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还没开始,已经超预期晋级的朱佩慈就先提前放飞了自我。
这姑娘怕是都已经做好了交白卷的准备,反正二等奖以上没指望,至于剩下来的人,少错一题是三等奖,少花几分钟也是三等奖,一题都不做,照样还是三等奖。
所以既然都命中注定了,那还有什么好努力的?
抱着类似这样的心态,朱佩慈一整个休息天都在外面浪。
晚饭过后甚至拉上了张雪茹和林淼,偷偷跑到室内游泳馆游了一个多小时。
然后林淼就很咸湿地注意到,朱佩慈和张雪茹,居然都已经发育得不错了,心里不禁暗戳戳感叹想有钱人家里的姑娘就是进步得快,各方面都要赶在别家小女孩前面……
林淼泡在26度的温水泳池里和两个小姐姐戏水的时候,外头郑爱芬急得差点要崩溃。
等三个孩子头发湿漉漉地回到酒店,叶老师和张老师全都一脸惊魂未定,把张雪茹和朱佩慈骂了个狗血喷头,唯有林淼靠着一脸无辜的小模样逃过一劫。
瓯城区代表队的这场小风波,有惊无险地过去。
唯有郑爱芬生怕再出幺蛾子,这天晚上终于玷污了林淼纯洁的身体——抱着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林淼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妈,然后郑爱芬也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然后两个人同时感到有点不对劲,睁开眼对视两秒,不约而同地笑得跟煞笔似的。
郑爱芬的儿子比林淼小一岁,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她干脆爬起来,帮林淼套上江萍精心准备的“闷死儿子七件套”,把林淼裹得严严实实。
片刻后,林淼搬了张小凳子,站在卫生间的盥洗台前刷着牙,心说这妈认得不亏,只求历史的车轮你可别滚滚跑偏,不然耽误了我家的民政厅副厅长,我以后还上哪儿抱这么粗的大腿去?反正我家的老林是肯定指望不上了,他这辈子不要又死在别人手里就算谢天谢地了……
刷了牙,洗了脸,放下毛巾。
林淼瞥了眼自己那条挂在墙边的小裤裤,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卫生间。
郑爱芬早就穿戴整齐,牵着他的手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她在电梯里不住地唠叨:“不许再像昨天晚上那样乱跑了知道吗?你都差点把阿姨吓死了,你说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阿姨怎么跟你们的爸爸妈妈交代啊?”
林淼习惯性认怂:“阿姨,我错了。”
郑爱芬道:“你还知道错啊?叶老师和张老师说了,昨天游泳回来,就数你的样子最高兴。跟两个姐姐一起玩水,感觉很快乐是吧?你有没有偷偷看不该看的地方?”
林淼一脸纯洁:“阿姨你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郑爱芬捏了下他的脸,调戏小孩道:“人小鬼大,以后长大了可不许这样啊。哪有同时喜欢两个姐姐的?贪心!”
嗯?这是哪个我同时喜欢她们两个的?
我明明是喜欢这里所有的小姐姐好吧!
林淼很郁闷地在心里吐着槽,觉得自己不仅身体被玷污了,连声誉都被玷污了。
我以后还要找女朋友的,你们这是要恶意增加我家老林抱孙子的难度啊!
林淼心里碎碎念个不停,一直到早饭过后,大脑语言去还依然处于疯狂的输出状态。
到了考场,监考林淼的居然还是昨天那个老师。
林淼心里想东想西,手上下意识地把笔都转得跟魔术似的,嫩呦呦的指头灵巧地翻动,犹若翩翩舞姿,监考老师忍不住再一次鼓起勇气,上前问道:“小朋友,你考完后能教教我这个笔怎么玩吗?”
“玩笔?”林淼停下了动作,突然没头没脑地反问了一句:“老师,你读过《管锥编》吗?”
“什么鞭?”监考老师面露茫然,他最近正研究养生,理解能力相当剑走偏锋。
林淼这边却已经自顾自地神神叨叨装起逼来:“譬如以管窥天,以锥刺地:所窥者大,所见者小;所刺者巨,刺中者小。钱钟书写《管锥编》,意思是他研究的东西太多,能搞定的东西又太少,所以先把已经搞定的部分整理下来——这里的管和锥,指代的就是笔,顺便也表示《管锥编》是本笔记。另外古人也经常用‘管城子’和‘毛锥子’来代称毛笔,钱钟书本人还有个君’,指的也是笔。
老师,化人吃饭的东西啊,怎么能随随便便拿来玩呢?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再调皮了。我昨天晚上游个泳都差点被人批斗死,你要是玩笔被别人看见,搞不好会有人举报你侮辱中国教育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我懂个蛋啊!
老子只是想问你怎么把笔转起来而已啊!
还有你这些话,到底是什么鬼的内在逻辑?!根本没一句人话啊!
监考老师崩溃地退了下去,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奥数的考场上和这些年龄明显不对劲的小孩子说话——不!应该是以后再也不和小学生接触了,我要换工作!
要不去教初中怎么样?对,初中生好带多了。听说外国语初中最近招数学老师,要不先办个停薪留职,去那边试试看吧,貌似工资还开得挺高的……
“林淼,你好厉害啊……”决赛考试不抽签,座位就按考号排。
坐在林淼前面的女孩子名叫高媛媛,是这回瓯城区奥数队里最漂亮的,她转过头来看着林淼,两眼冒着光,满脸崇拜地说道。
此话一出,林淼附近的小姑娘们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