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到门口的时候,低声问自己的亲卫:“这是怎么回事,倭人为什么疯了一样要出战?”
亲卫低声说道:“倭人认为,小孟战死,他们尊敬的将军不能连尸首都没有抢回来,这件事情他们不甘心,他们愿死战去突袭敌军,抢回小孟的人头,不惜一切代价。”
白晖很疑惑:“小孟对他们有恩?”
“小孟的皮鞭打他们从不留情,训练之时基本上往死里练,考校行军军阵,军规、队正级军略的时候,但凡有一点错,就用皮鞭招呼,狠的让其他教官都心中不忍。”
“懂了。”
白晖是真懂了,低声吩咐道:“告诉狼刃,抢回小孟人头的任务缓两天。”吩咐之后,白晖迈步走到门外。
白晖扫了一眼倭人之后,沉声说道:
“小孟,我们郿县孟西白三族,就是一家人。我儿时就认识他,一起玩乐过。这一次他有错,冒进之罪。而后他有功,为全局自愿断后,面对百倍之敌,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功过且不论,这里每个人,我们不远万里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把兄弟的人头留下的,本君已经派了身边精锐,这个公道,本君会为小孟讨回来。”
倭人们急了,好几个已经扑到白晖脚边,有一个抱住白晖的腿:“君上,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若是死光再请君上发兵征讨,孟将军的人头,我们要亲手抢回来,以告慰孟将军在天之灵。恳求!”
倭人跪了一地。
“罢了。小孟有你们,他在天上有灵,也必会欣慰。”白晖伸手解下亲卫的佩刀:“这把刀,每一个有资格拥有的,必是百战豪将,这刀代表着秦军的之魂,魂不灭,战不休。”
白晖仰天长叹一声:“想我们老秦人,经历无数场恶战,我们老秦人的誓言便是,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白晖将刀递到了那倭人手中,伸手拍了拍那倭人的手背:“去战斗,小孟在天有灵会看着你们。”
“来人,传本君令,为他们配装。”
“谢君上!”倭人跪了一地,接刀的倭人用刀划破额头,让血顺着刀刃流下,重重对着白晖施一礼之后,带着其他倭人杀气腾腾的离去。
倭人们退离之后,白晖一脸悲伤的回到院内。
一进院中,白晖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低声吩咐道:“赶紧派几个人,去给他们指点一下如何在密林之中行军、侦察、作战之类。别让这些家伙凭白送死。既然是一群狼,就给咱们诸夏去咬人吧。”
“诺。”
另一个亲卫则看了看自己的佩刀。
这佩刀是秦军高级亲卫、禁卫的制式佩刀,这上面有魂?
白晖的一翻话让亲卫有点迷茫。
但有一点,秦军的血性就是,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白晖一巴掌拍在那个还在研究自己佩刀的亲卫脑袋上:“傻了,别**想。去秘密的传我的话,诸夏一统之战,不允许任何外人参与,这是我们诸夏之事。”
“诺!”
白晖回屋,屋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白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倭奴。
他们甘愿为奴吗?
文萝入内,施礼后站在一旁,却是不语。
白晖捧起茶杯问道:“你有不满?”
“不,不是不满,只是不解。”
“为何?”
“倭奴不得重用,他们不好。”
文萝从长期的观察之中也研究过倭奴,他不喜欢倭奴。
正如小孟喜欢用皮鞭给倭奴讲述人生是一个道理,在小孟看来,这些贱奴就要打,往死里打,越打越可爱。
白晖问:“那文萝,你认为倭奴是什么样的人?”
文萝伸出四根手指:“倭奴长有四颗心!”
“啥?”白晖吓了一跳。
文萝却是很严肃:“主上,这倭奴第一颗心是自己的心,心思极重,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才能,隐藏的极深。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不会知道,但可以肯定,必是利已之心。”
“讲,有趣的想法。”
白晖对倭奴也有自己的认知,可没想到文萝竟然还有总结。
文萝继续说道:“这非是门下独一人之见解。”.
“没关系,继续讲。”
“主上,这倭奴的第二颗心叫存世之心。他们比狼还可无情,倭奴在接触从不相识的人之时,总是带着一种近于卑微的恭敬,这种恭敬便是门上厌恶倭奴之始。”
白晖摆弄着茶具,示意文萝坐下:“不急,慢慢讲。喝口茶,倭奴这种货色,把恭敬当作一个交易,而不是敬重。你继续讲,讲的挺有趣。”
文萝心中一喜,不是喜在白晖接受自己的言论,而是喜在白晖对倭奴显然也有很深的认知。
再想一想,在谁都没有见过倭奴的时候,白晖直接就定义倭岛有征伐之地。想来白晖应该想的更周全,否则就是商贸之地。
坐下喝了一杯茶,文萝说道:“主上,倭奴这种恭敬确实不纯,他们会试探对方,若发现好欺负,但会一步一步施压,一但发现对方不反弹,但不再有限度,尽其可能的欺压,无论是对同族,还是对南猴子。”
“讲的好。”
白晖心说,这些贱倭们还以为自己高明。
想在某个时代,这些倭货对泛泛之交都客气谦虚,很多纯善的人就以为这才是倭奴们的初心,事实上这比一副虚伪的面具还可恨。
这仅仅就是他们一种阴谋。
礼,对于华夏而言,便是礼。对于倭奴来说,只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