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高坐龙椅上,看着大殿内消失五分之一的位置,心里也有些凄凉,真的想不通,那帮人明明已经高官厚禄,为什么不知足,还要想着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有那么容易吗?那是把命栓在裤腰带上搏机会,明知道前途生死未知,还是做了,他们的野心得有多大啊。
“边关的粮食还没送到,哪位爱卿愿意前往啊?”皇上问道。
“末将愿意。”李涵走出,一脸喜色,她真的愿意,最好留在青龙关陪着小相公。
皇上看着李涵的笑脸,磨磨牙,大海才出月,她就想离开,咋那么放心呢,就算李涵想去,皇上也不派她去,玉京城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理呢。
最终李涵一脸失望走回队伍,皇上派了兵部的侍郎前去送粮,同时还担负着查找郑开达的任务,到现在粮食没有送到,肯定是心里有了小九九,这种人得清查。
李涵下了朝,带了失望回到枫林院,现在枫林院是诚王府最热闹的地方,原因无它,因为大海住在枫林院,诚太妃一天到晚在枫林院晃,眼睛离不开大海。
镇国公老夫人那也是见天的来,看着大海乐的眉开眼笑,李涵进了屋,老夫人与太妃正拿站玩具逗着大海玩呢,李涵看看太妃怀里抱着的粉色小猫玩偶,又想相公了。
那是相公给女儿准备的,现在成了大海的玩具,李涵解了佩剑,脱去外衣,来到大海面前,想到相公,扯着嗓子唱大海。
老夫人白了李涵一眼,这是什么调啊,真难听,李涵没反应,弯腰伸手捏捏儿子小用,手上劲有点大,被老夫人拍开爪子后,大海的脸上留下红印。
这个举动成功引起老夫人的不满,李涵嘿嘿笑了两声,指着大海说道:“不疼,他都没哭。”
话音刚下,大海咧着小嘴哭上了,打脸有木有?李涵看着大海黑了脸,这小子太不给面子,不就是捏了一把吗?真娇气。
“再哭不让你玩骰子。”李涵威胁道。
“啊呜。”大海闭上了嘴,别的没听懂,骰子听懂了,打娘胎听到最多的就是骰子,他老子别的胎教都没在意,就是骰子最在意,每天睡到床上偷偷摇给大海听。
这些太妃都不知道,要不然太妃真能被秦子轩这个不靠谱的爹气死,不过李涵的威胁让太妃警惕,这才多大点孩子啊,听到骰子就不哭了,太妃抬头打量李涵,
“呵呵,我有说什么吗?没有吧,我,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们忙,呵呵,你们忙哈。”李涵转身就跑,完喽,如果让太妃知道自己每天晚上哄着大海玩骰子,那不扒了自己的皮啊。
白静柳怡一看不好,脚底板抹油跟着将军跑了,这二位是将军的忠诚拥护者,将军做什么她们都坚决拥护,不管对错,所以就算知道将军的秘密,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大海的眼神一直飘到门口,等到李涵消失,还没等到骰子,咧着小嘴又哭开了,太妃与老夫人心疼的呀,语言无法形容,一个抱着哄乖乖,一个张着手护在大海下面,跟着哄。
枫林院变得更加热闹,李涵跑到书房,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差点就露馅了。
“将军,你为什么要将小王爷摇骰子啊,他还那么小,咱不教行吗?”白静追进来,小声问道。
“不行,”李涵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余地,看到白静还要说什么,李涵道:“是相公要教,我是执行相公的决定,在这一点你们别劝了,相公教的肯定是最好的。”
噗,白静想吐血,王爷放的屁都是香的,不教孩子琴棋书画,不教孩子弓马椅射,专教孩子摇骰子,这还是最好的,这世界有说理的地方吗?想去说道说道。
柳怡从外面跟进来,笑嘻嘻的说道:“没错,这确实是最好的,学会了,以后出门在外,王爷王妃再也不用担心小王爷没钱了。”
“嗯,说的不错,没钱就是赌场玩几把,小钱钱肯定不缺,相公就没缺过钱。”李涵认可柳怡的说法,太有道理了。
“你个土匪!”白静无声骂了一句,一个土匪能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嘿嘿,柳怡回以灿烂的笑容,小王爷现在才学到哪儿呀,王爷还要教小王爷吃喝嫖,坑蒙拐骗呢。
“对了,你们把荣亲王的资料再拿给我,那个混蛋为什么要保二皇子?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我们再过一遍。”李涵坐直身子开始办公,她是真想不通,荣亲王官位不低了,还跟着闹,脑子有坑呢。
“行,我去拿。”白静跑开了。
柳怡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悠悠说道:“荣亲王肯定是想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所以才这么积极。”
“他以前的位置离万人之上差吗?”李涵问道,荣亲王以前很得皇上信任,地位与贤王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后来皇上查到点什么,估计会一直受宠。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个世界贪心的人不少,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最后把自己玩残了。”柳怡晃着二郎腿没个正形,她说的是心里话。
像她,以前当土匪,能吃饱穿暖后,就盼着仓库里有存粮,等有了存粮后,又盼着有金有银,好家伙,业务越做越大,最后引来了齐兵的关注,想收编他们,顺便接手他们多年积蓄。
于是乎,一场大战开始,死亡惨重,除了自己还有多少人逃生柳怡不知道,反正柳怡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别太贪心了。
如果他们早早收手,带着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