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疑惑的看着这个陌生的老者,他忽然想起了蓝蔻所说的话,在这方宇宙,信仰是可以帮人建立的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青梅道统的方式就要笨了许多,反过来说,也要纯正许多。
他不排斥尽量多的了解这些,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轩辕,拥有信仰对剑修的实力提高帮助很大,而且还能预防天眸的变异信仰加身,好处多多,既然无法在数量上增加剑修传承,那么在质量上更上一层也是好的。
前提是,必须充分了解信仰的架构体系,对道门体系的影响,是否兼容,有否有后遗症,会不会最后被心怀叵测者控制利用!
“您的意思?”他故作不解。
老者仙风道骨,面容清隽,一看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你要拉人入坑,当然要有出色的风度气质,别人才能易于相信,否则和李绩一样总是皮笑肉不笑的鬼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落了下乘,修真界靠实力不靠脸,但脸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道天之外,还有他天;蓬山之远,仍未尽途。
凡道门种种,传承无数,得其一而可成道,互相之间,互补互偿,但从根本上同出一脉,同生一源;故此,在道门这个体系内求突破求提高,艰难不说,效果嘛,也是有限的很呢!”
李绩习惯性反驳,“修行不是在精在深?虽然艰难,但若坚持下去,大道可期;我闻古之修士,专一道统,不离不弃,其大成就者,就是现在的修士也不能望其项背,又何必眼热他道?更何况还在道门之外?”
吴罡既然是干的拉人的活,那一嘴诡辨之术早已登峰造极,却是不怕李绩这样牙尖嘴利的,他最怕的是那种三脚踢不出个屁的闷葫芦。
“古之修士今何在?古之传承剩几许?现在的道统,和万年前,数十万年前,是一回事么?
早已改的面目全非了!
顺应历史的,就一定是正确的;之所以抛弃,就一定有抛弃的理由;现在很多门派,虽然还挂着上古远古的那层皮,但细究其根本,皆在变化之中;变则通,通则活;守则滞,滞则死!
就好像那剑修传承,上古剑修是他们那个样子的么?他们不愿意成为上古剑修那样叱吒风云,左右修真界的强人么?那为什么还要改?还要变?
不改,生存不下去啊!”
李绩心中暗笑,在剑修面前谈剑修,这个老话棍真是有趣,为了引出老家伙的牛黄狗-宝,他也只好顺杆而上,这种时候可不是抬杠的时候,修士是讲缘份的,你一味的捣乱诡辩,别人可不会一直陪你下去,修士这么多,总有合适的,却不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改?如何改?修行千年,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今天改了,明日看到更好的,难不成这辈子就这么改来改去的了?
我读书少,您不要来蒙我,便再是愚鲁,也不会认为这样能直通大道吧?”
吴罡一摆手,呵呵笑道:“小友多虑了,我说的这个道统,不需要你放弃本来,也不影响你的功法体系,甚至于你冲境晋级也是无关,一切便如从前,
便如负重上山,我们提供給你的,不是更强壮的身体,更轻的负重,更充沛的补充,而只是,一根拐棍!”
李绩睁大双眼,“您,您原来是卖拐的啊?可我也没瘸啊!
前辈,我和你打听一人,贵道统中,可有一个叫夲山的大叔?我很钦佩他的,若是他来卖拐,保不齐我还真就得被忽悠瘸了!”
吴罡听的一头雾水,夲山大叔?高境界信仰修士中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难不成是下面的弟子?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钦佩的人,那就什么都好说,这是个很有潜力的道门年轻修士,他有把握说服他,一旦他尝到信仰之力带来的力量,就一定会食髓知味,再也抛舍不去。
“拐,只是一种比喻,我们的这个道统,叫作信仰之道,小友可曾听说过?”
李绩不能继续装傻,好歹也是元神境界,说对信仰之道一无所知也太假,
“信仰之道?听过听过!可这东西能和其他道统兼容?我可听门中长辈讲过,信仰之道可是要从基础学起,要布信,要奉献,坚持无数年才有可能有所收获,可我听您这么说,好像这些都不需要,说得到就能得到了?”
吴罡一笑,“你那师门长辈,也是有些见识的,不过却不全面,他说的,是远古信仰之道,需要从基础开始耕耘,百年下来,能入得道基都十分的不易,更别提以后!
像这样的循古之道,你可曾见识过?早就因为过于古板不知变通,或烟消云散,或逐渐式微!
道门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他们懂变通,不拘泥,道在心中存,变化由我心!佛家也在变化,只不过变的没道门这么彻底,所以处处受制;其他的道统,又哪个不在变化求存的?
他们能变,我信仰之道当然一样能变!宇宙万物,生发变迁,自然,人物,环境,趋势,每个时代都与之前有所不同;便如远古,那还是妖魔鬼怪的天下,人类在其中不过是极少数,而现在人族鼎盛,妖魔难见,这环境条件变了,却守着老传统,还美其名曰纯粹,其实却是死脑筋!”
看了看李绩,语重心长道:“信仰之道发展至今,经过无数代人的精简,浓缩,推陈出新,早已不是你师门长辈所说的那样限制重重,关碍无数。
当然,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不过若想得到信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