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八百阶突破至九百阶之间,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其上有阵阵涟漪流转,那是稠重的元力威压所形成的能量液化形态,宛如水莲瀑布般美丽动人。
当下,李悉达那一拳轰然而上,那水幕登时剧烈震颤。
虎啸之音自李悉达手臂周身回环,无穷无尽的般力量,反震在水幕屏障之上。
顿时,那水幕屏障恍如大海中的孤舟,在嗡鸣之中剧烈摇晃。
在李悉达一力抵将之下,那屏障犹如镜子般,出现了无数的裂纹,自其拳心快速蔓延开来。
其时李悉达已然力竭,可在星蕴之力的作用下,他的体力在渐渐恢复,再依凭最后一拳奋力一挥,打出了猛烈的致命一击。
可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屏障上的裂纹愈来愈多,很快就铺满了所有,可总就是差那么一筹,使得厚力无法完全击碎所有。
眼看场面持续恶化,李悉达却无法改变颓势,一切都将陷入了僵化。
可鹈鹕保机比他更急,这次是他力保李悉达闯下去,若是不能通过,这颜面可就损失得大了,而届时觉罗太师为首的士族文人就会占据上风,这是他不愿,也不想发生的事,所以,他必须出手。
只在李悉达恍惚的霎那,紧贴着他拳头的那幕屏障便轰然碎裂开来。
“怎么回事?”李悉达本人惊疑不已,没人比他更了解这面屏障的坚固程度,虽说他已将其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但核心的部分却始终未触及到,自己明明没了气力,又如何将其击碎。
他不是笨人,自然想到了有人从中借力,而此番情况,能有机会出手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人也就只有鹈鹕国舅一人了,可他并未点破。再回头看鹈鹕保机似乎没有任何要表达的意愿,大概是认为自己还未看出来,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鹈鹕保机之所以不说话,不是不想邀功,而是为了给足李悉达面子,也是给自己面子,想要李悉达以英武凭自己之力通关,而也是显示他宗室所保的殿下,未来的储君,没有让他们失望。
“只剩最后一道,通过了这阶,就将真正进入宗祀之内,探究三祖之秘和当年的真相,也许就是办法帮吠陀国渡过现下的危机了。”
李悉达这样希冀的想着,这般努力之后终于有了结果,也算是给众朝臣和吠陀子民一个交代。
他和鹈鹕国舅迈步先后走上最后的石阶,可当他们将要踏上之时,李悉达却回头看了一眼。
“老太师难道就不好奇,不同我们一同去探探这宗祀的光景吗?”
李悉达见老太师始终无动于衷,于是出言邀请道。
“多谢殿下美意,老夫确实好奇,只是正如国舅所说,老夫体弱衰颓已不适合此行了。”
觉罗太师在拒绝之时也不忘揶揄一下鹈鹕国舅。
李悉达见状,也不多说话,只是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鹈鹕保机出声喝止,他才不相信觉罗太师会这般轻易拒绝。
“觉罗太师,你就这样放弃了吗,这并不似你蛋 !
在他意料中,觉罗太师应该会立马回击,可对方竟然只是微微一笑,未多做解释。
“国舅,我们继续吧。”
李悉达不想看到二人再次争执。等待鹈鹕保机上前,二人并列着踏下最后一步。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在他们的后方,鹈鹕保机的那双眼睛变得无比的偏执与疯狂。
“计划开始,大幕已然拉开。”
就在二人最后一步踏在第九百阶石台上时,突然阴风猎猎,狂风大作,他们的衣袂更是呼呼作响。
“哈哈哈哈哈,祭坛开启了!”
觉罗太师的手舞足蹈,疯狂的笑声在众人耳畔响起。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祭坛?觉罗太师这是疯了吗?!”
无数的人都感觉到了异常,自己的身体竟然动弹不了,两脚就像粘粘在了地面上一般。
“觉罗太师,你做了什么手脚?!”
李悉达与鹈鹕保机也有这种感受,不仅肢体动弹不得,而且转头都做不到,连说话似都有些吃力。
“老夫能做什么甚么,老夫不也被困在此地吗?”
听了鹈鹕保机的问话,觉罗老太师止住了狂笑。
“到了此时,还在装蒜,先前与我争执后就不见你有所动静,现在看来,却是你故意施为,想要诓骗我和殿下,现在我二人入陷阱,你奸计得逞,方才大笑不止,我说的对也不对?”
鹈鹕国舅迅速分析道。
然而他的质问,却没等到该有的回应。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鹈鹕保机的声音带着焦急与愤怒,“你真要整个吠陀都被你葬送吗?!”
此话一出,觉罗太师终于有了反应。
“葬送吠陀?”他的脸上充斥着似哭似笑的神情,“对朝廷和整个吠陀最忠心的就是老夫,你不该这么说我!”
鹈鹕保机一脸悲凄。
“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就是个恶魔祭坛,我们都将成为祭品。”
觉罗太师出声纠正他。
“不,你错了,成为祭品只有你们,殿下不用死。”
鹈鹕保机听完,神色更是愤恨。
“你个反贼,定是摩揭陀的奸细!今日除去我吠陀大部朝臣,就是要覆亡我国,天不佑我吠陀,不亡于战场,却倾覆于内贼之手!”
听了这话,觉罗太师比他更是愤怒
“住口!我是吠陀三代元老,最忠心吠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