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码头市场发现带毒毛蚶的事件算是雷声大雨点小,调查组查到了带毒毛蚶,并对全市近期接触毛蚶的市民做了免费体检,发现因此而感染甲肝的人很少。
此次体检可是耗费了医院大量的人力物力,因为带毒毛蚶出现时间短,即使有人感染了甲肝病毒也无法用常规的抗体检测法来检查出来,只能去查血液中有没有病毒rna,这代价可就大了。
敖沐阳听着戴宗喜的感叹,迟疑的问道:“戴局,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为没有查出很多病毒感染者感到遗憾啊?”
戴宗喜道:“怎么可能?还有事没有?没有给我挂掉电话!”
敖沐阳急忙道:“有有有,有点小事,我想问问这件事查的怎么样了?这些带有病毒的毛蚶到底是哪里来的?”
戴宗喜说道:“查了,你不是知道了吗?就是孙北龙公司从外地搞来的,具体哪里搞来的还在查,但肯定跟孙北龙脱不了干系,现在市局在全力侦查孙北龙呢。”
敖沐阳想了想,试探的问道:“那么,戴局长,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次的事有点诡异?”
戴宗喜说道:“诡异?我又不是抓鬼的,有什么诡异的?”
“可我觉得这次的事跟孙北龙关系不大,他可能被人栽赃陷害了。”
“那你感觉错了,这次物证确凿,毛蚶绝对是从他公司仓库出来的!”
到了这里,双方的意见就不统一了,敖沐阳便挂掉电话回到房间。
一行人看向他,敖沐阳点头道:“面前发现的病毒感染者很少,小飞的猜测是对的。”
“那就立马去查那两个医生。”敖小飞顿时精神亢奋了,“他们两个里面肯定有一个是有问题的。”
敖沐鹰说道:“查乙就行了,甲的问题不大,作为传染病的医生,他不会冒着感染甲肝的风险来证明毛蚶带有甲肝病毒。”
敖沐阳想了想,他又给苏金南打了个电话,让苏金南来帮忙,要从一个医生口中撬出消息来,凭他们的身份恐怕不够,还得找一个够分量的官方人士。
在等苏金南的时候,敖沐阳让宋公明去查关于乙医生的信息,其他人则观看视频研究这个戴着面罩的烧烤摊老板。
视频播放之后不多会,敖小飞说道:“注意,这个老板是个左撇子。”
敖沐阳确实没注意这点,此时有人提醒他发现确实如此,老板拿菜、涂油撒料、递酒都是优先用了左手。
“暂停一下,看看他往嘴里塞的是什么,他在不断往嘴里塞东西。”敖文昌说道。
敖沐阳之前也注意到过,他放大图像后道:“看不清,好像在吃口香糖吧?”
敖沐东说道:“不是,不是口香糖,是、这好像是槟榔啊?”
“这个可以查。”敖小飞眼睛放光,“你们看他吐在了身后的花坛里,那地方是小巷子,很偏僻,花坛肯定没人打扫。”
敖大国说道:“我去看看,地址是哪里?”
敖沐阳跟他说了地址,他便穿上衣服出了门。
又看了视频一会,黑龙忽然对着敖沐阳敬了个军礼。
敖沐阳对他点点头道:“你想干嘛就去干,不用向我敬礼。”
黑龙着急,他指了指视频上的人然后又敬了个军礼。
敖沐阳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这个人当过兵?”
黑龙点头,然后用手在视频上这人的肩膀、腰背比划了起来。
他不比划众人没注意,此时注意后他们发现这人在整个过程中全程笔直挺立,没有客人坐下后他也保持着腰背挺直的姿势。
后面敖大国打来了电话说道:“对,他吃的是槟榔,花坛里面有不少嚼烂了的槟榔。”
“那他基本上也是吸烟了,”敖沐东得意的说道,“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敖小飞跟着说道:“这个可能很大,他之所以频频吃槟榔就是想压制住烟瘾,因为他戴着口罩不方便抽烟。”
敖沐东伸手一拍大腿道:“那咱们还犹豫什么?去查啊,去街头上找那些烧烤摊的老板查,他们之间肯定有认识这人的,你看,退役军人,左撇子,烟瘾很大有嚼槟榔的习惯,这很好查啊。”
敖沐阳说道:“查不出来,这个人不是真正夜市小贩,你们看他做烧烤时候的动作,是不是很生涩?还有你看他车子上的菜品,是不是比较单一?正儿八经干烧烤的小贩怎么可能是这样做生意!”
“另外,通过当地监控录像已经确认过了,这人除了当天外,前后再没有在当地做过生意,这也不符合小摊贩的经营习惯!”
他们正在讨论中,苏金南终于到了。
敖沐阳一行立马下楼前去汇合苏金南,酒店的经理追在后面问道:“先生,退房吗?”
“不退!”
“唉!”
苏金南一身戎装、满头雾水,问道:“你找我干嘛?”
“帮个忙,我在查一个案子。”看到苏金南自己开车过来,他就在心底说了声正好,然后两人上了海警的吉普车,其他人乘坐大g和出租车赶往传染病医院。
乙医生名叫常选然,今年四十五岁,是医院一名副主任医师,如今单身,于两年前因为赌博和高利贷借贷等问题与妻子离婚,现在两人共同抚养上高中的儿子。
今天是周日,传染病医院多位医生休息,常选然便是其中之一,宋公明查到了常选然的家庭住址,结果他们上门后发现他并不在家。
恰好邻居一位老太太要出门,看到他们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