成三千大道。所以,阻止你前世颠倒轮回,成了你我共同的,首要的任务。”
我:“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天女宫宫主:“知道。你这前世,难缠到简直无法形容。牧羊人手里,得到传承之纸。非但没有和牧羊人翻脸,竟然还勾结在了一起。他们已经去取传承之墨了。一旦再得到传承之墨,四件传承之器,他就得到了三件。到时候,没人能阻止他进入天运长河。”
我眉头紧锁。
天女宫宫主:“不过不用焦急,即便没有传承之器,我也有办法进去。你的山河图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叶倾城,一个是歌姬。放她们出来,去找妺曳,让妺曳说服歌姬帮你。你们就有一半的机会,进入天运长河。”
我:“歌姬?”
天女宫宫主:“她见过命运之门,身上有特殊的力量。”
我:“妺曳会帮我?”
天女宫宫主递过来一副卷轴。
和我拍卖得来的那副卷轴,竟然一模一样。
展开来看,内容却不同。
我的那副,是阎无双跪在悬崖边,老松树下,悲伤哭泣。
这一副,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于无涯荒野之中,于满山鲜花青草丛中,嬉戏蝴蝶的场景。
天女宫宫主说:“这幅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