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尼玛,你个颠儿罗汉果,谁踏马裤裆没拉上把你给漏出来了?”一个汉子被敖沐阳挤了一下回头就骂。
敖沐阳使了个眼色,钟苍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汉子的肩膀往后一拽,汉子一看情况不妙要挥拳,钟苍横臂格挡抬膝一顶,坚硬的膝盖撞上柔软的小腹,如石头砸蛋,咣当一下汉子就跪下了!
“嘶嘶!”
汉子疼的倒吸凉气,想要喊叫却岔了气,跪在地上只会捂住肋下,疼的脸都变形了。
敖沐阳一把扶住他,微笑道:“好孩子快起来,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给长辈儿下跪干嘛?又没有压岁钱!”
扶着汉子站起来,敖沐阳帮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然后跟扔垃圾似的,双手插在他咯吱窝里一抬手,将他一把扔了出去。
刚从鲤鱼盆子里爬起来的汉子还没有站稳,一个阴影腾空而来,咣唧一下子将他砸翻了回去!
顿时,盆子里的鲤鱼又开始扑棱尾巴。
这出场太生猛,气势汹汹的一行人短时间内被震慑住了,被敖沐阳拿眼睛一瞪,旁边的人纷纷往后缩。
敖沐阳对敖文昌招招手要过杀鱼刀,问道:“刚才谁要找人捅来着?”
周围的人沉默了。
自从去年回村,敖沐阳可谓是身经百战,发火之后,身上自带威严气质,这跟依然带着书卷气的敖文昌可不一样。
敖文昌拿着杀鱼刀,众人感觉那就是色厉内荏吓唬人而已,敖沐阳把玩着杀鱼刀,众人却感觉对方真的会捅上来。
不过摊位老板们在人数上还是占优势的,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们反应过来,又再度嚷嚷了起来:
“哈,小伙子真刚啊,草你个屁股的,挺能耐啊。”
“你哪里来的?这里关你什么事?别猪鼻子插大葱,你想蘸酱吃?小心我们把你吃了!”
“我干,麻辣隔壁,好久没看到过这么横的了,混哪里的?报上个名号来。”
敖沐阳懒得多说,对于开口骂人的,他挥手就抽了上去。
他一出手自然是逆转金丹,加上单身了二十几年,那手速快的跟暴风下的风车似的,手臂呼呼的转。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连续响了起来。
看到他抬起手臂,不少人都知道他要打人,要么抢先下手反击要么后退躲避,结果没有用,一巴掌不落,敖沐阳快步走过一圈,巴掌抽了一圈。
当众被人甩巴掌,对男人来说只有当众**或者当众被人扒拉了裤衩子才比这个更丢脸,他们大怒,嗷嗷叫着扑向敖沐阳。
钟苍擅长混战,不用敖沐阳动手,他混入人群挥拳摆肘提膝脚踹,将第一批围上来的几个人打的惨叫,也是嗷嗷叫。
暴脾气的敖沐东一看开打了,二话不说加入战团,逮着一个撂翻在地,掐着脖子一拳一拳往上凿。
市场里顿时混乱,本来不少人看热闹呢,一看开打了赶紧后退,而后面的人则想往前挤看一看,这样人撞人、人挤人,情况就乱了。
敖沐阳知道这样不行,来找事的摊位老板们也知道不行,他们本想来诈唬敖文昌一行,而且之所以今天动手就是看到今天带队的敖文昌一脸秀气,以为好欺负。
结果事情前半截如他们所料,面对他们的挑衅龙头村的人只能忍让,可等到这个陌生青年一来,情况变了,直接开打!
这不是正规套路啊,老板们是生意人不是混子,他们不擅长打架。
本来三四十号人围在这里,参与动手的不足一半,而人家这边有个能一个打十个,其他的也是勇不可当,他们反而落入下风。
有的老板一看情况不妙,脚底抹油就想溜。
敖沐阳眼疾手快给逮住了一个,一把摁在鱼摊子上,锋利的杀鱼刀贴着他眼皮子戳在板子上,厉声问道:“谁带头的?!”
其他老板不甘坐以待毙,纷纷吆三喝四的喊人:
“老赵你还看个球?咱们被这乡巴佬用裤裆摁着脸欺负呢!”
“叔你快过来,这小比崽子牛的很,过来治治他!”
“老北山的弟兄都来,能欺负咱们北山的人还没有出来呢!”
“……”
码头市场很大,摊位很多,大家彼此之间多有关系,龙头村几年没有进入,今年刚回来,属于外来户,并不被市场主流接受。
加上龙头村的摊位摆开后,终天好生意,几乎天天有质量上佳的海鲜,还有一些珍奇玩意儿,生意越做越红火、摊位越来越大。特别是最近几天不配合其他海鲜摊子涨价,弄的很多人不满意。
于是大家一喊人,又有几十号人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敖沐阳皱起眉头,这时候外面有一个声音大叫:“敖队长别慌,我们后楼门的弟兄跟你一条线!”
之前他帮忙抓过海蛇的付国政带着几个汉子走来,人不多,气势很强。
龙旺庄那边看热闹的汉子们对视一眼,一个光头汉子舔舔嘴唇道:“走,过去,欺负咱们乡里人,那不行。”
“要不要跟村支书说说?”有人问道。
光头汉子一挥手,道:“不用,玛戈璧的,村支书肯定同意咱们去帮忙,这么多人打不起来,咱们去卖好,那敖沐阳厉害的很,跟他打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龙头村旁边是王家村的摊位,敖沐阳怀疑今天的事就是他们挑起的,结果看到场面混乱,那边也有人带队绕过摊子跟他们站在了一起。
带队的是杨树勇,今天恰好是杨树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