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队长一巴掌过去,爷两的交谈彻底歇菜了,这倒霉孩子,一天到晚都想的啥呀。
田小武委屈死了,他爸干活的大手,不使劲都疼的很:“你问的还不让我说。”
田大队长:“滚,滚,滚,记得憋在心里。谁都不许说。”
田小武冷哼一声跑了,幸好他还知道不能说丫头偷吃任务鸡,屠宰老母猪的事。不用脑子都知道,这事说了对老二铁定不好。
不行回头得跟田野好好说说,这事往后不能干,谁问也不能承认。
田大队长在屋里吧嗒烟,田大队长媳妇叹口气:“你对丫头他们咋想的我不知道,也看不懂,不过现在看着,丫头跟老二都挺好的,跟咱们小武走的也近。”
说完就啥都不说了,这就是大队长媳妇跟朱铁柱媳妇的不同。要不说一个好媳妇能顶起来家里三代呢。
田大队长知道自家媳妇,不用叮嘱,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从来不往外说:“我就是想着,丫头怎么就刚好提起来老二年岁变了的事情,有点邪乎。”
大队长媳妇松口气:“就这事呀,就说丫头笨点,那也不是没脑子没心呀,换成谁也不待见朱家,还不得使劲的琢磨琢磨咋才能不让人占便宜呀。自家人能走,为啥便宜别人。还用想吗?”
田大队长:“小武跟老二多好呀,咋没想到。”
队长媳妇:“你儿子想到的东西,别人还想不到呢,他给人家老二改姓,改名,改户口,争户头,还改岁数,你问他敢记住了吗,不怕被你扒层皮去呀。”
那倒是,想想这一桩桩一处处哪没有自家儿子的影子呀,要说这事自家儿子最值得让人探讨。
田大队长消停了,换成自家儿子不觉得邪乎,直接的骄傲。
也就我儿子能办成这事:“这小子咋就那么能呢。”
大队长媳妇都听出来了,这话可不像生气。
给了大队长一胳膊肘子:“你还惯着,幸好没大事。这要是在家里,我还能给他收收笼头呢,这往后送到部队里面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制得住他,可咋好呀。”发愁死了。
田大队长一脑门的官司,想多了,部队还能制不住他个孙猴子。
算了这事还是让婆娘自己琢磨吧,他要是说这事不用你操心,人家部队收拾人有办法着呢,没准婆娘就不敢让儿子去了。
最近田嘉志心里特别不踏实,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们家天天吃好的,变着花样的吃好的,田嘉志有时候都怀疑,他们家真的有过这种东西吗?
不过看着田野喜欢吃,也喜欢做,就想着回头自己在跑城里几趟。给媳妇在多准备点好吃的。
这个时候正式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家地里的小了葱跟韭菜,比过年时候不会差了,给田野换回来点细粮足够吃的。
田小武最近看他的时候,眼神贼亮,透着一股子欲语还羞的。
田嘉志都问小武好几次了,是不是有话对他说呀?
田小武都摇摇头给否定了。然后扭头就跑。田嘉志就纳闷了,田小武还学会大姑娘的害臊了。跑什么呀。怎么看怎么别扭。
朱家那边看到他这个二儿子的时候,态度更闹心,你说要交好吧,朱大娘还抻着身份,也不知道矜持给谁看呢。
田嘉志看到他亲妈这个做派,都后悔学会矜持这个词了,用在亲妈身上遭禁。
朱铁柱看到他那眼神从始至终都是纠结,一股子我是你亲爸,就是不好意思过来交好的做派。不知道摆样子给谁看的。
看的田嘉志心里膈应透了。
朱老大那是处处都在告诉别人我是你哥,无时不刻不在刷存在感,田嘉志恨不得手里多个苍蝇拍一下把他给拍死。
朱小三那小子还过来心理咨询:“二哥你说,大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会不会真的把家产给我呀,要不然你就帮他当兵走吧。”
田嘉志看着他们家小三都想踢两脚,就不知道他爸他妈怎么生的,一群不是东西的玩意凑一家了。包括他田嘉志都算在内,他们兄弟就没有一个是东西的。
晚上吃过饭,田野拉着田嘉志摔跤,田嘉志不太情愿:“不想动,最近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眼皮总跳,家里也没啥事呀。小武看到我眼神怪怪的。”
田野看看田嘉志心说,不是说女人的第六感超灵的吗,啥时候男人也有这项功能了:“可能是小武要走了,你心里舍不得吧。”
然后不是很经心的说道:“朱家来回的折腾,或许看的心浮气躁了。”
田嘉志:“我也没有多在意他们呀?”
说实话自己不太相信的,他觉得他性子随了他妈,凉薄的很。
就像他妈骂的一样,他就是白眼狼。不过他不愿意让田野知道这个。
哪怕是整个上岗村都骂他白眼狼他都不在乎,能吃饱饭,饿不死就成。
可就不愿意田野知道。不愿意田野这么认为。
田野:“那是你爸妈,哪是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呀。肯定是这个原因。”
田嘉志没吭声,就当是默认这话。到底在不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或许看着朱家为了两个儿子折腾会失落,会偶尔的不平,可要说在意,田嘉志撇撇嘴,继续看书了。
最近他发现看书挺好的,能平心静气。
那些知识青年们嘴里说的那些理念他虽然不明白,也不是很跟得上他们进步的步伐。
不过眼界高了,许多事情都不在钻牛角尖了,就比如他性子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