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朱家没想起来朱小四,那是瞎话,好歹那也是养大的闺女,跟朱老二这个招出去的儿子不同,闺女还小呢。
朱大娘那是提起来一次,骂一次:“我就养了个白眼狼,那么大的破孩子怎么就非得跟我留心眼,我还真能不让她上学呀,有本事她就别回来。”
这肯定是气话,越骂越生气,谁家闺女这么大的主意呀。可真不放心。
有事没事的跟朱小三打听:“你妹子真在省城上学呀,那得花多少钱呀,她咋不上天呢,有那个钱,干什么用不好。”
朱小三:“干什么用,给别人养孩子吗。”
朱大娘来气了:“我养你们长大,都让你们要账的呀。”
朱小三:“你养我了,别说养小四了,那样叫养孩子,说出去我臊得慌,以后都不敢生孩子了。”
朱大娘:“连你也这么说我,谁家孩子不是这么长大的,怎么就你们那么多的事,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挑拨的。”
朱小三脑袋都是大的。无论说的什么问题,最后都会绕道原点。
朱老大媳妇还在边上挑拨:“就是,你大哥怎么没有那么多的事,怎么就就觉得爸妈这样挺好的呢。”
朱小三气乐了:“你也觉得挺好的是吧,以后你们会更好的。”说完都没搭理她。
朱老大媳妇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这个小叔子仗着上了高中,见天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想想他上学,谁供出来的。
朱大娘看着儿媳妇也不太顺眼,家都给搅合散了,就说这是个搅家精,不过儿媳妇肚子里面有孙子呢。
脸色阴晴变幻好半天,冷哼一声:“哪都有你的事。”
朱老大媳妇:“妈,家里的花布怪好看的我娘家嫂子喜欢,你给我撤两身衣服的布料。”
朱大娘都不等朱老大媳妇把话说完:“我呸,你咋不上天呢,还给你扯两身衣服的布料,一个布片你都别想惦记,别以为怀了孩子,就把自己当成金嘎达了,哪远滚哪去。”
娘两就这么骂骂咧咧的大半天。
朱小三一个礼拜天都没有过完,就回学校了。这哪叫家呀。
把进布料的本钱跟朱大娘要出来,就走了。
朱老大媳妇还在那嘀咕呢:“小叔子哪来的本钱呀,那么多钱,妈你就给小叔子拿着呀。”
朱大娘:“我还没吃你们家饭,等着你养老呢,轮不到你管。”
朱铁柱:“儿媳妇怀孕呢,瞎嚷嚷什么”
扭头对着朱老大媳妇:“那是你三弟跟同学借的钱。不得还人家呀。”
至于说儿媳妇要给娘家嫂子撤布的事情,那是连提都不提的。
朱老大媳妇心里有气不过也不敢在瞎嚷嚷了,朱家两口子平时在家里收拾地树,手上就富裕的很。
现在还卖上东西了,朱老大媳妇想明白了,不就被骂两句吗,反正也不肉疼,她就挨着呗,反正老两口子不把钱给别人。
不过朱小三是个祸患。自从怀孕就在没有去过场子里面的朱老大媳妇,一直在家养大奶奶呢。
家里的饭都不管做。朱大娘那是多厉害的人呀,可就吃这一套,不管嘴上怎么骂,回家立刻做饭洗衣服,还唯恐朱老大媳妇吃的不顺嘴,委屈了肚子里面的孙子呢。
让田野说这种人有病。
现在除了朱老三,基本上已经没能能撼动朱老大媳妇肚子里面这个孙子的地位了。
要是赶上朱大娘提朱小四时候,朱老大媳妇在嚷嚷两句肚子疼,朱大娘基本上就不准有人在家里提朱小四了。
朱铁柱不知道怎么想的,平时对闺女也不错,可朱小四去了省城,愣是连问都不问。
让田大队长这样的人精来说,那就是朱小四收到城里来的包裹的时候,朱铁柱怕是就打歪主意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这种人为了占便宜什么豁不出去呀,有冤大头上赶着给他养闺女,他心里乐呵着呢。
这就是那种不能沾,粘身上就撤不下去的东西,光想就让人恶心。
田大队长看到朱小四在城里的状况,都没跟田野说这事,怕田野膈应的慌。
你说孩子是好孩子,可要想到这朱家这番打算做派,那是怎么想怎么恶心。
也不想想闺女那可是自己的,朱老二这个前车之鉴还在呢,就又敢做这种事情,真以为孩子多,扔一两个的不算啥呀。
到时候孩子的心跑了,那可是找不回来的。
自从听说田野怀孕,田野还没有回过上岗村呢,村里人说的邪乎的很。
朱老大媳妇没事就跟一帮妇女一块扯舌头,埋汰田野的时候最多,还装出来一副,我可不知道,哎呦还有这么回事呢,哎我那可怜的小叔子呀,反正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
村里几个扯舌头的都不爱跟她呆着了,明明大伙一块扯舌头,说闲话呢,偏偏最后她把自己给摘出去了,好像都是他们在串舌头一样。
再说了,在上岗村,扯舌头的鼻祖那是牛大娘,牛大娘谁呀,那是田野的铁杆,她不跟着人一块说田野的闲话,基本上这些闲话也就淡下去了。
朱老大媳妇现在最膈应的就是牛大娘,老虎婆,吃人嘴短,都不敢说人长短了。
也不知道田野给了这人多少的好处。一个绝户的丫头片子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老大媳妇不光这么想,还这么说了,被出门遛弯的二大娘给听见了。
这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二大娘他们几个刚才得了人家田野的布料,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