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震惊不已,“你……你想起来了?”
他觉得万无一失的催眠术,怎么会失败了呢?
一旁,老南同志扶着栏杆,破口大骂:“老子没找你算账,你还送上门来了!姓唐的,你霸占我老婆,还让人给她催眠,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吗?!你真是恶心他.妈抱着恶心哭,恶心死了!长的人模人样,怎么净干些禽.兽不如的事儿?臭不要脸!”
初七帮腔,“不要脸!”
华国和x国语言不通,唐睿听完翻译说的话,整个人脸都绿了!
可是论骂人,还真没哪国语言有华国的博大精深,层出不穷。
唐睿憋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来能骂过老南同志的话,最后只丢下一句,“你讲话文明一点好不好?!”
“小孩子都知道,讲文明是要跟人讲的!跟畜生讲什么文明?哎呀,说你是畜生,简直是侮辱了畜生两个字,毕竟畜生里也有可爱的……你吧,大概连畜生的近亲都算不上吧?”
老南同志战斗力太猛,搞得其他人都没有用武之地。
唐睿放弃了对骂,看向陆竹,“只要你现在愿意跟我走,我会比以前,待你更好,我会让你成为总统夫人……”
老南同志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真当你自己是皇帝,别人都巴巴的想当皇后?你这么能耐,怎么不纳个后宫啊?”
唐睿:“你闭嘴!这是我和阿陌的事情!”
陆竹:“该闭嘴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老公?!”
这么多年,唐睿还是第一次见陆竹发火,一时愣住。
至于老南同志,瞬间从头到脚都开始冒爱心泡泡。
嘤~老婆维护我了~~~
唐睿握着拳,“这些年,你就没有一瞬间,对我心动过吗?”
陆竹嗓音清越,“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唐睿顷刻间面如死灰。
到头来,原来他才是最大的笑话。
“呵……”他低头笑了起来,越笑越大,笑到最后,半跪在了快艇上。
老南同志:“我们走!”
游轮霸道的向前行驶,几艘快艇只得避让。
望着渐行渐远的游轮,秘书长小心翼翼问:“总统先生,还要追吗?”
当看清唐睿的脸,他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何时,唐睿脸上全是泪水。
***
之后的几天,唐睿的人没再追上来。
游轮即将抵达华国的某个海港城市。
这天。
南七月和落奈奈在房间里聊了一下午的天,中间她几次想出去,都被落奈奈给拦住了。
直到晚上,落奈奈忽然神秘兮兮地说:“小七月,你出门右转。”
“?”
“你听我的就行了!”
落奈奈推了她一把。
南七月出了房间,右转走出没几步,就碰到了初七。
“姐,往前走,然后左转!”
这是什么鬼?
南七月不解。
她最近眼睛好很多了,大概就相当于普通人几百度的近视,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走廊尽头,是顾瞳日。
他微笑着为她指引,“从这里上去,到游艇的一楼。”
南七月稀里糊涂的上了楼梯。
一楼,就是游轮的甲板,此时一片漆黑。
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南七月眯着眼睛,费力地辨认,“哥?”
帝景寒“嗯”了一声,塞给她一包纸巾。
“也许你一会儿会用到。”
南七月更莫名其妙了。
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往前走。”
前面……不就是甲板吗?
南七月好奇地迈步,脚上还穿着一双印着粉色小猪的拖鞋。
当她脚步落下的一瞬间,甲板上亮起了一盏灯。
那光芒温暖柔软,恰好照亮她面前的一段路。
每走一步,就有一盏灯亮起。
南七月一点点看清了旁边的布置。
气球……彩带……
神奇的是,还有粉色的玫瑰花。
光芒的尽头,是一道挺拔修长的背影。
“江小时……?”
听到声音,江时转过身来。
他换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结系的一丝不苟。
额前黑色的碎发,随着海风的吹拂而轻轻扬起。
沉黑的眉眼,如水墨画一般,鼻子高挺,淡色的薄唇微抿着。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
江时看上去很淡定,但微颤的指尖,还是泄漏了他的紧张。
“你要拉琴吗?”南七月歪着头问。
江时:“嗯。”
他熟练的架起小提琴。
月光如水,星辰满天。
灯火温暖,海风温柔。
华丽而悠扬的小提琴声,缓缓的响了起来。
江时会几门乐器,但都是略懂,没有南七月那么专业。
可有的时候,技巧并不是最重要的。
前奏一起,南七月就睁大了眼睛。
是她写的那首钢琴曲!
她自己反反复复弹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用小提琴拉过……
没想到江时拉的小提琴版本,会这么的好听。
他低垂眉眼,认真的样子,迷人而帅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画面极其的赏心悦目。
其他人不知何时,全部围在了后面。
就连陆竹,也依偎在老南同志怀里,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一幕。
初七笑的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至于老南同志嘛……反正俩人一看就是亲生的。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