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宫宴,不少名门闺秀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博得权贵一笑,其有被家族所逼迫不得已的,也有削尖了脑袋都要往宫门钻的,不胜枚举。!对于这类人,温灵不好评说,人各有志,每个人所求不一样罢了。
不过那些女子是打扮地再好看,美若天仙到了逆天的地步她都不会看,她女儿之身,把那些女子纳入后宫,莫说是后宫佳丽三千,是六千她都不能够让那些女人下一个蛋下来,不是祸害人家吗?
“正是。”沈御史目光如炬,温灵若有所思,这算是沈御史正视他的身份,愿意把他视作将来的国君?按理来说她是不是该感到高兴?
“可,沈御史可还记得朕登基那日说的话,朕病入膏肓已久,修养了好多年身体才勉强好了那么一些,还能活个几年尚是个未知数。皇子朕并不奢求,将来从几位王爷的世子挑选一位品性佳的继承皇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沈御史何苦执着于要朕充盈后宫。”
温灵很无奈地扶额,为了在众大臣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弱柳扶风”,“一碰倒”的玻璃形象,无非是为了让他们定心,信了她胡扯的话,加温偃因病身体瘦了许多,说白了现在的“温灵”看起来是骨瘦如柴的病秧子。
在旁人眼里,温灵身边没了沈君临和韩风,早不知道被人大卸八块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是吧,这些大臣与温灵接触了一段时日,大致逐渐认清温岭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也不再梗着温灵篡权夺位的事。温灵一没伤人性命,二没苛待何人,三未借高权徇私枉法。
综所述,温灵是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他们辅佐好了,受益的将是整个越国,温灵自己其实没有想过,武百官会这样快接受了他的存在,要知对于一个忽然冒出来的皇子而言,要得到认可简直难如登天不是?
“陛下万万不可妄言,陛下乃天之骄子,定长命百岁,观我越国太医,个个博学多才,乃是医学不可多得的人才,定能让陛下的身子好起来,纵使陛下无心女色,可后宫空无一人,确实不像话,还请陛下三思。”
沈御史是个固执的人,认定了一件事得在你的耳旁念叨个十遍不止,温灵慢慢有些明白为何他们一干人等对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他不近女色,不贪金银,每日所做的事不是看折子是看书,或者去一趟练武场习武射箭。
武百官瞧他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也没有动手裁掉前朝官员,令不少人感到吃惊,加温灵为人可亲,久而久之让人放下成见,只不过温灵自己从未发现这一点罢了。
“沈御史……朕要怎样跟你说才好,朕不近女色,并非因为什么不得了的品行高洁,不过有难言之隐……委实叫人难以启齿,沈御史今后还是不要提此事。”温灵装作颇为难堪的神情,沈御史听了他这声难言之隐,把怪异的目光投向沈君临。
“事关江山社稷,陛下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与臣说,老臣不年轻人知道的多,但知道的却他们深,对医学同样晓得一些,望能为陛下分忧,老臣起誓绝对不把陛下的难言之隐告知旁人。”
许多时候温偃是想不明白的,朝武百官,许多老臣了年纪还是一腔热血,恨不得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揽在自己身,做牛做马挑灯夜战,为的都是龙椅的君主,沈御史是打鸡血了,温灵可难为情。
她该想一个怎样的难言之隐,好让沈御史从今往后都不再纠缠他选秀一事?无法入后宫,无法绵延子嗣,体弱多病……一连串的词汇涌入温灵的脑海,温灵灵机一动,神情尴尬而又无奈。
“沈御史不是不知,朕的一身毛病都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自小倍受病痛折磨,浑身都不好受,直到近年来朕才发觉,那方面……不行,朕并非不想尝试男欢女爱,只是朕的身体……所以御史大人今后还是不提此事,不然朕心里堵得慌。”
温灵“尴尬”掩面,确实是有不少人从小体弱多病,因先天不足影响了生殖器官,这是用尽天底下顶好的药都没用的事,他直说自己不举,这可实在是难言到不能再难言的难言之隐了。天底下男儿多不愿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何况是这等不行,沈御史一时语塞。
温灵的身体差,他们有目共睹,这个说法是无法反驳质疑的,沈御史这才欲言又止,用很是同情的眼神看了温灵数眼后,总算没话说走了。
“这沈御史可真是令人头疼,朕坐这位置至多这几年罢了,他还想朕后宫三千佳丽,不是平白害了人家姑娘,话说回来,朕看人观察各位世子,可觉得哪个资质优秀的?帝位非常人可居,越国那么多年根基,朕不想它一从朕手一脱手断了气数。”
温偃对越国到底是有情感,温岭待她不好,只是温岭一人的事,与越国,越国的子民没有干系,韩风身为越国镇国大将军,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守下来的家国,在她手里断送岂不是罪过。
“要看透一个人的品性,岂是十天半个月能够看明白,陛下无须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此次除夕宴乃是陛下登基头一年的宫宴,还望陛下做好万全准备。”
除夕一来,相当于还有一步跨入春时,在除夕这日,无论哪国,皆烛灯长明,烟花齐放,这天夜里是最热闹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宋国皇宫内,游仙台一场除夕宴正如火如荼地举行,宋长真与武百官谈笑