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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未曾戎马,想法依然还是那么的幼稚。战士,是绝不会做逃兵的。以我们八万将士的实力,未必就敌不过他宫胜海那狗屁大阵,更何况……上天将你,派到了我们的身边,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封宝军的嘴角猛然挂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p
“你想做什么!?”宫云裳面露寒霜。/p
“来人!”/p
大帐外,立刻冲进了两名精兵,守在了门口处。/p
“把宫小姐请入马车,我们即刻出,打回洛河城!让宫胜海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还有,通知各位将军伙战决,即刻跟上主队!一千残兵,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样的大浪!”/p
封宝军的双眼落在宫云裳的身上,此刻贪婪毕露:“你是洛河城第一美人,叔叔原惧你是城主女儿,哼!现如今,既然宫胜海不仁,就别怪我封宝军不义!这一路有你作陪,我一定会过的很快活的!哈哈哈!”/p
云裳眸光微微闪动,将手悄悄探入了袖中,却没有一丝惊慌,转身从容道:“八万人命在你手上,封将军,是生是死?我已经给你指过明路,我希望你还能想起你身为主帅的使命。”/p
大帐外,白雪皑皑,伊人容颜,胜霜傲雪,原本清澈无比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忧愁。/p
云裳被两名士兵奉若神女般,恭恭敬敬地请上了马车。/p
封宝军掀帐而起,对天怒喊:“起兵!杀回洛河城!”/p
山洞外,一个人影渐渐清晰,上万支见识拉满了弓弦,浓烈的肃杀之意如海潮般向林凌扑面而来。/p
“呵!我当是谁!宁光启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还拿孩子出来当挡箭牌吗!”韩石满面嘲讽,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心底漫起。/p
他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又再次将目光凝聚在了山洞前的那个渺小的身影上。/p
“同是洛河人,同饮一江之水长大。你们就非要这样赶尽杀绝吗?”林凌的话说的很轻,但却飘得很远,近得仿佛在每个士兵的耳边语重心长。/p
韩石不是聋子,更加不是傻子。/p
能将声音压缩到这般清晰,传递如此之远的人,他的修为必定不低。/p
“什么人?胆敢阻拦我们捉拿叛军,你是想和他们一样成为乱党吗!”韩石的心里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封宝军专门用一个队伍准备对付的人。/p
如果真的是他……韩石的手心微微起汗,便不得不好好‘会会’他了!/p
“林凌。”/p
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畏惧,他便这样自信而骄傲地说道:“双木林,壮志凌云的凌。”/p
片刻的沉寂过后,沉默的士兵们悄悄低声私语起来。/p
在三天前,在洛河城,这个名字从那一天起,人尽皆知。/p
城主,军师,这两个原本压在他们头上的巨峰和苍天,但这个人的名字,更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手,从天而降,撕裂了苍天,斩断了巨峰,将他们所有人的心脏,死死地摁在了地上狠狠地摩擦,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够让他们心胆俱裂!/p
“真的是你!!”韩石的双眼迅地眯了起来,眉间的跳动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放箭!立刻将他给我杀了!谁能提他人头,我韩石赏银百两!”/p
“主人,他们好像完全没有想和我们对话的意思。”凡月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心中有些不安。/p
“没有对话的意思,却只想让我立刻闭嘴,便代表他们已经失去了和我说话的勇气,他们害怕了。”林凌能够感受得到那些剑拔弩张的弓弦下,那一双双微微颤抖的手,所以他侧过了身,将目光锁定在了韩石的位置。/p
“主人你还是老样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凡月无奈地顿了顿,继续道,“除了这近万人马,周围还有近三万的人马在往这里赶,主人你可要想好脱身之计。月儿可不想又再睡上千年了。”/p
箭矢如飞蝗,漫天席卷而来,苍茫如黑云,携裹着纯白雪花。/p
黑与白,镶嵌在天地之间,箭尖所向,不过舞象少年。/p
这些弓箭手全都是精心挑选过后的练气能手,平均实力能够达到练气后期,他们所射的弓箭威力比之普通人的效果强上百倍不止,寻常盔甲若没有灵力护体,一箭足以穿甲三层!/p
在出山洞之前,林凌已经将白念赠与的练体宝甲穿在了身上,加上他特异的练体体质,箭矢的威力不过如石子敲击般,虽然不能给他带来巨大的生命威胁,但依然会带来剧烈的疼痛。/p
只下了一个时辰的雪,已经在地上垒起了厚实的高度。/p
山洞与山谷之间不过千米,白雪之上,留下了一串极为诡异的脚印。/p
箭失如墙,迎面而来。/p
纵然林凌的身法再快,却依然没有办法避开。/p
身体能够咬牙坚持,但他的头部却不得不慎重避挡。/p
一个照面,白雪上如插满了穗秧般,倒立着上千箭矢。/p
唯有一个人影,身形颤颤巍巍地站在了黑影最为密集的地方。/p
箭矢袭身,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回忆起了在田里那段被孙海小乌龟用石子欺凌的日子。/p
不甘,愤怒和内心残忍的折磨,被回忆连同所有的情绪袭向了他的脑海。/p
这一次,林凌距离大军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p
原本林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为义军在山洞后挖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