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且先歇息一会,待把这小蛇处理了再走吧,不然搁的时间长了要变臭,那就不美味了……”
岳秋白心中如是想道。
当下,他就寻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又找来一些枯叶之类,生就了一堆火,然后就用树枝叉着小蛇直接烤了起来。
不消多久,原本青色的小蛇就变成了焦黄色,并冒着一股香喷喷的气味儿。
“挺香的说……”
待让烤蛇凉上了一会,岳秋白便用手把蛇皮剥去,露出了鲜嫩的肉来。
岳秋白吞了吞口水,把心一横,就快速的往嘴里送,囫囵咀嚼了几下,就吞下了肚里。
很快,就吃完了。
一条小蛇而已,真的不起多大作用,他的肚子仍旧饿的慌,咕噜咕噜的猛叫。
原地歇了一下脚,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后,他就站了起来,继续前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而岳秋白仍在林中行走着,他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一片丛林?
反正,只要一直朝前走,总会有走出去的一天不是?
天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
夜间走路,不太安全,而岳秋白又不急于赶路,于是他就停了下来,寻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躺下歇息。
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天色大亮之后,岳秋白就起来继续走路。
就这样,夜间休息,白天赶路,一直走了六天,还未能走出去。
这一段时日中,岳秋白时不时能猎到一两只野味,啖其肉来充饥,饮其血来解渴,倒没有被饿死掉。
走呀走!
时当正午之时,岳秋白忽然前面的光线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他不由一喜:“哈哈,丛林的尽头终于要到了么?”
不过,并没高兴多久,他又平静了下来:“哎!走出了丛林又如何?”
是呀,走出了丛林而已,又不是逃离了这孤岛,自己只怕会被困在此岛,孤苦伶仃的终老一生,父母之仇无法得报,师父教导之恩亦无法回报,与冬儿的友情又无法继续,这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罢了罢了,悲观无益,自己何必如此消极呢?只要还能活着,希望总会有的不是?”
只消沉了片刻,很快,岳秋白又振作了起来,举步继续朝前走。
“咦?前面有一间木屋?太好了……”
有木屋,那说明岛上还有其他人存在的,他乡遇同类,两眼泪汪汪,这一种喜悦,可不是一般人就能体味的。
岳秋白加快步伐,很快就来到了搭建在林子边缘的木屋前。
这一间木屋看上去颇有一些年份了,仿佛经过了好几十年的风雨的洗礼,处处透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木屋也不大,占地两丈见方的样子。
木屋的门关着,但未上锁。
岳秋白迟疑了一下,他就走上前,一边敲门,一边叫道:“请问有人在吗?”
但敲了几下,并不见有人回应,岳秋白于是心道:“莫非这是一间被遗弃的木屋?且推开门来看一看……”
吱!
稍微一用力,木门就应声而开。
岳秋白探头进去一望,屋中的一切就尽收眼底。
屋中的摆设也极其简陋,就只有一张木床而已,多余的饰品一件都没有。
那床很干净,无灰尘。
“这床如此干净,应该有人常睡的……我猜测,这木屋的主人应该就在附近不远,也许是出去觅食去了……嗯,我且去周边转悠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人……”
岳秋白如是想着,于是就把门拉上,然后去四周查看一下。
他默然地朝海岸行去,一路上并没有大喊有没有人在之类的,因为他并不清楚隐居在此处的是好人还是恶人,若是好人倒还罢了,若是恶人,万一对方不喜被人打扰,自己岂非讨人嫌?
所以,他就安静地走着路,一边走,一边查看四周的环境。
这一带的海岸布满了礁石之类,海浪击来,发出汹涌的涛声。
“嗯?坐在礁石上的那一道莫不是人影?”
岳秋白忽然望见,在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好像端坐一道人影,面向大海,似乎在打坐练功。
岳秋白一兴奋之下,差点就开口大声叫喊,不过,及时忍住了,因为万一对方正处于练功的紧要关头,自己这么一叫,岂非不妥?
岳秋白在原地想了想,而后他悄悄又靠近了一些,待看清那的确就是一个人之后,就停了下来。
上下一打量,见坐在礁石上的是一个枯瘦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瘦,两眼合着,好像正在修炼内功。
他整个人的气息沉寂如石,就仿佛与礁石融为了一体。
“这老头,气势如山,一看就知修为不凡,必定是一位世外高人,我还是不要贸然惊扰他为妙……”
岳秋白想了想,便没有上前打扰他。
“我且在一旁等吧,待他练功完毕了再跟他打招呼不迟……”
岳秋白如是想着,于是他就退到一旁静候。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而后老者仍寂然不动,岳秋白也只好静静等着。
很快,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此时,太阳爬到了中天,阳光有点晒,而老者依旧端坐不动,仿佛就像生了根一般。
若非提前发现了小木屋的存在,岳秋白简直就要怀疑,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真的只是一尊石像而已了。
“不成,这老头功力深厚,不惧风吹日晒,但我本就肚饥口渴,没必要陪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