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还是初冬时节,草木衰败,天却是冷的出奇,寒风料峭,叫人瑟瑟。
陆谦起水路三千精锐,沿济水直通东去。那钟震使人回报王定六,后者再飞鸽报到梁山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山上了。
三千精锐直发青州,沿途经过州县,是噤若寒蝉,纷纷城门紧闭,不敢有半分多余动作。却是陆谦接到秦明三人发来的求援书信,那是喜出望外,当即就决定发兵进援。
“既另两处好汉尚兀自仗义行仁相救,今者鲁提辖与桃花山两位头领又是旧交,秦总管还是受了我山寨累赘,始坏了前程,如何能不去!提辖今朝就且随我下山一趟,由林冲哥哥守寨,我等梁山泊既已经打了东平府,那再破了青州府又有何妨。”陆谦没有想到二龙山邓龙这一世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但求仁得仁么,死的总比原著上强,在绿林中好歹留了个好声名。
除了鲁智深部左中右三营外,还有亲卫左营,此是两千步军主力。陆谦再点阮小二的水师前营,邓飞带领的马军一营,以及栾廷玉、扈三娘,后者引医护司一部。时迁亦是先行一步。
总计水陆步骑三千人。
大军下了梁山泊,乘船顺着济水,直奔青州去。
东平府的新任知府已经履新,但看着城外的梁山泊大军,如何敢说半个不字?陆谦连连举兵,都不知道牵动了周边州府多少的神经。
然而那有的州府明明是不愿意招惹梁山泊的。但是上头有了行文,他们就是不愿意也待愿意。就好比那孟州和寇州。
这两州皆是大名府治下。
蔡京与高俅已有默契,在二次征讨大军筹措完备前,大名府必须给梁山泊一定的压力。不能叫梁山泊无感一丝压力,如意行事。却不知道,陆谦也有想法在应对东京城的第二波讨伐之前,先清扫一下周边小怪。所以他亲自引兵东进。
这孟州与德州便就从梁世杰处领下了如此差事。
现在梁山泊大军出动,孟州与德州一个对应济州,一个对应东平府,两州兵马齐出,似乎要牵制梁山泊兵马,又似乎要切断济水水路。
陆谦却是不管,大军依旧直奔青州。动的是梁山泊大寨。坐镇此处的豹子头连发两路兵马来,一路直奔孟州城,另一路就杀奔寇州去。
孟州城距离梁山泊最近,这地方只是一座小城,虽然名州,却也不比一般县城大了多少,连城墙都疏忽修补。原著上武松杀人之后,可是直接翻跳出城。也就是梁山泊崛起后,在任的孟州知州担忧城防衰败,惹得贼寇窥视,才组织民力,修缮了城防。
此州虽小,却也有那兵马都监与团练使。还有一个牢城营,原著上武松就被发配此地。
只凭孟州的兵力,自然是过于偏少。梁世杰早就向孟州与寇州拨调了大批军械,叫两地编练乡勇土兵。同时还派出禁军入驻两地。
现下那张都监已经引着三千兵马赶赴平阴,下一步是否要与寇州军会师,尚且不定。
梁山泊直发大军,索超部进逼孟州,路途比之张都监部遥远,可却不见其有半丝回援的意思。原来那孟州城中还有两千兵勇,再点起城中青壮,足够守城。
试看梁山军历场战事,那就无有强打猛攻者。其辈最爱野战,攻城战绝非其号。且孟州距离大名府甚近,大军进援也是简单。
寇州兵马道路颇为遥远些,其兵也不敢挡梁山泊兵锋。屯驻于东平府北部的禹城,与梁山泊二路杀奔来的杨志部,形成对峙。
于青州来说,这两路兵马却是都指望不上了。慕容彦达急忙召回花荣部,却愕然收到最新信报来,清风山贼寇被梁山泊荡平了。
这算什么?贼寇内讧,还是狗咬狗?
可是在梁山泊方面看来,只是顺理成章罢了。谁叫打劫抢掠百姓的清风山贼寇被邓飞带领的马军给撞到了呢?离得老远邓飞便就看到有黑烟升腾,待到近了,就更能听闻到一派的哭声,看到百姓们携儿挟女,觅母寻爷,分头逃难。而那伙贼寇除了抢掠财货钱粮外,还杀人放火,更抢掠妇女。实在没有不杀之而后快的道理。
要知道梁山泊的招牌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一日复一日的教育下,山寨上下人等尽数宝贵梁山泊的名声。别说陆谦当家做主时候,这烧杀掳掠的事情一概全无。就是那白衣秀士创立山寨的时候,也不曾如此恶劣过。
这辈人叫邓飞撞到了,自然无甚可说的,只管驱使将士们掩杀过去。小二百贼寇一个没有跑掉,当场被斩杀了过百,剩余的连同一个低矮匪首,全被擒拿了。
消息报道陆谦耳中,自是叫他吃惊。用脚后跟想,都能知道这辈人必然是清风山的贼寇。陆谦对清风山上那三个爱把人心肝做醒酒汤的畜生,是半分也不感冒的。这样人等,杀了不足惜。
不过他也没想到彼此就如此的冲撞了,还似乎已经没有半分缓和的余地了。而且更尴尬的是,他此次将兵来到青州,那是受到了桃花山人马的邀请,而清风山亦是来救桃花山的,这还没跟青州官军干上呢,就先把一伙儿自家人给火并了。这是不是有点……,总之,太尴尬了。
陆谦没见王矮虎,一个低矮匪首,那必然是王矮虎了。而是先唤来一干头领们商议。
众人听了内中情形后,彼此面上都一般颜色,尴尬了。
陆谦看他们实在是无甚话可说的,就自好自己开口说:“我素闻清风山三贼,负嵎行凶,打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