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说黑哥,这是哪儿呀?怎么有点像无极蛋楼里的摆设?不对,再往前看又有点像长安城,路边还有茶楼的布幡呢!”
梦奇脆脆的声音突然炸响,吓了黑母一大跳。他伸手往前一摸气道:“什么呀!明明黑压压啥都见不着,你上哪儿见到那么些个景致?”
话一出口他就惊得拍嘴:“哇呀,耳濡目染得多,我这个现代人怎么也带上古腔了?”
“哈哈哈~”梦奇给逗得直乐呵,这时也不忘拍马屁:“那不是说明黑哥你的环境适应能力强嘛,在现代能做现代人,进了古代就立马变古代人,嘿,千变万化得贼溜!”
黑母:……
又走了几步,黑母沉不住气又道:“你小子说点中用的行不?为啥都是在梦珠里,你见到的和我见到的就不一样捏?”
梦奇托着大脑袋想了一会儿回答:“梦珠由我采集,每个形成梦珠的梦境我都见过,所以脑子里对梦的内容有印象,就能看得到实景。黑哥你是打外头来,从未与做梦者接触,眼前黑茫茫一片也是正常的吧?”
“啊~还有这说法?”黑母听得心急,古言又出来了:“如此这般,却该如何是好?要啥都见不到的话我跑来此地做甚?还不如与老夫子同守在外,见敌人来一个打一个也甚好!”
梦奇砸吧嘴半天,愁眉苦脸道:“黑哥,你还是好好说话吧,这么听我别扭死了!”
黑母极不耐烦,跺脚埋怨:“夸我适应力强的是你,要我像以前那样说话的也是你,你特么贼难伺候了吧!”
“嘿嘿~黑哥,这样表达才像样子嘛,你就还是原来的你!”梦奇高兴得拍巴掌,黑母却不吭声了,他一惊,不知发生何事,急忙往身边瞅,却见自己真站进了无极蛋楼的科学实验室,白色的实验桌边坐着一个穿白色实验服的人,背朝他正专心于手头工作。
“啊?这这这……这是尼凡奇老教授吗?”梦奇心头一哽,哪还顾得上找寻黑母?三蹦两跳就跳过去,尖着嗓子大喊:“教授,教授你回来了?不对,是我又回来了!”
然而等桌边人回头看他,并将手指抵在唇边,做出“嘘”的动作,梦奇惊呆了,那位哪里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分明就是他自己!毛绒绒的脸上架着副黑框眼睛,一脸老学究的样子,额顶还生出了一撮象征老年人的白毛!
“梦……梦奇老教授?”梦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脸上五官扭成一团,表情怪到无法形容。
“梦奇老教授”见了他似乎很欣喜,是与老友久别重逢后的欣喜,带着憨厚的笑朝他伸出手来。
梦奇迷迷糊糊的,理智上认为撞见“自己”这事挺奇怪,意识上却丝毫做不出防范,居然将藏着铭文的手向前伸去,眼看就要和“自己”握在一起……
啪~!
“哎呦!”
梦奇惨叫,手狠狠向回一缩,疼得鼻涕眼泪一起往外迸,“这谁呀?打我这么狠,我的骨头都快给抽碎了!”
“哈~不赶快用戒尺抽醒你,你就得掉进迷幻阵的圈套啦!”
是老夫子干巴巴的声音,人没现身,声音倒是传得又准又远。
“妈呀~原来是夫子老师的戒尺,难怪这么疼!”梦奇又委屈又不甘心,怨道:“据说在稷下学院里这把戒尺是出了名的,但只是做威吓声势,还从没真抽过谁,怎的今日我就为戒尺开光了!”
不过转念一想,老夫子可说得清楚,自己刚才险些落入迷幻阵,万一真握住了那只手,这藏在手里的铭文,岂不就有可能失去?
这一想,梦奇给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去看“梦奇教授”,却又愕然。原来无极蛋楼的实验室不见了,连同活生生的“教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就只站在一块似被路灯照亮的空地上,光芒以为存在什么,完全看不出来……
“夫子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还有我黑哥去哪里了?他该不会是着了仓罗之王的道吧?”
老夫子回答:“你们要我在梦珠外做看守,我就老老实实帮你们看着。要是把你从迷幻阵边拉回来,却没拉住他,不成了失职?放心吧,他和你不一样,这种迷幻阵迷不住他的心神,说不定还是仓罗棋差一招,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老夫子一副看破天机的口气,梦奇听得一愣一愣的,既不知该怎么往下接,又不知该往哪儿走。
大概是看出他很茫然,老夫子道:“梦奇,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等黑母那边事儿了了自然会来寻你。你要乱往黑里钻,不定会撞到啥危险呢!”
“啊?好好好,我就这么站着当树桩子,保证不动一下!”梦奇长得肥胖,胆子可小得像针眼,一听会遇到危险就怂了,果然照老夫子的吩咐不再动弹。
四周静悄悄的,实在让人觉得憋闷,梦奇一边琢磨黑母到底去干啥了,一边在肚兜里掏来掏去,想找一粒派不上大用场的梦珠充饥。呆在长城守卫军军营的几天里,他好好补充了一下梦珠储备量。可惜守卫军长城保卫战大捷后个个心情愉快,做噩梦的人极少,否则只怕他那肚兜都得满的装不下了。
掏出一粒拳头大的梦珠正要往嘴里塞,冷不丁又不知打哪儿传来一声吼:“奇弟,此处不可久留,你快点走呀!”
“啊?黑……黑哥?”梦奇毛爪子一抖,那颗梦珠就滚到脚下,瞬间碎裂消散了。
“怎么回事?老夫子不是叫我老实呆着,哪里也别去吗?为啥黑哥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