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上的战争结束的很快。
朱罗水军心中自有b数,他们可以在天竺海域称王称霸,便是天方世界的大帝国,也一样不**。然而面对这陆齐水师的时候,却是半点也没骄傲的资格。
中国人在火炮上的优势一日不被打破,他们就连招架的资格都无从说起。
有血性的阿三哥也是有滴,但就像第一次阿片战争期间去阻击英军舰队的满清水师一样,根本没能给对手造成丝毫的损害,自己却在短时间里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俱卢同伽·朱罗二世直接下达了‘遣散令’。一支可以称霸天竺的水师力量,就这么‘烟消云散’,被三三两两的隐藏在了朱罗国那漫长的海岸线中。
但就算如此也依旧不安全。因为南天竺的海岸线太过顺平,远不如锡兰北部崎岖,更不要说是跟南洋相比了。只是锡兰是中国人盯上的肥肉,俱卢同伽·朱罗二世可没信心抵挡的住中国的这波进攻,自然也就不可能把战船隐藏到锡兰。
他刚刚继位就遭遇到了这种事情,权威性直接被动摇。便是应付过了这波危机,也会影响深远。对中国恨得咬牙切齿。
可战局的发展却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时间进入到农历四月,齐军已然在锡兰建立起了巩固的据点,而后对着朱罗本土虎视眈眈。
俱卢同伽·朱罗二世也聚集了重兵,然而朱罗国海岸线那么长远,即便他已经全力召集了军队,也是捉襟见肘。
齐军并没有让俱卢同伽·朱罗二世等待多久,四月二十五日,足足五支船队在东北风的吹送下一路北上去,同时向朱罗东部海岸线上的五个港口城市发起了进攻。
吉登伯勒姆就是其中之一,这是高韦里河三角洲支流入海处。齐军此次选择的五个入侵点,全都有着类似的地理位置。
——河流的入海口。
因为这样可以叫船队里的中小型战船,顺着河流直入南天竺腹地。
就像高韦里河,这是南天竺有数的大河之一,也是朱罗国的精华所在,虽然中上游因为有巨大落差不能顺利通航,但下游数百里河道两岸却是朱罗国农业最发达的区域之一。同时朱罗国的国都也着落于此。
朱罗国自然在此地布置的有军队,其河口地区还有两艘小型三角帆船在游荡。老远就发现了驶来的中国舰队,那桅杆上悬挂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
后者本就是民国的海军旗。这比那龙啊甚的有型多了。
两艘小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悬挂着青天白日满地红旗的齐军船只,面对如此强敌,这两艘小型三角帆船果断无节操地转身开始了跑路。
不过在河口处它们还是被两艘小型纵帆船给追赶了上。
十年时间啊。新式帆船在陆齐水师中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发展。
尤其是上缘斜桁帆的出现。
这玩意儿的出现与陆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纯粹是船舶司的大师傅们自己想出来的。
新式帆船繁琐的操作和所费人工之多始终是其最大的‘缺陷’,对比传统硬帆船么。在一艘艘实验船的制造和试航过程当中,船舶司便就发现,软帆船虽然有速度快、船体结构相对坚实和甲板空间大,利用效率更高等优点,可它的缺点也一样明显。在气候瞬息万变的时候,帆船航行时帆装起落频繁,劳动强度特别大,故而操帆人员数量必须巨多。
这显然是与军用舰船的要求相违背的。
尤其是在中国这个千百年来已经习惯了操纵方便的硬帆船舶的国度里,这一缺陷简直叫人不能忍受。
但后者的缺陷是明摆着的,硬帆对桅杆的巨大作用力就决定了桅杆的高度不能太高——在铝合金等现代金属材料没有出现的时代里,硬帆海船真的已经没有太大的改进空间。
故而,十年中,中国的造船业,尤其是军中的战船,主攻方向始终是软帆船为代表的新式帆船。虽然它有着如此大的“缺陷”。
船舶司也不可能看着“缺陷”无动于衷,他们进行了一次次的实验和改进,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就发现人员人工耗费最严重的几点之一就有三角帆的转向问题,操作太繁琐太不方便。于是,从减少人力方面考虑——为了方便转动帆桁,船舶司直接把碍事的风帆斜桁的前半部分(也就是下缘斜桁)给截断掉了。
但是,这样一来,大三角帆失去了半边帆桁,虽然转向是方便了,可其面积也减少了一半,利用风力的能力大大减弱,船只的速度也随之降下来了。这个结果是船舶司上下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们开始转动脑筋想办法,看能否弥补这个损失。他们在桅杆底步,弄了一个可以绕着桅杆转动的驶风杆。驶风杆垂直于桅杆,用一个金属套环连接桅杆底部。这样,水手可以用手或者绳索直接在水平方向上可以拉动驶风杆。
而被保留的上缘斜桁,同样用一个金属套环连接着桅杆。只不过,和驶风杆不同的是,驶风杆是垂直于桅杆的,而上缘斜桁和桅杆之间有夹角,其角度,依然和之前保留了下缘斜桁时一般,角度上扬,也依然被称为上缘斜桁。
至于船帆,则在底部的驶风杆和上面的上缘斜桁之间拉开。如此,帆面形状就成了一个长方形上面加一个直角三角形的形状。而同高度和宽度的正方形面积可是三角形的两倍,所以,这种新式的上缘斜桁帆的面积,不比保留了下缘斜桁时的三角帆面积小。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