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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快坐,玥妮子,你大着肚子,怎么过来了。”看到小儿子来了,北来香与栾中立和栾建华两父子,完全是两个表情。
只见北来香一脸高兴地引着栾宜玥进了堂屋,脸上还朝着濮阳渠客气有礼地说道:
“渠生,你们小两口这时候过来,可是吃过午饭了?”
现在才十一点半呀,栾建华就是看着这个时间是二房做午饭的时候,这才使了大儿子去叫小弟过来的。
“阿奶,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今天饭做的早。”濮阳渠看到妻子没开口,身后的小舅子更不开口,他只能自己接道。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北来香看出二房的孙女和孙子都不太开心的样子,想来大儿子打什么主意,这两孩子出去读过书,见过世面,肯定是心里猜出大概意图,才会这样子摆脸色的。
其实她心里也是没底,建华这一回,又想怎么着……
“小叔,玥妮子,二妹夫,快喝茶。”池佳芸一看到人来这么多,也不用阿奶吩咐了,自己去灶房里,再泡了四杯茶出来,巴望着她婆母给去给二房的倒茶?
那肯定是作梦了。
此时,曲宁冬面色确实是十分不好看。
与栾建华一起坐在一侧,看着婆母和大儿媳妇,都一脸热心地招待着二房多余出来的三个人。
有他们在,栾建华和曲宁冬也不能出声。
只是他们夫妻绝对没有想到,生起气来的栾中立,可是脸一黑,脑子一抽,直接就朝着栾建民发难了:
“建民,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这是怕我这老爹和你大哥,会亏待你吗?”
“爹,你在说什么?什么亏待?”栾建民发懵,他此时看到老娘这么客气,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当中呢。
老爹这生硬的话一出来,不只他发懵。
就连栾建华也会以为自家老爹,不会蠢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来的说……谁知道,他这蠢爹此时,真蠢上了!
也要怪他,将话说地如此完美,这不一对比,在栾中立心中,小儿子这行为简直是剜心,是挑衅!
栾建华听到老爹的话,就想要立刻开口阻止,却发现自己自己好象鬼压身似的,全身动不了不说,居然连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瞬间,他骇地冷汗直冒——
“阿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两房人,一早就分家了,大伯爷还能怎么亏待我们二房?”濮阳渠面露错愕,脸上轮廓的条线仍显地温和,朝着栾中立眯着眸目,诱惑地说道。
毕竟,只要不蠢的,就能听出了栾中立话里别有他意。
池佳芸一听,有点怕怕的缩在了北来香身后,栾东旭也不知道实际上是什么一回事,只是知道老爹和阿爷有事找小叔商量,这种情况在栾家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他在看到媳妇儿这害怕的举动,又想到她初怀身孕,本能的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的身子。
栾建华听到侄女婿这话,身上的汗冒的更多了。曲宁冬一直安静的坐在丈夫身边,可是两人之间隔着两个手臂的距离,她并没有发现,丈夫身体有什么不妥。
她的眼神也没有投在栾建华身上,而是看向了老公爹和濮阳渠这个侄女婿——
娘哟,她原本想将栾宜玥那个娇气的侄女,卖到清溪村那老富家当个傻子儿媳妇,谁知道会被濮阳渠给戳了胡!
一想到,这栾宜玥居然运气这么好,当年那么一大笔钱,濮阳渠也愿意拿出来,娶她……心里就气地不行。
八九年的几千块,可不象现在这几千块,那时候的三、四千块,可以当这会儿的三、五万了!
象现在,三、五万娶个儿媳妇?作梦!
九零年前,房子还是大几千,地皮更是便宜,几十块随处都是呐,一过了九零年,地皮一下子就冲破了百,二百……听说现在镇上已经有些地皮要四、五百了……
“什么分家,我这老头子还活生生的在呢,之前的分家不算数!”果然,栾中立接下来的话,立马就应了栾宜玥的想法。
听到栾中立的话,一屋子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濮阳渠脸色更道:“阿爷,孙女婿敬你是长辈,可你这行径,确实是不妥。
当年分家时,我这当孙女婿的,也是在场的,怎么能随便说说说,不算就不算?这以后,大家行事,还有章法?”
“我、”栾中立恼过怒斥之后,这才发现,濮阳渠这孙女婿身份可不简单,可被个小辈当面指着教训,让他拉不下脸来,他生硬的怒道:
“这是我栾家的家事,你这外姓人,听就算了,你还管上了?”
栾中立脸面挂不住,当即左右而言他,话里话外却是怪上濮阳渠‘多管闲事’了。
“这话,阿爷,我就不敢认同了。我虽是外姓人,可我亦是栾家孙女婿,你老,我亦是敬为爷辈,怎么就不能发表说话了?
难道,只准阿爷说话,咱们就只有听的份?若是阿爷想要担起栾家家主之责,那也行,往后,这栾家事务,孙女婿就不沾一滴。”
濮阳渠说着,余光盯向栾建华夫妻:这种事,唯有他和他那个挑事非的妻子,才会想出来的。
“阿爷,人在做,天在看,这当着族老、村老分的家产,也能驳了不算,你可问过村老和族老?”
靠近池濮县的农村,因为风俗问题,一般婚嫁、过继,分家等大事,都会请出村长来当公证人,而本村的族老、或者村老,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