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王寡妇闹腾野丫头,才弄明白,还有人敢涮他孙二癞子呢,就有点恼羞成怒。
这王寡妇光拿东西不办事,这么多天过去,竟然是给她自家儿子说亲的。
王寡妇那边靠不上了,还得想别的招,而且还得防着王寡妇中间坏事,今儿就是过来坏田野名声的,就不信他大半夜的从野丫头的院子里面出来,往后还有人敢来这求亲。
这烂大街上的招数,可不是王寡妇一个人会用。比无赖,还没人能比过他孙二癞子呢。
孙二癞子白日的时候连地形都看好了,顺着田野家院墙外面的垛柴火爬墙上来的。
田野先是看着墙上多了一双手,然后看着这人窜上来,才慢悠悠的把竹竿对着孙二癞子的胸口。绝对的沉着冷静。
阴森森的开口:“看准了再跳。”
刚爬山墙的孙二癞子差点给吓死,大半夜的突然出来这么一声,也太吓人了。险些从墙头掉下去。
下意识的顺着田野的话,低头看了两眼,虽然黑咕隆咚的看不太清楚,可那么深,那么宽的一道壕沟,还是能看清楚的,哎呀我的妈呀,晕高腿软。
孙二癞子脑门都冒汗了,这活到底不是光明正大不是,哆嗦嗦的对着拿着竹竿的田野:“你,你,你想怎么地?”
田野这边就沉稳多了,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就想告诉你,你跳墙这块的沟,比别处挖的深一米,沟里我还倒数着十几根的烧火棍子呢。”
莫名的孙二癞子脸红了,让个小丫头给算准了,连爬墙的位置都不错,很没有面子的好不好。接着脸色又变青了,这事要死的节奏呀。
孙二癞子语气有点急:“你咋这手黑呢,真要是跳下去你不摊上人命了呀。”
这人说话流里流气的。要不是田野手上的竹竿始终稳稳的对着的他的胸口,没准这人一边说话一边就挪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了。
田野不跟他废话,手上用劲,竹竿直接顶着孙二癞子的胸口,孙二癞子把着竹竿才能稳住身子:“妹子,妹子,有话好好说,哥也是怕你摊上人命官司”
田野:“这要是谁家闺女给你坏了名声,一根布条就吊死了,弄死你我不过是摊上人命官司,‘直接死’同‘贪官司’比起来,挺上算的。”
孙二癞子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算法:“妹子,妹子不至于,哥没想做别的。”
田野冷哼一声:“你就打算坏我名声,有区别吗?而且不是你没做别的,是你没能做的了别的。”
孙二癞子:“哥中意你,真中意你,你要是同哥定亲,哥以后肯定都听你的。”
田野气乐了,大半夜的跳墙不成,立刻改中意爱慕了,这年头也就二流子敢把这话在口头上挂着:“别膈应我,你是往里跳还是往外跳。”
孙二癞子咽口吐沫:“妹子,哥真中意你。”
田野:“我的竹竿也很中意你,跳不跳。”
孙二癞子看看院子里面的壕沟,进去也是抬出来,跟自己打算从大门出来的方式差距有点大:“我跳回去,我走,妹子你这竹竿能松松不。”
田野笑了,面容有点阴森:“不能,跳回去就对了,我帮你一把。”
说着就使劲那么一戳,孙二癞子仰面朝天的就摔下去了。
人在危险的时候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孙二癞子哎呦一声,都忘了自己偷爬人家院墙的事情了。
两人自始至终的对话都是控制着音量的,孙二癞子这么一叫,捂不住了。
伴着孙二癞子的惊呼,随后就有隔壁朱家一声震天的怒吼,跟着在夜里分外的响亮。
田野算计好了,外面是柴禾垛,这人摔不死。
这一天一宿闹得,田野心烦气躁的,要是没有王寡妇哪来的这么多事呀。这人还到自家门口,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欺负寡妇。
越想越气。
拿着竹竿就开大门出去了。
孙二癞子从墙上仰面朝天的栽下来,还没缓过神来呢,就看到田野开门拿着竹竿追出来了,吓得在柴禾垛上使劲的爬起来。
可惜柴禾垛这东西,落脚不稳,越是着急,越是下不来,等他连滚带爬的下来,牛大叔家,还有老朱家都亮灯了。
朱老二大半夜没合眼,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孙二癞子惊呼的时候,朱老二跟触电了一样就把灯绳给拽开了。自己都不知道处于什么心里,张嘴就大声招呼:“谁。”
喊过之后,朱老二觉得嗓子都劈了,长这么大的,这是他叫唤的声音最大的一次。
朱大娘在东屋:“大半夜的你叫喊这么大声作死呢。”
朱老二志在闹动静,说话的时候已经披着衣服出来了。
牛大叔家就是被朱老二给叫唤醒的,隔着一个院子都能惊醒,你说朱老二喊多大声吧。要不是从东屋出来的朱铁柱拽了一把,朱老二比田野窜出来的还快呢。
朱老二眼神晦涩的看了一眼他爸,这时候才想明白,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叫的那么大声,就是怕他爸拦着。
等朱家牛家从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田野拿着竹竿抽打孙二癞子呢。田野手劲儿狠,把个二流子给抽的满地打滚。
只听到孙二癞子哎哪呦哎呦的叫唤,听不见田野叫骂。
朱铁柱心说这丫头是个实干的。
牛大叔干赶忙过来,拉着田野:“丫头不能把人给打死。”
田野恨恨的开口:“不如打死了省心呢。”
牛大娘披着衣服,一双眼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