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就原谅三哥吧!三哥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大家都被二哥骗了,中了他的阴谋诡计,才会以为是凤凌然杀了您。”
凤三长老性子直,肚子里也不像凤辅,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站出来替凤垣求情,并不知道,凤垣也参与杀害凤老宗主,他简单的脑子,以为凤垣跪在地上认错,是指被凤辅威胁,到这里来杀凤凌然的事情。
凤凌然对凤辅而言,是最大的威胁,凤辅为了除掉凤凌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凤二长老没有说话,深沉的眸光微动,凤辅和凤垣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现在凤辅死了,凤垣说出来的话,真实与虚假,谁也分不清楚。
只有……。
凤二长老看向凤老宗主,老人疲惫又痛心,枯槁的手指,还在不停的颤抖。
凤二长老心中有了数,凤辅死了,老宗主恐怕不忍心再杀凤垣。
“住手。”凤老宗主开口,看着停下来的凤垣,脸颊红肿,嘴唇满是鲜血,连整个下巴都染红了,那双哭红的眼睛,也充满了悔恨,老宗主喟然:“我把宗主之位传给凤凌然,你可有意见?”
谁也没想到,老宗主会说这句话。
凤垣愣了愣,本能的,不甘心,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儿孙能得到凤族最大的权势吗?
现在。
却要因为老宗主一句话,该他儿孙的,全没了,若是凤凌然成了凤族宗主,日后不会放过他的,还可能迁怒到他的儿孙。
“我没有意见,全听父亲做主。”
凤垣把心思藏了起来,面上十分诚恳。
凤老宗主见状,抬了一下手:“老三,你起来吧!”
凤垣心中松了一口气,连给凤老宗主磕了几个头:“多谢父亲不怪之恩,孩儿今后一定好好孝顺父亲,补偿孩儿犯下的罪过。”
凤垣认了错,得到了凤老宗主的原谅,凤二长老和凤三长老也跪了下来认错。
凤老宗主疲倦的摆了摆手:“记住教训,以后谁都不得再犯,你们身体里流着的都是凤族的血液,自相残杀,死后灵魂会得到诅咒,生前做得恶事,地狱里会让你们都还回来,记住我说的话,都起来吧!我乏了,回府。”
凤垣心脏狠狠的抖了抖,不是凤老宗主提起,他就把这件事忘了。
凤族血脉独特,据说是最古老的血脉之一,这个灵魂诅咒,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凤族代代兄弟情深,从没发生过相残的事情,灵魂诅咒,也就渐渐的被人遗忘。
重新提起,却是让人胆战心惊,暗自庆幸,没有真的把凤凌然给杀了。
若不然,他们的灵魂……。
都怨凤辅,自私自利,差点害他们铸成大错。
凤垣的心颤的最厉害,此刻,也打消了日后对付凤凌然的想法,有了灵魂诅咒,想必凤凌然也不敢对他儿孙怎么样。
宗主之位,落到凤凌然的头上。
南华君也没了找凤老宗主谈谈的必要,他转身,拉住萧兮的小手,看到萧兮微讶,他说了一句话:“跟我走。”
凤凌然来阻止的时候,南华君已经带着萧兮踏云远去。
凤凌然的黑眸,闪过细碎的寒芒,像刺人骨髓的冰针,若眼神能杀人,南华君远去的背后,现在已经扎满了冰针,死的凄惨。
“哥,你要去哪里?”
凤凌然想要追去的时候,被凤少棠拉住了手臂。
“放开。”凤凌然幽冷道。
凤少棠怕凤凌然,手一松,看到凤凌然追过去的背影,喊道:“哥,别追了,南华君穿的天云靴是疾风灵器,你追不上的。
萧兮心中若是有你,她会回到你的身边。”
凤凌然追出几丈,南华君和萧兮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哇!你说南华君穿的是疾风天云靴?”南天裕内心澎湃,眼睛放光的看着凤少棠:“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我看南华君穿在脚上,与普通的白靴无二。”
凤少棠白了南天裕一眼,都是姓南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你没看到南华君离开的时候,脚下踏的是云吗?除了疾风天云靴,还有别的靴子能做到?”这么明显还要问,真是笨的可以。
要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他都懒得和南天裕说话。
南天裕回想了一下,还真如凤少棠说的那般,南华君脚下是踏着云。
南天裕小的时候和凤少棠打过架,那是姨母带凤少棠去南府做客。
凤少棠小时候长得白嫩,样貌又是顶好的,来到南府,就像一块会发光的美玉,比南天裕大一岁的姐姐,看到凤少棠便喜欢上了,跑去找凤少棠玩。
凤少棠倒好,同他姐姐玩着玩着,便把他姐姐诱到水榭亭台中,怂恿他姐爬上亭栏,一脚把他姐踢到了水塘里。
南天裕小时候便喜欢跟着姐姐,像姐姐的小尾巴,看到这一幕,气的跑去便给了凤少棠一拳,家丁救人,南天裕和凤少棠扭打在一起。
待姨母和母亲将两人分开,他们已经打的鼻青脸肿,从此两人就记恨上了对方。
直到长大了,两人都互看不爽,但也看在彼此母亲是对方亲人的份上,两人心中互相嫌弃,表面上还算过得去。
南天裕撇了一下嘴角,懒得与凤少棠一般计较,便转身不愿与凤少棠再多说半句。
凤少棠从小就是坏胚子,家姐并没有得罪他,却被他踹到水中,吓的不轻,从那以后,听到凤少棠这三个字,家姐脸色都会变的苍白,如同见了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