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还在犹豫,他的内心挣扎,东躲西藏风餐露宿的日子过了这么久,眼瞅着看到希望了,可自己却要躲进看守所里保命。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是出于公义而检举揭发一群*分子,可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犯罪分子,即便不是主谋,也是帮凶。这个事实让他无法承受,内心深处不断地天人交战。
秦风懒得理睬他内心丰富的变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大多数人都在逃避责任,只想获得收益,却不愿意承担代价。但是不管你乐不乐意,该你承担的你休想逃避,早晚都会落到你的头。
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陆桥还在犹豫,秦风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两根烟,递给陆桥一根,自己点燃一根,然后帮他也点着火。两人抽了一口烟,互相都默默无语。
秦风往公路搭眼望去,看到两辆警车亮着静等往水库开了过来,心里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往水库边看了一眼,看到那两个被打落入水的家伙已经爬到了岸边,正死狗般躺在岸边苟延残喘,累得浑身没了一丝力气。
“两位,接你们的人来了,准备准备,去看守所报到吧。”秦风走到岸边,蹲下来抽着烟说道。
那两个人翻开眼皮看着秦风,目光充满恐惧,他们终于意识到,今晚惹错人了,遇到了命的克星。替别人平事这么多年,第一次栽跟头栽得这么惨,出来四个人,伤了三个,逃走一个,几乎全军覆没。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黑色皮夹克喘着粗气问道。
秦风笑笑,说道:“在我看来,这可不是闲事,而是正经事。现在跟我说实话吧,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怎么知道今晚陆桥会跟我在这里见面?”
皮夹克不吭声了,这是他们的职业秘密,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失手后不能出卖雇主,这是起码的职业道德。另外那个家伙也不吭声,左右观察,寻找逃走的机会。但是看了一眼躺在地的光头,浑身僵硬,像是死了一般,又不敢轻举妄动,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任谁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都得考虑后果。
两辆警车终于开了堤坝,车门打开,宋钟带着几个警察从车里下来,看了一眼躺在地的光头,又看了看死狗般躺在岸边的那两个人,蹩紧眉头问道:“秦市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今晚我接到一个举报电话,跟举报人约在这里见面,没想到居然遭遇了埋伏,被四个人偷袭。我控制了三个,还有一个逃走了。你马把这三个人带回看守所,连夜审讯,调查清楚他们是受谁指使,目的何在,然后及时向我汇报。”秦风言简意赅地说道。
举报?宋钟怔了一下,好地看了一眼站在秦风身边的陆桥,问道:“是他举报吗?”
“没错,他是宏盛建筑有限公司的财务经理陆桥,向我举报宏盛集团与白山和银城交通局之间的利益输送。在我市路桥建设过程,存在大量的权钱交易和贪腐行为。你把他也带回去,搜集证据,调查案情。”秦风说道。
宋钟犹豫起来,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应该由反贪局办案,我们公安局插手恐怕不太方便。”
“你们和反贪局联合办案,先调查刑事案件,然后移交给检察院。”秦风不用质疑地说道,顿了顿,道:“这位举报者是重要人证,生命有危险,有人企图要杀人灭口,你把他带到看守所单独关押,保护好他的人生安全。”
宋钟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是秦市长安排的,我尽力办好是了。来人,把这几个人带回去。”
六名警察前,四个人走到水库边,把躺在岸边的两个年轻人铐起来,带了警车。两名过去把射瞎一只眼睛的大光头从地弄起来,发现他浑身僵硬,眼睛还在流血,人仿佛死了一样,愣怔地抬起头看着秦风。
秦风蹲下来,伸出两根手指,从光头眼睛和身拔出三根银针,在他的衣服擦了擦,然后伸手点了他的几处穴位,大光头身体一下子瘫痪下来,发出痛苦的"she"声。脸色煞白,看着十分吓人。
“他瞎了一只眼,我们……是不是要先送他去医院?”一名警察问道。
秦风冷声道:“这家伙是个重刑犯,携带有枪支,冲我开了一枪。他很有可能是通缉的杀人犯,你们带回去要严加看管,尽快审讯,他身一定还有其他大案要案。”
携带枪支?宋钟也吓了一跳,居然涉及到枪支,那这还真是大案要案了。公安部有规定,枪案必破,而且要查清楚枪源,我国对枪支的管理一直非常的严格。
秦风从腰里拔出那把枪,递给了宋钟。宋钟马山戴手套,小心翼翼接过枪看了看。这把枪绝对不是仿造的,而是走私进来的,看来这个光头身绝对有命案,严查下去,也许能查清几桩积案,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啊。
宋钟心大喜,今晚算是来对了,捡了个大便宜,马满口答应下来。
宋钟押着三个嫌疑犯和陆桥走了,秦风看着他们的警车远去,迈步从堤坝下来,走到梁心芝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此时已经是晚十点半了,秦风扭头看了梁心芝一眼,说道:“走吧,先送我回家,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回家休息?这么早回去你睡得着吗。我傻老婆等汉子一样眼巴巴等了你一个晚,你这么打发我回去了,你也太过分了吧。”梁心芝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