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帅所言毫不夸张,刚才那股痛意正是来自秦小豆的“伶牙俐齿”。
而且,小豆那一口下去,绝对是用足了力道。若不是白帅反应快挣脱开了,怕是都得掉块肉。
“哼!咬你怎么啦?”终于回到地面的秦小豆,脸上没有半分歉意,反而愤怒的说道:
“只许你绑架我们,还不让我咬你一口?”
闻言,白帅是一脸的委屈,摇头道:
“我哪里是绑架你们,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呀!”
见白帅支支吾吾有所隐瞒,秦小豆立马没了耐心,两手叉腰,如审犯人般问道:
“快说,你刚才到底和山河哥说了些什么,为什么突然带我们走!你要不说,哼,看我今天咬不死你!”
面对咄咄逼人的小豆,白帅立马没了脾气,扭头向表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在这件事上,白露的态度与小豆是出奇的一致,脸上也尽是不善,对自己冷言冷语道:
“没错,白帅,你必须和我们说清楚!不然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听完二人的话语,白帅颇感为难的叹了口气,一时间是束手无策。
要说他眼前的这二位吧,一个是山河的正牌女友;另一个虽无名分,但感情却胜似女友,都和山河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倘若自己实话实话,将山河危险的处境告诉她们,那接下来的场面,白帅真不知道他能否控制得住。
可若不说,这二人又不肯罢休,白帅也不能真跟她们动手,搞得他是左右为难。
犹豫了半天,嘴里才挤出一句:
“那这样,关于我和山哥的对话,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先答应我,听完立马上车返回小镇,否则免谈!”
听过这个条件,白露并未吱声,稍事犹豫,侧头瞅向了小豆。
小豆倒是个直性子,为了弄清原委,她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白帅便将山河的真实用意,以最快的速度跟二人重复了一遍,临到最后还歉意的说道:
“所以,我刚才也没跟你们商量,就强行把你们带了出来,为的就是给山哥节省时间。姐、小豆,抱歉啦。”
被蒙在鼓里的二人得知这一真相后,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就见白露的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唇微张,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她胸口就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样,又憋闷又难受。
一想到那傻乎乎的山河为了救出他们,冒死也要留下拖延时间,白露的鼻头就不禁发酸,两眼也跟着朦胧了起来。
至于流泪的原因,她自己也讲不清楚。
只感觉有无数的情绪在她心中不受控制的炸裂而开,有感动,有悲伤,有不舍,也有愧疚……好似五味杂瓶被人全部打翻。
再看对面的秦小豆,刚听到一半,就已是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泪如雨下的她,不住的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却永远也擦不干净。
那份发自内心的痛苦,任谁看了都会无比的心痛。
待白帅讲完,秦小豆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刚和白帅说好的条件,早已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拔腿就往回跑去。
一路跑,还一路大声喊道:
“山河哥,等等我!呜呜呜!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小豆来救你了!”
……
距白帅他们离开,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在愈疗术、疗伤丹和疗伤精粹的三重功效下,山河的伤势也有所好转。
轻伤基本痊愈,重伤也好了大半,只有极严重的伤,就比方他的右臂,还未能恢复。想要彻底治愈,怕是还得良久。
误以为山河已死的肥遗巨怪,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原地未动,精心照料着依偎在它身边的小肥遗。
休息了好半天,见这小家伙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肥遗巨怪才缓缓起身,打算带它返回巢穴。
“主人!好消息!好消息!那家伙打算走了,它好像真把你忘了,不会再来验尸了!”
“啊?真、真的假的?”
听到这个消息,期盼已久的山河立马激动了起来。
“嗯!没错,它已经带着小肥遗动身了,方向刚好和你相反。”
虽然之前,因为不同的生存“理念”,与山河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但那并不影响小镯此刻的喜悦之情,就听她继续嬉笑着说道:
“嘿嘿,主人,你今天真是走狗屎运了!这样都能让你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在小镯说话之际,山河也听到沙坑上方传来了阵阵沙响,一听就是肥遗巨怪发出的动静。
而那声音正由北向南不断的远去,印证了小镯所言不假。
紧绷了这么久的山河,终于松了口气。
可就在山河刚刚抬头,打算起身偷瞄一眼时,就听小镯忽然惊讶的喊了一句:
“我靠!不、不是吧?他、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听完此话,山河是心头一震!
立马打消了偷看的念头,老老实实的躺回地面,启动了假死状态,神情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在心中问道:
“小镯,它们为什么会回来?是不是、是不是……我刚才抬头,被它们发现了?”
“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它们!是他们回来了!”一听山河误会了自己,小镯赶忙解释道。
可山河却听不出这两者的区别,一头雾水的问道:
“他们?什么他们?”
刚问完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